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大大方方的喊道,沒有剛才的羞澀,眉眼間的溫情也不見了蹤跡。
蕭不二略微有點(diǎn)詫異,驚訝于李魚表現(xiàn)的似乎比自己成熟。
不過他倒也不知于扭扭捏捏,咧開嘴笑著道:“好的,小姐!”
蕭不二走到李魚的身邊,李魚指著旁邊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兩人相對而坐,恰有一陣微風(fēng)吹來,繁花飄舞,映襯著女子更加柔美,男子更加的英武。
蕭不二靜靜地看著李魚,他有很多話想說,卻苦于一團(tuán)亂麻不知從何說起,李魚輕啟檀口:
“蕭不二,你覺得你配的上我嗎?”
啊,這又是鬧哪出啊......蕭不二想過很多場景,卻沒料到李魚開口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我配嗎?
我配,我呸!
還是說我不配?
蕭不二看著李魚,眼神有點(diǎn)無辜。
李魚也沒期待蕭不二真的問答,撥弄著身旁的茉莉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我的母親出自書香門第,從秦國建國算起,余家位列三公之上的人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我的父親,不說家世,單論現(xiàn)在的成就,秦國唯一的異姓王,手握三十萬西涼鐵騎,手下能人無數(shù),就連你蕭不二也不過是我父親養(yǎng)大的義子!”
蕭不二有點(diǎn)不明白,李魚這是在干什么,拿自己顯赫的家世來威脅自己,是想要?jiǎng)裢宋遥?p> 李魚說完就這樣安靜的看著蕭不二,頗有一種裝完逼的之后的云淡風(fēng)輕。
蕭不二指著自己:“該我了?”
李魚點(diǎn)點(diǎn)頭。
蕭不二歪著頭想了一下:“我無父無母,自幼孤苦,幸蒙義父大人養(yǎng)大,武藝平平,官職不過是一個(gè)雜號將軍,和您一比,一個(gè)是天上的仙女,一個(gè)是地上的癩蛤蟆!”
李魚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旋即說道:“我是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大小姐!”
“我是舞刀弄槍的小軍官!”
“所以,你覺得我們配嗎?”李魚再一次問蕭不二。
“不配!”這一次蕭不二倒是很快就回答道。
“那么,小姐是希望我去給義父說,了斷這樁婚事?”
李魚一個(gè)粉拳就錘在了蕭不二的胸口上:“再猜?”
蕭不二思索一陣,緩緩開口:“真的想不到啊!”
鬼知道你們女人心里想些啥!
“我這個(gè)人你知道的,受不得絲毫委屈。你娶了我,會有人看不慣你、會笑話你、輕視你甚至針對你!”
蕭不二點(diǎn)頭,李魚卻說道:“你可以選擇忍受或者當(dāng)場打回去,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我不行,如果有人嘲諷我、貶低我、辱罵我、欺負(fù)我,你必須要當(dāng)場替我拿回面子?!?p> 蕭不二臉色一滯:“啊?”
“之前的日子里其實(shí)很少會有人給我臉色看,因?yàn)槲业桓邫?quán)重,西涼又是李家的大本營,不過之后的日子,我們肯定會去到京城,會有余家的人冷嘲熱諷,甚至私下會有謠言亂飛,會見到更有權(quán)勢的人。有些人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可能捏死你,你怕了嗎?”
李魚的話勾起蕭不二塵封的回憶,他想到的了慘死在文化巷后巷的張山,一個(gè)活生生的人進(jìn)了京城不到一天就身首異處......
“我不怕?即使是皇族的人,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jià)!”蕭不二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冷冽。
李魚看著臉色突然變得可怕的蕭不二,心中卻帶著一絲喜悅
李魚“啪”地將一朵茉莉花摘下,遞給蕭不二。
“小姐,這......”
李魚桃花眼一橫,“我爹怎么稱呼我的?”
“魚兒?。 ?p> “嗯!”
.......
長安,平西王府。
李錦瞧著對面的王虎,問道:“你來干什么!”
單人單騎連續(xù)奔襲幾天的王虎看著很疲憊,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灰塵,一開口就有一股塵土飛揚(yáng)而出,倒是目光明亮,聽見李錦的問話回答道:“奉蕭將軍之命,給陳將軍送一封信!”
“哦,那你去吧!”
李府的書房,現(xiàn)在被陳子云一個(gè)人占據(jù),李錦也看書,但都是一個(gè)人偷偷摸摸在看,陳子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李府的書房。
這書房里又不少女余家人送來的孤品珍品,陳子云可以說是甘之如飴的在書房住下。
見到王虎的時(shí)候,陳子云也有一點(diǎn)驚訝。
“蕭不二讓你來找我干什么?”
王虎拿出一封信,陳子云輕飄飄的接過,掃過信封上的幾個(gè)字,頓時(shí)覺得手上的信封重越山石。
張長河手書。
嗯?
“蕭不二怎么會有張長河的寫的信,還是給我的?”
有些疲累的王虎坐在書房的一張木椅上面閉目養(yǎng)神,聽見陳子云的問話,回答道:“不知!”
陳子云翻開信自己讀了起來。
共有三張紙,陳子云看了之后臉色變幻數(shù)次,良久,他長出一口氣,問道:“蕭不二還說了什么沒有?”
一轉(zhuǎn)頭,王虎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唉,蕭不二這份人情實(shí)在太大,罷了,大不了以后還他就是!”陳子云低聲嘆息道。
陳子云仔細(xì)的將信疊好,塞入信封之中,在小心的放在貼身的位置。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子云換上一身干凈整潔的白色儒士服裝,并拿起銅鏡看了一眼自己的相貌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帶著自己的兩個(gè)親兵,陳子云稟告李錦:
“公子,我要去張府一趟!”
“哪個(gè)張府?”李錦一臉的生無可戀,興致寥寥。最近秦皇病重,京城氣氛凝重,作為平西王唯一的兒子,這時(shí)候還去花天酒地那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前任宰相張長河的府??!”
“去干什么!”
“去把我媳婦兒帶回來!”
李錦一聽瞬間來了興致:“我也去!”
李府大門口,本該在書房熟睡的王虎出現(xiàn)在大門口的石獅子前面。
“你來干什么?”陳子云問道,臉上帶著笑意,讓王虎覺得有點(diǎn)奇怪。
王虎沒有猶豫,快速回答道:“將軍說讓我跟著你,看看你要干什么,回去好給他講故事!”
陳子云搖搖頭:“這個(gè)蕭不二,你回去告訴他,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我還是要跟著去!”
“行吧!”
八卦之心洶洶燃燒的李錦一路不停的問陳子云,陳子云則以此為私事為由不予回答。
他又去問五大三粗的王虎,王虎哪里知道啊,只能攤攤手。
片刻功夫,眾人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張府!
敲門,遞上拜帖,門房接過,快速進(jìn)門去稟報(bào)。
不多時(shí),一個(gè)年輕的公子便來到了門口,看了一眼相互并不對付的李錦,接著立即指著陳子云鼻子說道:
“陳子云,你還敢來?你把我姐姐害成那樣你還敢來我張家?你配嗎?”
閑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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