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望山勢大力沉的一劍自黑衣刺客面甲劈下。逝去控制的兩道劍影在慣性的作用下深深插進曹望山的雙臂。曹望山如失去引線的風(fēng)箏墜落在地。
牧原射出那一箭仿佛耗盡了力氣,拄著巨弓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樂陽公主第一時間奔至牧原身前想將他扶起,牧原擺手示意他沒事。曹望山心神耗費巨大雙臂又受重傷此刻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月涼如水軍卒升起了一團篝火。為了防止再次遇到刺客“公主”被團團圍在了正中間。今晚注定又將是一個不眠夜。
這是牧原第二次陪小公主看月亮?!澳猎氵€記得上次我們一起看月亮嗎?”
遲遲不見牧原回答小公主又補充道:“就是在四方堡的那個晚上”
說完樂陽的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片紅暈。因為那一晚不僅看了月亮還發(fā)生了其他事…
小公主羞澀的轉(zhuǎn)過頭見牧原已經(jīng)沉沉睡去,才放心似的拍了拍日漸隆起的小胸脯。
翌日
黑子早早的就醒了,自牧原昨日那一箭封喉后他對牧原是愈發(fā)的佩服。當(dāng)在人群的邊緣處看到牧原摟著那唇紅齒白的小軍卒睡的正酣時,黑子一陣惡寒。
“嗯,肯定是牧原太久沒有見過女人了,肯定是這樣,我黑子偶像不可能喜歡男人,絕對不可能?!焙谧右宦粪止局叩侥猎砬?。
“嘿,醒醒牧原快醒醒,天亮了?!?p> 這一夜很安靜,自那黑衣劍士死后再沒出現(xiàn)刺客。牧原睡的很香還做了個美夢,他終于不再是大人物的犧牲品而是成了小公主的玩物。
此時被黑子吵醒,牧原艱難睜眼本想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手里握著什么東西習(xí)慣性的捏了捏。似曾相識的感覺,懷中之人因為酣睡被打擾蠕動了一下?lián)Q了個姿勢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懷中之人突然佇立而起看著還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猛然拔刀。
若非牧原及時躲在黑子身后,只怕那只罪惡之手恐怕已經(jīng)與這抔抔黃土做伴了。
黑子見狀懸著的心跟著就放下了。樂呵呵的說道:“牧原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女人了,等到了大月城,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闭f完對著牧原擠了擠眼睛。
牧原尷尬一笑看著樂陽不語。
樂陽臉皮薄看也沒看黑子便朝著馬車走去。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曹望山醒了過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僅剩的馬車上坐著四人。曹望山虛弱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F(xiàn)在他身受重傷兵卒又損失嚴(yán)重,這接下來的路真不知道該怎么走。曹望山看了看郭奉孝又看了看小公主,最終把眼神落在了牧原身上。
牧原眉頭緊鎖他能怎么辦。
“老大人您可別看著我,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兵卒。讓我?guī)纷鲎鱿驅(qū)н€行,這么大的事兒您可別指望我?!?p> “呵,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兵卒,你……”
“噓”牧原打斷曹望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曹望山面帶不悅還是安靜了下來。
“老大人你聽?!?p> 曹望山面色凝重作為習(xí)武之人聽力自然甚于常人,北方重重的馬蹄聲讓他心驚,在眾人的攙扶下曹望山下了馬車。
北方官道的盡頭塵土飛揚。為數(shù)不多的健康兵卒手握戰(zhàn)刀做好了再次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馬蹄聲如雷一支數(shù)百人的鐵騎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內(nèi)。
騎士和馬匹的身上裹著厚重的灰色鎧甲。
“呼”看到重騎那一刻曹望山長舒一口氣,因為這樣的重騎只可能出自皇家。此重騎與天南玄甲騎士如出一轍。
重騎臨近牧原看的清楚,自晨光里狂奔而出的這支重裝騎兵身上有清晰的劍痕,明顯在來的路上也遭遇了箭襲,牧原不由得感嘆:“這種全身包裹在重甲內(nèi)的騎兵群,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簡直就是無敵得存在。”
同等戰(zhàn)力下一般的刀劍根本無法劈開這厚重的戰(zhàn)甲。
戰(zhàn)場上鐵甲沖鋒瞬間便能撕碎敵人的陣型,只可惜這樣的重甲騎兵的培養(yǎng)條件過于苛刻,僅僅軍費一項上一支重甲騎兵的培養(yǎng)要相當(dāng)于十支普通騎兵。
短短數(shù)百米距離鐵騎呼嘯而至?!盃柕瓤墒翘炷纤陀H使團?吾乃大月戮騎將軍薛力奇封陛下之命特來接皇妃回宮?!睘槭椎蔫F騎將領(lǐng)并未下馬。高傲的沖著眾人喊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顯得尤為諷刺。
郭奉孝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作為使團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此時他不得不出面,雖然他很不想免得這蠻橫的蠻族騎士。
“薛大將軍,本官乃是天南帝國禮部侍郎奉帝國陛下之命護送公主前往大月城?!惫钚训蹏忠У臉O重。
“行了行了,甭跟我廢話,告訴我皇妃在哪,本將軍還趕著回都城?!?p> “粗鄙,大月皇帝竟然派如此粗鄙之人迎接天南帝國公主殿下。果然是北方蠻夷之國?!?p> 薛力奇此刻也想起了臨行前陛下的交代?!疤炷夏硕Y儀之邦,薛將軍此行萬不可魯莽?!毖αζ嫦埋R沖著人群中咬文嚼字道:“恭請大月皇妃回宮?!?p> 天南重文輕武他郭侍郎在武人面前何時受過此等委屈。便開始刁難薛力奇讓她跪迎公主。
別看薛力奇嘴上一口一個皇妃,但樂陽畢竟還未正式嫁入大月皇室如今仍是天南公主,讓他堂堂戮騎將軍跪迎一個異國公主還不如殺了他。
……
一個天南禮部侍郎一個大月戮騎將軍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人就這樣僵持著。
一刻鐘后薛力奇已經(jīng)滿頭大汗,他一個武將吵架哪是郭奉孝這個老狐貍的對手。眼瞅著薛力奇的手已經(jīng)握向了腰間的戰(zhàn)刀。郭奉孝仍是一臉得意之色,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他作為送親使臣他堅信這所謂的將軍不敢拿他怎么樣。
牧原一看這可不是事兒。趕緊在郭奉孝身旁耳語了幾句。郭奉孝聽完臉色巨變主動將身著棉甲的小公主迎上了大月國的馬車。僅剩的婢女抱著公主的衣裙一臉幽怨的跟在樂陽身后。
車隊緩緩前行,曹望山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天南車隊的馬車中僅牧原曹望山二人,郭奉孝作為使團最高指揮官自然騎馬隨行于公主車前。
“牧小子你剛才給郭大人說什么了?讓我立馬改變了對那騎士的態(tài)度?!辈芡揭荒樛嫖兜膯柕?。
“其實也沒說什么,就說了一句話?!蹦猎行┎缓靡馑?。
“什么?”
“大月多馬賊?!闭f完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