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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太強大了

第十五章 調(diào)虎離山

我姐姐太強大了 楚鳳華 4128 2020-04-05 21:43:51

  “所以,有土他們也被抓了?”

  一間略顯老舊的旅館房間里,一群男人站在床邊,滿臉羞愧之意,連頭都不敢抬。

  發(fā)話的卻是一名打扮干練的中年婦女,她眼中的怒火幾乎呼之欲出,臉上的皺紋和痕跡明顯能看出歲月的風霜。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币粋€穿著健身房運動服的大漢囁嚅道,“那個人簡直是怪物,車都被他劈成了兩半……要不是當時我跟有益上樓買飯,現(xiàn)在只怕也躺在巡檢司里了。”

  “你親眼見著了?”

  “那倒沒有,不過外面都這么傳……”

  “啪”的一聲,中年婦女抬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那你怎么不跟著一起到外面去傳!早告訴你少聽風言風語,多干事,都記到哪里去了?”

  “少生氣,少生氣,對自己人生氣又沒有用。”旁邊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撫了撫她的背,“有余這不也是為了打聽消息嗎?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回來強得多吧?”

  “是啊,大姐你就別生氣了?!绷硪粋€瘦高個幫腔道,“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趁咱們出去干架的時候來……會不會跟百勝那些人是一伙的???”

  一提到百勝,房里的氣氛不禁都凝重了幾分。

  本來嘛,追債歸根結(jié)底也是生意,講究的還是和氣生財。就算綁了人,也要請他好吃好喝。對方只要識相,給錢后還要禮送回家。

  可百勝偏偏就是家保安公司,兩邊針尖對麥芒,你要綁人我就護人,想和氣也和氣不起來。

  最一開始,大家還準備聽姐夫的,什么鏢匪一家親……呸!和氣生財,打算找人跟百勝講和。大家各自劃定地盤,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那幫憨狗日不但沒答應(yīng),還把姐夫都給打了,這事可就不能忍了!

  于是,兩家就這么卯上了。生意上有沖突要打,平常找到由頭也要打……哪怕大家輸多勝少,氣也不能泄啊!

  誰知道就突然被人偷了家……

  眾人靜默對視半晌,中年婦女卻突然咬牙說道:“是一伙也好,不是一伙也好,這仇咱們都得記牢了。但是眼下,把有財有土他們都救出來才是正事?!彼龗咭暳艘蝗?,看見所有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怎么?不樂意?”

  有人訕笑道:“大姐,要是別的也就算了,那可是巡檢司……”

  “巡檢司怎么了?有財有土就不是你們的兄弟了?就算不是親的,哪個不是沾親帶故的?”中年婦女的聲音猛地抬高了至少三個八度,“你,小時候死了老子,不是有土他家每次吃飯時候都多添雙筷子叫你去?

  “你,當初生了重病,不是有財連夜翻山把你背到的縣城?

  “你,拉貨時候車被人扣了,不是有財他們一起把車貨都搶回來的?”

  中年婦女把一群大漢罵的活像是群三四十歲的孩子,半句話都不敢回??吹剿麄冞B話都不說,中年婦女更加憤怒,剛準備大發(fā)雷霆,又是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把她勸住了。

  “算了,大家伙也不容易?!敝心昴凶訐е心陭D女的肩,連聲勸道,“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先休息會兒,我來勸勸他們?!?p>  等把中年婦女送出了門,眾人才舒了口氣,互相交換了下眼神。被推舉出來的瘦高個對中年男子說道:“姐夫,這個……其實我們是真當有財他們是兄弟,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但真要是聽你們大姐的,就這么急吼吼地沖過去,也不一定能救到人,對不對?”中年男子對眾人擺了擺手,示意都坐。眾人這也才東倒西歪的或坐或躺,把房間塞的滿滿當當。

  “有財他們當然是兄弟,但就算被抓了,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什么事。相反,在這里的大家伙反而要更危險一些。

  “不信你們想想看,那些巡捕鼻子跟狗一樣靈。就算有財他們口風嚴實,說不定也能查出什么線索,把大家一網(wǎng)打盡。

  “所以依我看,大家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里待著。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出去,哪怕不惹事,被巡捕看見說不定也會出事。我呢這里正好有些私房錢,等下就出去買點酒菜,給大家?guī)Щ貋恚舱每纯茨懿荒艽蚵牫鰜碛胸斔麄冊谀膬??!?p>  眾人感激地點了點頭,雖然姐夫是外姓人,可這噓寒問暖的勁哪里比親兄弟差了。有好幾個人也還各自掏出了幾張鈔票,非塞給中年男子。

  “不用,我的錢也夠了。倒是你們還想買什么東西,可以都說說,能帶的我一定給大家都帶回來。”

  等到中年男子也出了門,一干人等相對無言。其實他們也知道,姐夫說的話固然寬心,但大姐的話一樣有道理。

  有財他們賺的錢又不是一個人花,在座的兄弟個個有份……

  但那可是巡檢司??!

