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要什么?我們這里什么都有!”
看著伙計燦爛的笑容,徐若白真是后悔自己為什么圖近,選了這家永和客棧。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要?!?p> 小魚興致勃勃的點菜,一點都沒有之前“勤儉持家”的精神。
徐若白總覺得自己身體不自在,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直到上菜時,小魚往她面前端了一碗清水。
她顫巍巍地端起清水,一飲而盡,心里卻淚流滿面。
這泥偶做的身體就是容易干燥,一會兒不見水,就干裂的難受。
這家客棧門可羅雀,做的東西卻分外合口。
“夠了嗎?不夠再讓做。”
楚暮話音剛落,小魚就打了一個飽嗝。
他無奈笑了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小魚。
“慢慢吃,沒人跟你搶?!?p> 小魚一口喝完,輕輕呼出一口氣,感覺好了一些,不好意思道,“你都沒吃幾口。幫你再叫些菜吧!”
“不用了,吃飽了。”
徐若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兩個,真正沒吃的人是我好不好!”
小魚瞄了一眼她面前已經(jīng)見底的一大盆清水,短暫的沉默了。
楚暮不理徐若白憤憤不平的目光,又給小魚夾了一塊肉。
忽然“砰”的一聲,顫的肉掉在了桌子上。
三人尋聲望去,只見那個渾身被紫色衣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女子正追著滾下樓梯的一個球狀東西。
徐若白還沒來的急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么,那東西就被那個女子一只手牢牢抓住,收了起來。
“姑娘,您要用飯嗎?”伙計撓了撓頭,這位住店的姑娘性情實在是太冷了,如果不是住店時聽到過她說話,他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那位女子輕輕搖頭,算是回答,正準備上樓,側(cè)首就瞧見楚暮。
她頭壓的更低,腳步加快。
“林姑娘,你等等!”
那位熱心腸的大娘終于離開她堅守的算盤,從桌子底下取出一盆花,急急走到紫衣姑娘旁邊。
“林姑娘,這盆花送你。”說著,就將花硬塞給了那位姑娘。
紫衣姑娘無法只得好好抱著,只是表情有些空白的離開。
徐若白轉(zhuǎn)頭,不忍直視那瓶身上熟悉的荷葉和魚。
這個痰盂罐終于找到了它的歸宿。
“呦!我們有客人了?”
大娘嗓門很大,她轉(zhuǎn)身剛巧碰上了小魚好奇的目光。
兩兩相望,尷尬的空氣都凝固了。
畢竟別人送自己的東西,轉(zhuǎn)身就送人什么的,本就有些心虛,更何況還是在東西的主人的注視下進行。
大娘掩飾的假咳一聲,正色道,“幾位住店嗎?”
“住,兩間?!?p> “客管要住多久?”
“你們這祭山神要多久?”
“祭山神啊,從明天正式開始,一共三天?!?p> “那就先住三天的?!?p> 楚暮大手一揮,交了房錢。
“客官想要出去看熱鬧的話,可以去積晨山看看,每年這個時候,那里都是最美的!”大娘咬了咬銀子,推薦道。
徐若白疑惑道,“積晨山?怎么一路過來,從沒聽人提起過?”
“姑娘有所不知,這積晨山是外地人的叫法,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叫它‘雞鳴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