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了!”唐賦松了一口氣,感激不已地說,“不知道怎么稱呼這位英雄?”
麟逸正想著怎么擺脫他們,卻聽到身后哈希驚訝不已地喊:“對了,你不是那個,不是那......你轉(zhuǎn)過頭來!”
麟逸嘴角一抽,真不想再被這家伙糾纏上了,但好在人家在荒林中幫過他一把,這下子也算還清了人情。
“他是誰?”唐賦疑惑地問哈希。
“他是我大哥!”哈希親密地站到麟逸身旁,“就是他帶著我們從荒林偷渡過來才幸免于難的,而且還打爆了前來尋仇的仇家,帥啊,我要向著大哥學(xué)習(xí),這就是我夢想中成為的殺手!”
“讓你小子偷渡!那可是違法的知道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還明知故犯!遇到危險怎么辦?”唐賦頓時又是揪起哈希的耳朵一頓教訓(xùn)。
唐賦再看向麟逸,眼神有些排斥。
呃......麟逸想,應(yīng)該是你兒子表達(dá)應(yīng)該有些問題,什么叫我?guī)麄儚幕牧滞刀蛇^來的?什么又叫向我學(xué)習(xí)成為殺手?這個警官可能有些誤解了。我可從沒教過你兒子干壞事,想把他甩掉還來不及呢。
而對于唐賦來說,很多殺手都是拿錢辦事、不講道義的,他們被視為獵警治安過程中的阻礙分子,正好與自己站在截然相反的立場上。唐賦下定決心不能讓哈希走上這樣的道路,不然就對不起戰(zhàn)友的在天之靈。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了,我唐某是個是非分明的人?!?p> “大哥哥?!边@時阿開也開口道?!熬褪沁@個大哥哥當(dāng)時在那群人手里救下了我?!?p> 唐賦有些意外,他們殺手不止干殺人的事情,還干救人的事情嗎?
但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因為小區(qū)四周的聲響越來越大了,居民都在槍響之后撤離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警車圍攏過來。
“你被通緝了。他們只是在等待那倆個殺手的消息,既然失手,就換獵警來抓捕你了。”麟逸說。
“唉?!碧瀑x嘆息,沒想到警署和紅色教堂居然勾結(jié)到這個地步。
沖下樓去,各個出口都被警車和探照燈堵住了,唐賦嘆了一口氣,朝著前面走去。
“老爸,你難道要向他們投降嗎?”哈希吃驚道。
“我總不能向曾經(jīng)的朋友們開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等他們抓走我后,你們躲得越遠(yuǎn)越好。”
哈希望向麟逸。
麟逸聳聳肩,那是他自己的決定,他總不能替他把那些朋友全殺了。
無可奈何,哈希立在原地咬牙,但沒有辦法。
走到面前,那些獵警看到他,吃了一驚,但隨即紛紛放下槍來。
“你們?”唐賦詫異。
“長官,你走吧,我們都聽兄弟們說過了,你是被冤枉的。您一向的為人我們不會懷疑。反倒是教堂里的那群家伙欺人太甚,我們才不會當(dāng)他們的傀儡!”
“那你們不要緊嗎?”
“兄弟們守口如瓶,就算上頭責(zé)怪,我們這么多人,擔(dān)得下來!”
眼看時間不多,唐賦抱拳,“多謝。”
他向后招招手,和麟逸他們一起走出。
不久后,部長趕了過來,“人呢?”他問。
獵警們都直挺挺地立著,不言也不語。
“我問你們?nèi)四兀??該死,一個個都他么裝什么裝傻!”
部長氣結(jié),他又看看一個個不為所動的獵警們,氣得將帽子一把扔下,指指點點地向前走去。
“好,好,都集體造反了是么?你們給我等著!”
坐在石子路邊,唐賦低頭磕著煙。
“老爸,接下來怎么做?”哈希。
唐賦猶疑地?fù)u搖頭,半天吐出一口白氣。
“我想去最高法庭提出訴訟,請他們來辨明是非?!?p> 麟逸走了過來?!笆侨プ酝读_網(wǎng)嗎?警署都是依照上級臉色行事的,你那樣能做到什么?”
“我知道,但......”唐賦嘆息,神色為難。
“唐警官,你們警署一向講究公道,秉持正義。而我不一樣,我來自殘酷黑暗的殺手組織,見過復(fù)雜繁蕪的自相殘殺,因此我更知道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正義并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麟逸。
唐賦沉默不語。
“你們學(xué)過很多做人的道理,教人改過自新的道理,那么我現(xiàn)在也來教你一條截然相反的道理——
“有時候,既然懲處不了罪惡,不如以暴易暴。”
去他的狗屁道理!
麟逸抬起頭來,看向十字架高高矗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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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法庭上。
“裝什么傻,都這么證據(jù)確鑿了,你們還遮遮掩掩,腦袋都白長了嗎?”伊維塔一腳踩在臺子上說。
“伊大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對于紅色教堂出兵清查,那樣只會引起民眾不必要的恐慌......”法官忙不迭地道。
旁邊的政要心里叫一個火急,心說怎么這平時只顧灑錢的伊藤集團(tuán)千金突然跟紅色教堂杠上了,這下子哪邊得罪都不花來;而伊維塔心想我管你們到底是誰要死要活,反正那個死老頭答應(yīng)辦完這事就幫我留意要找的人,以伊藤集團(tuán)的網(wǎng)線,到時候抓住他不是問題。
“哼?!币辆S塔轉(zhuǎn)身,“我們走!”
來到外面,伊藤的三維圖像又亮了起來。
“黑衣人倒是都配合了,反而是法院死不承認(rèn),我看他們早就知道了,還一心包庇!死老頭,你說怎么辦???”伊維塔氣得跺腳。
伊藤點點頭?!按笾虑闆r我了解了,政部不敢動紅色教堂,是怕失去民心,被輿論趨勢所迫。如果沒有紅色教堂的思想掌控,這個城邦到現(xiàn)在還是一盤散沙,紅色教堂也正是仗著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才能為所欲為?!?p> “就真管不了他們了嗎?”伊維塔不服地抱著雙手道。
伊藤的眼里又勾起一絲狡黠的目光?!胺判模趺磿懿涣??區(qū)區(qū)一個地域主教而已,從輿論和人心的角度出發(fā),跟我玩起這一套,他們還嫩了足足三十年!”
“紅色教堂在這座城池的人民心中根深蒂固,就算我們現(xiàn)在把真相播報出去,民眾也不愿相信吧?”伊維塔心生疑惑。
伊藤自若一笑。“不,我們要播報的不是真相,而是從另一個方面。既然民眾只愿意相信他們想聽到的新聞,那我們就播報他們想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