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陸晚舟坐下以后,淡淡的問了一句。
“怎么是我?這是你對于你的母親該問的嗎?”林清雙手抱在胸前,神色很是不耐煩。
“母親?我怎么不記得我還有一個母親?”陸晚舟也是一個倔強的人,自從以前那件事情起,陸晚舟每次舅舅和自己的母親見面的時候都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模樣。兩人之間,誰也不讓誰,感覺空氣轉(zhuǎn)瞬就到了零下,十分的寒冷。
“有你這么對母親說話的嗎?”林清依舊是一副傲慢的態(tài)度。
“你有氣兒也別朝我撒,我不是你的受氣包!”
“你這個逆女,還有沒有一點教養(yǎng)了?啊?”
“我知道我有娘生,沒娘養(yǎng)!······”
“啪······”陸晚舟話還沒有說完,就接收到了來自自家母親的一個響亮的耳光。
陸晚舟皮膚嬌嫩,皮層也很薄,平時洗臉得時候要是揉搓的太重了都會有很深的紅痕留在臉上,更別提現(xiàn)在被打一個耳光以后,臉上又是一片怎樣的光景。
陸晚舟就默默地受下了這個耳光,坐在座位上只是嘲諷一笑,眼里盡是對為人父母的失望······
還好是在隔間里,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別人也看不見,陸晚舟索性就沒有管臉上的傷痕累累,只是緩慢的拿起菜單,裝作毫不在意的點菜,誰也沒有看見這個女孩隱藏在菜單里的臉上的晶瑩。
陸晚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次見面都是免不了一個耳光的,不論是什么樣的原因。
陸晚舟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投身于這樣的一個家庭之中,表面光鮮亮麗,人前一副我家是模范家庭的模樣,背后卻又是如此的一副不堪景象。說出去又會有誰相信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芭蕾舞演員林清女士是個會動手打自己女兒的“狠人”。
陸晚舟每每想到這些都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怎會如此的失敗,更是想要逃出禁錮,遠走高飛!
“服務(wù)員,點菜”
······
帶著朦朧的神思,點完了菜以后,陸晚舟就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誰,此刻又是如何的生氣,陸晚舟就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任憑誰怎樣說,也毫不動聲色。這么一副“拳頭打在了棉花身上”感覺真的是讓林清覺得糟糕透了,但是又不能再動手,也沒有動手的理由。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誰也不理誰。
吃完了飯,陸晚舟再也不顧什么形象了,放下了筷子,就像飯店門口狂奔而去,而作為母親的林清卻只是在高級飯店的座位上冷眼旁觀自己女兒在寒風(fēng)中行走的蕭瑟模樣。
陸晚舟沒有打算上司機的車,就隨便打發(fā)司機回家了。
晚上八九點了,一個十四的小女孩,長得還不錯,正是青春年少,本該是父母放在手心里里的寶貝,這個時候卻在大街上游蕩,找不到回家的路······
陸晚舟就是徹底的迷失在了這暗黑色的夜景里,即使身旁有再多的霓虹,也暖不了陸晚舟今夜又一次被狠狠地傷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