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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帝后組合

第23章 慘案

史上最強帝后組合 逍遙小凡人 2070 2020-04-10 11:59:51

  慘案

  林延澤沒有見過嚴開這個人。他繼位的時候,嚴開已死,是他的兒子嚴諳襲爵。嚴諳在他的印象里是一個還算正直的人,也幾次被重用。

  “希望他沒有牽涉到這些事情里面!”林延澤用力握緊筆桿,指節(jié)甚至有些發(fā)白。

  如果連他前世信任重用的嚴諳,都牽涉進這樣的事情里,那他前世自以為傲的“清正”就徹底變成了笑話。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自己很可笑了,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殿下!徐世子進宮來了,說有急事要報!”張伏明推開了書房門進來。

  徐昂?林延澤眉頭一皺。

  文華堂雖不算內(nèi)宮,但也是在紫禁城的范圍內(nèi),外臣是絕不可隨意進出的。徐昂是他的伴讀,年紀又小,倒沒有被限制。但現(xiàn)在才不到寅時,寧國公能在這個時候把徐昂從被窩里揪出來讓他來傳信,看來事情真的很緊急。

  “快讓他進來?!绷盅訚傻?。

  徐昂進了門,身后跟著一個隨從打扮帶著帽子低著頭的人。林延澤心道這隨從好不懂事,怎么連書房也敢進。

  卻見那“隨從”轉(zhuǎn)身關上門,摘下帽子抬起頭,竟然是寧國公徐晉安本人!

  “殿下,情況緊急,臣不得不出此下策,望殿下見諒?!毙鞎x安來不及行大禮,只是拱了拱手。

  “一個時辰前,有人在東興口縱火!”

  林延澤只覺得頭皮一陣抽搐。東興口是妥妥的京城內(nèi)城,別說毗鄰鬧市區(qū)“三行街”了,就是離紫禁城也不遠。在東興口縱火,這種行為和造反有得一拼。那幕后之人,竟然膽大到這種地步了?

  “死傷如何?”林延澤覺得喉頭有些干澀,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縱火之人潑了大量火油,好在東興口聚集的民眾很警覺,及早發(fā)現(xiàn),再加上臣的人一直盯著,及時撲救,沒有造成火勢蔓延。但,東興口聚集的百姓,七成死亡,三成重傷,無一幸免!”徐晉安的聲音也有些沉重。

  轟!林延澤感覺頭頂遭了一記重擊,讓他有些眩暈,甚至有些站立不穩(wěn)。

  “怎么會,怎么會…”林延澤跌坐在圈椅上,兩眼失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縱火的暴徒,是背著火油假扮成申冤百姓混到人群中的。趁深夜旁人都沉睡的時候,潑灑火油,完全是自殺式的手法,這些人,應該都是死士。”徐晉安解釋道。

  林延澤卻完全沒有聽清他的話。他想不通的不是暴徒縱火的手法,而是他明明只是想幫那些百姓,為什么反而害了他們。七成當場死亡,三成重傷,而且是重度燒傷,說得不好聽一點,藥石無醫(yī),這就是在痛苦絕望中等死!

  “臣未能保護好那些百姓,自知有罪,請殿下責罰。”

  這幾天,帶人深入調(diào)查之下,徐晉安大概明白了那些百姓的情況,作為一個還算有良知的人,他深深為自己之前對他們的誤解感到抱歉。但是他沒有想到,幕后黑手,竟然兇殘至此,囂張至此!

  在內(nèi)城縱火,燒殺數(shù)百人!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秋,氣候干燥起來,若非火勢一開始就得到控制,很有可能燒掉半個京城,使上萬人喪命,十萬人流離失所!這還是在京城,這把火要是真的燒起來,搞不好甚至能動搖了皇權(quán)!

  “是我的錯,我的錯!”林延澤癱坐著,淚水滾滾留下。

  他不算心軟的人,更不是對不對就流淚的慫包。但是這次打擊實在太大,幾百條幾天前還鮮活的人命,像幾百把尖刀,插在他的所有自以為是的驕傲上。重生回來不到半個月,他就被推翻的所有信念。

  他本來以為心懷百姓,勤政愛民,他就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伤l(fā)現(xiàn)他所以為的百姓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百姓。甚至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幼稚的為民請命,竟然還變成了數(shù)百無辜百姓的催命符!

  “徐晉安,我記得你是京城正留守,可以調(diào)動在京各衛(wèi)人馬!”林延澤聲音無比沙啞。

  “是!”徐晉安猜到林延澤要做什么,卻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是覺得身上的血有些熱起來了。

  “調(diào)兵,封鎖京城,禁止一切出入!兵圍魯國公府,武豐侯府,永平侯府…一共五十三座府邸,一條狗也不許放出來!違令者…立殺無赦!”林延澤說每一個字,都用力很大的力氣。

  “臣領命!”徐晉安痛快地答應。

  即使他是京城留守,沒有圣旨這樣大量調(diào)動兵員也是大罪,更何況要封鎖京城,這幾乎是謀反的行為了,要滿門抄斬的。但是他答應地毫不猶豫,他只覺得,很解氣!

  寧國公徐晉安才不到三十歲,很年輕,也很氣盛。

  “張伴伴,你去太醫(yī)院請人,全力救治被燒傷的百姓?!绷盅訚捎謱埛鞯?。

  “是。”張伏明擔憂地看著自己小主子,但還是一口答應了。

  小主子變了,不是半個月前那個軟弱純良的小孩子了,眼前的小主子身上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氣息。

  “等等,先叫小賴去內(nèi)閣,請今晚當值的大學士去垂政殿?!绷盅訚尚那檫€不能平靜,但他努力克制,又對張伏明發(fā)出了一條指令。

  “是!”

  徐晉安和張伏明先后領命出門,書房里只剩下了林延澤和打著哈欠的徐昂。林延澤在椅子上坐著,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數(shù)到一百的時候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力氣,便站了起來。

  “殿下,你去哪?”徐昂半夢半醒,問道。

  “我去垂政殿前,向父皇請罪?!绷盅訚烧Z氣平靜。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安排很過分,一個皇子敢調(diào)動京城留守軍隊,這和逼宮有什么兩樣?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不后悔。

  “殿下,我和你一起去!”徐昂迷迷糊糊,還沒有捋清楚事情經(jīng)過,卻沒有一點猶豫。

  “好啊,一起去。”林延澤拔下燭臺上的一根蠟燭,推門走進了黑夜里。

  長長的宮道很寂靜,幾盞陳舊的宮燈無力地發(fā)著光。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過來,手中持著一根蠟燭。燭光也不很明亮,但至少,他所過之處,見證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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