  大家也只不過是討生活,就算平常有點違法亂紀,也沒必要跟巡捕正面干上啊!

  但是姐夫又說了,巡捕一樣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大家……

  一股詭異的氣氛開始彌漫在房內(nèi),眾人不停地交換著眼神,試探其他人的想法。

  ——還是跑吧?

  ——只要回到老家,肯定就不會被抓到。

  ——那有財他們怎么辦?

  ——既然要跑,不如救出來一起跑?

  ——怎么救?

  ——姐夫不是說了嗎?只要出去,哪怕不惹事,巡捕說不定都會抓人。

  不可思議的是,雖然沒有人說話,但一個嶄新的念頭開始一齊從眾人的心中萌生出來。

  ——那咱們就干脆出去,把事鬧大。等巡捕都被調(diào)開了,不就正好可以救人了嗎?

  一個人突然站起,從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另一個人則取出了幾把車鑰匙,分給了其他人。他們彼此間沒有說半句話,但臉上都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

  ——沒錯,就是這樣。

  ——我們可是兄弟。

  ……

  看著面前的卷宗,吳隴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己的確是掉以輕心了,居然還漏了個天命者。幸好及時亡羊補牢,不然可不只是扣獎金這么簡單了。

  一個天命者可以叫偶然事件,兩個天命者在一起還偶然的概率可就起碼小了十倍。就怕這兩個只是拔起蘿卜帶出泥,后面還有一窩。

  不過看審訊的結(jié)果,這兩個人對天命其實一無所知,孔有財晉升到二級、獲得外放型能力倒真是偶然事件。只要后面都是這種水準,再多吳隴都不虛!

  倒是那個黑衣人,從現(xiàn)場看來似乎不是把車劈成了兩段,反而像是車速度太快,把自己撞成了兩半。雖然不排除他有可能持有某種武裝,但最有可能的能力果然還是……

  【金剛身】。

  這要是讓那群神棍知道了,只怕得高興瘋。

  吳隴搖了搖頭,自己不是調(diào)理勞務(wù)科的成員,招新又不歸自己管?,F(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擺平這件案子。

  至于怎么擺平嘛……凡事只要往最壞的情況去想,準沒錯。

  這時,一旁的張濟安電話突然響了。他接通后立刻遞給了吳隴:是巡檢司的宋提督打來的。

  “金城突然好幾處都有人打砸搶燒?好膽?!眳请]冷笑了一聲,“你們放心出動,沒事。該抓抓,責任我來擔?!?p>  掛電話后,他看見張濟安擔憂的眼神,便擺了下手:“放心吧,這是調(diào)虎離山。我吳隴堂堂一代軍神,豈能被這種把戲騙到?我們就守在這里,哪兒都不去?!?p>  張濟安無奈地看了眼病房,除了昨天抓的孔有財以外,中午抓到的孔有土也在這里,而且兩人都處在昏迷之中。吳隴靠不靠譜他不清楚,但至少那個神出鬼沒的小姑娘是相當靠譜的。

  可問題是……他擔心的不是這個??!

  “我是在擔心,萬一其他隊的弟兄再遇到一兩個這種人,那可怎么辦?”

  “概率應(yīng)該不是太大。”吳隴解釋道,“真再有這種人,大概率也會直接朝醫(yī)院這里來。而且我專門給你們司的人配發(fā)了藥物,為的就是預(yù)防萬一?!?p>  不提藥物還好,一提那種看起來跟仁丹無異的藥物,張濟安就更擔心了。吳隴拍胸脯說這是最新開發(fā)的禁藥,可以讓人體力量瞬間增加一倍,且無任何副作用……

  狗屎!哪兒有效果這么好的藥還沒副作用的?真當俺老張這么多年巡捕白干了是不是?

