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讓華夏子民都能為自己出身在這個國家而自豪!”
張寧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延澤覺得她渾身都散發(fā)著圣潔的白光。那種感覺,是飽含著信仰,充滿了力量的,讓林延澤完全被她打動。
有一種,馬上給她蓋工程院的沖動。然后解散皇室,走向共和,一起建設新華夏。
然后林延澤發(fā)現(xiàn),發(fā)出這個蠱惑人心的力量的不是張寧自身,而是真的有一圈白光籠罩住了她。那圈白光朦朦朧朧,并不強烈,但散發(fā)著一股威壓,讓人心生敬畏。
“姑娘,姑娘!我叫林延澤,燕王林延澤!弘德皇帝林延澤!”林延澤意識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發(fā)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張寧大喊。
張寧似乎也在說什么,但白光的范圍在擴大,亮度也在提升,把張寧的聲音都給吞噬了。很快,張寧整個人就被白光淹沒。
“她這就,過去了?”林延澤喃喃道。
希望她聽到了自己喊的那幾句話,也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能接納她的建議,革新朝政。
“轟隆!轟隆隆隆~”
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巨響,林延澤眼前的地球儀開始晃動起來。再接著,他覺得自己也晃動起來。
不管是天花板,還是腳下的地面,竟然都開始出現(xiàn)了裂紋。就連林延澤的身上也蔓延出一道道裂縫。
林延澤感覺全身被撕扯開,整個人碎成了無數(shù)小沫沫,風一吹就能飄走。疼痛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完全湮沒了他的所有知覺。
“殿下?殿下?”
意識回歸身體,林延澤就聽到了李豐的喊聲。
“我,做噩夢了?”林延澤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被冷汗浸濕。
守夜的小賴端著一盆溫水來,把帕子打濕,又絞干水分,替林延澤擦著身上的汗,問道:“殿下恐怕是還沒從驚嚇中恢復,又夢到那天遇刺時的情形了。要不要奴才去請?zhí)t(yī)來,為殿下開副安神治夢魘的方子?”
這小賴原來是李吉的干兒子,上次李吉挑明這事之后,林延澤就把小賴當半個心腹用了。
林延澤搖了搖頭道:“不必,我歇一會就好?!?p> 他知道,他以后怕是再不會夢到那個神奇的時代了。隨著張寧的離開,那個屬于她的夢境世界,也就崩解了。但是多半她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時空,成為了張貞娘,想來和她的再見之日就不遠了。
林延澤不愿意她僅僅是小賺一筆就去隱居,他挺希望能給她足夠的支持讓她革新的。那個夢里看到的那個充滿生機充滿幸福感的國度實在是令他向往。
“選舉制,義務教育,黃金大陸…”林延澤會想著夢里的幾個重要新知識,覺得除了選舉制有待商榷外,開展義務教育和探索新大陸都可以嘗試起來了。自己現(xiàn)在是燕王,也算有了一些實權。等稍稍清除那些想要他死的人,他就可以放開手腳來實踐這些東西。
……
今天一早林延澤向謝啟年請了個假,帶著三個小伙伴去仁壽宮給周太后請安。周太后本來心中是很惦記周弼這個侄孫的,但林延澤那天才遇刺,她就顧不上周弼了。把周弼他們安排在外屋吃點心,卻把林延澤叫到了里屋好生噓寒問暖了一番。
等確定林延澤真的沒有大礙后,周太后的神情才凌厲了起來:“你放心,哀家一定給你一個公道。”
那語氣,絲毫不像一個吃齋念佛好些年的老太太。
“多謝祖母關懷,只是此事,孫兒想自己辦?!鼻疤焓钦l出的手,這都不用調查,要么是貴妃,要么是賢妃林延澤心里清楚得很,他只是還有些糾結要怎么處置。
至于周太后,林延澤還是希望她過一個盡量安穩(wěn)的晚年就好。前世,老太太還算長壽,但也只是活到了林延澤登基的第三年,都還沒有看到他的孩子出生。這一世,林延澤只希望老太太平安喜樂,福壽綿長,要是能看著曾孫長大,就更好了。
看林延澤小眼神堅定地很,周太后不愿意逆他的意,嘆了口氣,道:“若是有困難,就來找哀家。”
“祖母放心。孫兒若是有事,一定早早兒地向您匯報,不讓您擔心。”林延澤嘴甜,哄著老太太開心。
周太后看林延澤的眼神越發(fā)慈愛了起來,“你現(xiàn)在的神情,真是像極了皇帝小的時候。澤兒,你不要怪你的父皇之前忽視了你,他早些年…苦得很?!?p> 林延澤乖巧地點了點頭。他曾經(jīng)是怨過承順皇帝的,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當成一個合格的父親,那份怨就變得如無根浮萍一樣漂泊起來了,再到重生之后,承順皇帝對他真的很好,那份怨也就徹底消散了。
周太后對崔嬤嬤做了個手勢,崔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周太后把托盤上的幾張紙遞給林延澤,道:“哀家沒有別的東西給你。知道你重視帶大你的那個內侍,眼下他也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哀家就命人在宮外置了點產(chǎn)業(yè)。等他再帶出兩個可靠的新人來,他就隨時可以去宮外過富家翁的日子?!?p> 林延澤恭敬地接過。盡然是房契地契,有農田也有店鋪,看來周太后考慮得很周到,這卻是讓他比自己得了賞賜還高興。
“孫兒替張伴伴謝過太后隆恩?!?p> “你呀,是個重情義的孩子。這樣好,阿弼跟著你,哀家就能放心周家了??旎厝ド险n吧,你這會子,是該好好學習圣賢之道的年紀?!敝芴蠛苁嫘牡匦α恕?p> 林延澤道過告退,又和周弼他們一起過來向周太后倒了別,便回到了文華堂去。謝啟年似乎也不知道林延澤遇刺的事情,只是很平常地講了一天課。
晚飯的時候,李豐出門接了一個信封,他拆開一看,趕忙回來向林延澤報告:“殿下,您上次吩咐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悅來閣的新東家,姓張,名壽昌,字啟年,大名府武安縣人士,二十七年中了秀才,之后說是閉門讀書,實則做了不少生意。悅來閣就是他的產(chǎn)業(yè)之一?!?p> 林延澤聽了之后眼睛發(fā)亮起來。
“但兩個月前,張壽昌全家,包括他六歲的女兒和還未滿月的小兒子,全部離奇失蹤,東廠的番子,也沒能追查到其下落!”
逍遙小凡人
后天上推薦,小辣雞正在嘗試攢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