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微飄,香氣淡雅。
白桑坐在青年對面,心情甚好。
“在下楚黎?!?p> “我知道?!?p> “在下楚國人?!?p> “我知道?!?p> 楚黎似乎毫不意外。
“公子如何稱呼?”
白桑輕輕搖晃著手中甚是好看的水晶杯,左手托著下巴。
“白桑?!?p> 不知道是不是白桑的錯覺,她總感覺楚黎的臉在聽到她名字的一瞬間僵硬了一下。
“楚公子可有什么疑問?”
白桑不愿招惹是非,卻也不懼怕招惹是非。
面前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還是掰扯開了說清楚的好。
楚黎很快恢復正常:“并沒有。”
白??戳顺鑾籽?,沒有繼續(xù)問。
好看的人在她面前總是有幾分特權的。
不掰扯就不掰扯吧。
這么個凡人,總不至于傷了她。
楚黎看著面前斜倚桌旁手持酒杯的女子,心里有幾分奇怪。
他前幾日一覺醒來之后,就有一股子沖動。
他要找一個美人。
恰巧他要在周王都城辦事,便遇上了這個。
楚黎并不清楚他到底要找一個什么樣的美人,可是在遇見白桑之后,他便明白,他要找的,就是面前這個。
只不過,美人為何會是個男人?
這,這這要怎么搞?
“啟奏大人,黃丙愛慕值+10,累計愛慕值100。”
“恭喜大人達成成就“艾瑪居然有兩個到底該怎么選?”,請大人再接再厲,累計達成5個成就,會有額外驚喜。”
小可愛系統(tǒng)此時又忠心耿耿地蹦了出來。
然鵝白桑只想狠狠捏住小可愛系統(tǒng)并不存在的嘴。
她白桑差這一兩個追求者嗎?
簡直生氣ヽ(#`Д′)?┌┛〃
此時此刻,忻城之內(nèi),黃丙坐在自己院子里茶飯不思,仰天長嘆。
他平日里最為寵愛的侍妾過來伺候,都被他狠狠推到一邊。
都是一群庸脂俗粉!
連那白先生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為了追尋白先生的下落,他還拉下臉皮去找了秦項。
結(jié)果那家伙就是個二愣子。
自己的幕僚消失不見他都不知道。
像白先生那樣的天人之姿,也不知道出門在外安全不安全。
全然忘記了前幾日是誰將他打了個面目全非。
白桑自然不知道黃丙在為她的安危擔憂不已,她放下手中酒杯,對著楚黎道了一聲告辭,起身就要走。
楚黎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白公子來此,是否為了周國王室?”
白桑垂眸看他,面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楚公子此話怎講?”
楚黎示意白桑坐下,繼續(xù)開口。
“白公子氣質(zhì)非凡,絕非普通人物,所以在下斗膽猜測,你是為了周國王室而來?!?p> “你再斗膽,也不至于猜這么遠?!?p> 白桑毫不留情的懟了一句。
“你到底是誰?”
楚黎拿下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
“我是楚國六皇子?!?p> 白??炊紱]看:“那又如何,有什么事你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我這人,最煩跟別人玩心眼?!?p> 楚黎笑得有些苦澀。
“看來我這身份地位,在你這里不值一提?!?p> “但是如果我說,我想要結(jié)束這亂世呢?”
他低頭戴回扳指,再抬頭時,面上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肅殺。
白桑指尖輕敲桌面。
“年輕人口氣不小,我可不想聽這些空泛的東西?!?p> 楚黎看著看起來比他還小幾歲的白桑,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想要結(jié)束這亂世,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成的?!?p> 楚黎點頭。
“白公子的話我明白了,我會讓公子看到我的誠心?!?p> 他說完,便起身告辭。
走到房間門口只是,卻聽見白桑在他身后幽幽說道。
“我看見看不見沒關系,這天下的眼睛可都看著呢?!?p> 楚黎身心俱震。
自己潛意識中一定要找的這個人,難不成,是要祝自己平定天下之人?
若是如此,哪怕是個男人,他也認了。
只是出門之后,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暇思考什么。
這幾日總是時不時頭痛難忍。
每次頭痛之時,他都會昏厥過去。
這次……
白??粗T外去而復還的楚黎,挑眉笑道。
“怎么,誠心這么快就準備好了?”
對面的青年一言不發(fā),眼底的熾熱卻讓白桑有些望而生畏。
“啟奏大人,檢測到楚黎的愛慕值持續(xù)上漲,已經(jīng)破表!”
小可愛系統(tǒng)的聲音也有些尖利起來。
白桑剛想抽刀,楚黎卻急匆匆的轉(zhuǎn)身出門。
似乎剛才這一切都只是白桑酒喝多了的錯覺。
白桑:……
這屆年輕人都這么神出鬼沒的嗎?
她回房運行了自己體內(nèi)的仙力幾個周天,便去街上逛了幾圈。
越看她心里越不是個滋味。
周王都城內(nèi),生意最火爆的并不是酒樓和女支館,而是牙行。
牙行的人樂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這手里要賣出去的貨那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還能好好挑撿一下。
要賣下人的也不少。
畢竟征兵的時候,家里有下人的都被帶走了。
女人買回來,只要有口吃的,也能當男人使。
白??戳撕脦籽?,最終還是決定晚上再來一趟。
這些人她就算是救了,也不一定會有更好的去處。
將她們從一個火坑帶入另一個火坑,不是辦法。
唯一一勞永逸不留后患的辦法,就是徹底終結(jié)這個亂世。
白桑邊走邊沉思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入手。
直接闖進皇宮將狗皇帝吊打一頓讓他勵精圖治嗎?
實在是毫無頭緒的白桑猶豫再三,覺得這個辦法有失體面,卻又別無他法。
這時候,一匹急馳的駿馬從大街的那頭跑了過來。
而街中央,只有白桑一人。
駿馬沒有任何要勒停的跡象。
駿馬上的女子唇角已經(jīng)露出一抹陰狠嗜血的笑容。
周邊之人紛紛驚呼出聲。
這個俊俏至極的白衣男子,大概要血濺三尺了。
而此時,白桑腳尖輕點,整個人如同燕子一般,輕飄飄卻又迅速的閃到了一邊。
只留下一道白色身影。
馬上的女子見白桑如此輕易地躲過,惱怒之色涌上眉頭。
她急急地勒停了馬,隨后便揮著馬鞭朝著白桑打了過去。
只是這鞭子揮到半空中的時候,缺乏了后勁,無力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