  不過說不定還真有效?畢竟這兩天來,張濟安的世界觀都已經(jīng)快被翻新一遍了。

  吳隴隨口解釋完,便從那只金屬箱子里取出一根短槍似的兵器,槍頭后還有兩只彎鐮,看起來活像是只雞爪。他用細毛料仔仔細細地將兵器擦拭了一遍,指向房門。

  正巧,病房房門被人敲響了。

  “你好,換藥?!?p>  吳隴掏出半透明卡片對房門照了照,不由得冷笑一聲:“我都有所準備還敢來,真是自尋死路。”

  雖然旁人看不見,但在他的視線中,房門外站的人分明正是一名天命者。

  自己來醫(yī)院的時候就排查過了,這醫(yī)院里就沒一個是天命者的!這要不是來救人的,他的吳字就倒過來寫!

  吳隴將兵器立在身前,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門前,動作輕柔地就像一只貓。他猛地拉開房門,在看到門外站的人以黑袍掩蓋特征后,便毫不猶豫地將兵器反手劃出,尖銳的彎鐮直指對方的小腹!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吳隴的兵器居然被對方攥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緊接著,一股沛然大力順著兵器傳來,將吳隴連兵器帶人朝著天花板栽去!

  這股熟悉的感覺是……

  吳隴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遠,即將一頭沖進天花板。

  但就在這時,兵器的上升之勢停止了。

  一只白嫩的手同樣攥住了兵器。

  黑袍人的手很大,就算戴著手套,也明顯能看到粗大的骨節(jié)。

  白嫩的手很小,連只繭子都看不見。但就是這樣一只白嫩的手,卻硬生生地將上升之勢停止。

  黑袍人瞇起眼睛,他完全不記得這個小丫頭何時出現(xiàn)的。但就憑這份神力,也值得較量!

  黑袍人的肌肉瞬間收緊,爆發(fā)出更勝剛才的沛然大力。只聽見“滋啦”一聲,精鋼打制的兵器前半截居然被瞬間擰成了麻花!

  但麻花僅僅也只限于前半截,所有的形變都止于那只白嫩的手。緊接著,它的主人側(cè)身,出腿。

  嘭!

  黑袍人幾乎同時出腿攔截,兩條腿硬碰硬,卻反而是黑袍人倒飛出去,將對面病房的門都硬生生砸穿。

  回到地面的吳隴心有余悸地說道:“小薛,還好你出手及時……要幫忙嗎?”

  薜荔一言不發(fā)地跨出病房,手一抖就將甩棍亮了出來。

  從地上爬起的黑袍人不由得面色一變,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神力居然略遜一籌。他的心中非但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反而暴戾之氣大增,順手抄起身邊的輸液架就朝薜荔掄去!

  薜荔卻是不管不顧,再次前踏一步,甩棍毫不講理得一抽,空氣中頓時隱隱發(fā)出虎咆之聲!

  兩人所使皆是鈍器,純以力勝。全力對撼的長架短棍相擊如同旱雷,震得走廊飛沙走石,整棟樓都天崩地裂一般。

  十幾記碰撞聲后,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薜荔的甩棍走空,敲在了墻上。墻壁竟然被犁出一條長長的大口子,無數(shù)墻皮水泥四下橫飛,甚至還有整塊的混凝土帶著鋼筋被敲出來的!

  至于黑袍人……

  他雖然沒有再被逼得后退,但手中的輸液架早就斷成了無數(shù)鐵條。

  而薜荔手中的甩棍卻是分毫未損。

  眼看正面無法再進行對抗,之前還半步不退的黑袍人卻猛地轉(zhuǎn)身就跑。

  薜荔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愣住了。直到吳隴趕過身邊,她也才如夢初醒般的追了上去。

  三人一逃兩追,在樓梯間化作三道飛來閃去的黑影。吳隴和薜荔的速度始終一致,黑袍人卻越跑越快。等追出醫(yī)院大門,黑袍人連續(xù)翻過兩堵墻,再也沒了蹤影。

  “這丫……這丫肯定有速度系能力,還是專門逃跑的那種?!眳请]氣喘吁吁地扶著膝蓋,扭頭看見薜荔也追了上來,不由得愣道,“小薛,你怎么也來了?”

  薜荔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顯然不明白吳隴的意思。

  吳隴愣愣的看了下住院部大樓還亮著的燈,喃喃自語道:“這下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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