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七安排給店家后,傅初寧等人再次去了一趟錢家。
小村莊如他們昨日來的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幾人快速地跑到元以修昨日搜查的屋子內(nèi),只見書柜處確實有一抹血跡。
可能經(jīng)過一夜,本就不多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白鄞澤用手一擦,湊到鼻子前嗅著,隨后點點頭:“人血。”
人血可是個不好的消息。
“但這血跡怎么這么少,還有,為什么單單這里有血跡?!敝x昀洛疑問道。
是啊,為什么單單只有書柜上有血跡,而且血跡少得可憐。
“這里是不是有密室。”傅初寧想到書柜,便只聯(lián)想到密室。
“有可能,分開找找吧?!敝x昀黎說道。
眾人分開,將這個書柜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確實找不到任何機關(guān)。
白鄞澤突然想到什么:“我聽說過一種密室,需要特定人的血液才可打開?!?p> 確實有這種密室,但是特定之人的血液分很多做了,可以是指定之人,可以是至親之人,更何況這是錢家,不論是至親還是指定,跟這個房間的主人有關(guān)的人,應(yīng)該都死了吧。
但是如果都死了,那這個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先去后院找血池吧?!?p> 這件事如果是有人想要效仿錢家制造兇劍,那么血池是必不可少的,錢家的血池并未被銷毀,重造血池又太浪費時間,這個地方無人踏足,重新利用是最好不過的了。
眾人來到后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能看見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卻依然不見可以放密室的地方。
謝昀洛坐在石凳上,氣喘吁吁的說道:“那店主是不是騙我們呢。”
元以修指著枯井說道:“我看整個院里最可疑的就是那個枯井了。”
幾人順著元以修的指尖看向枯井,你還別說,整個院子里,確實是這個枯井最可疑,他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想到,枯井應(yīng)該是深不見底,但是昨天從里面撈到了小七,那就說明是有底的,并且應(yīng)該不深。
傅初寧一拍腦袋:“昨日竟然把這么重要的地方漏了?!?p> 眾人圍在枯井旁,只見枯井黑黝黝的,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況,必須得一個下去勘察一下,四個人極有默契的齊刷刷地看向元以修。
元以修被他們的眼神嚇退了一步,手指著自己:“我?”
眾人點點頭。
“不要吧,我還是病人。”
很顯然,謝昀黎不想聽元以修的推辭,手中化出一個繩索,甩到元以修身上,元以修在四個人注視下只得撇著嘴將繩子系在自己身上。
他就知道,每每遇到這種差事,總是要自己打頭陣。
“你們可得拉好了。”
元以修說完,見謝昀黎點點頭才翻下枯井,謝昀黎一只腳踏在枯井上,一點點放著繩索,讓元以修慢慢地下井。
元以修朝著上面喊道:“我到底了?!?p> 元以修下地很快,這不是一個井該有的深度。
井底的元以修化一盞油燈,當(dāng)燈照亮井底,他一眼便看到井底有一扇門,此門呈古銅色,與井壁的顏色融為一體。
元以修略帶著一點興奮說道:“井底有門!”
“能否打開?”白鄞澤喊道。
底下的元以修并未答話,他拿起門上掛著的鎖,這是五環(huán)鎖,意思是有五個環(huán),每個環(huán)上有四個字,連成一句話便可以解開這個鎖。只是這上面的字他怎么都不曾見過。
“這是五環(huán)鎖,上面的字我都不認(rèn)得,但是這有些像南安文。”
“南安文?你們?nèi)齻€是無塵派,而我跟小秋是北陌人都看不懂這文字,這錢家處在北陌,怎么會有南安文。”白鄞澤說道。
傅初寧心虛的說道:“我...我小時候在南安待過,會一些南安文,我下去看看?”
元以修喊道:“那行,你下來吧,這下面還能擠得下?!?p> 待白鄞澤變出另一根繩索時,謝昀黎卻將手中的繩子遞給白鄞澤,接過白鄞澤變出的繩索,小心翼翼的系在傅初寧身上。
“你哥怎么了。”白鄞澤歪頭問向正在看戲的謝昀洛。他從自家弟弟假中毒開始就覺得謝昀黎有些不對勁,百里秋被關(guān),他表面依舊冷淡,卻從未停下找證據(jù)的步伐,包括試探白鄞澈那里透露出的殺氣,他不會看錯的。
“你覺得呢。”謝昀洛說道,他覺得謝昀黎在百里秋來之前還執(zhí)著于羽寧,但她來之后便像變了個人這件事是件好事,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他也不想大哥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他認(rèn)為百里秋對于謝昀黎來說,是救命的稻草,是救贖。
兩人各自想著,這邊傅初寧已下到井底,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個五環(huán)鎖上。
如果看懂了上面的字,那這個五環(huán)鎖毫無壓力,重點是這里是北陌,幾乎不會有人能看懂上面的南安文,尤其是這個早已被南安國舍棄的古南安文。
巧了,傅初寧還真認(rèn)得這古南安文。
這幾十個字毫無規(guī)律,但是挑出幾個字便可組合成一句成語。
欲速則不達(dá)。
當(dāng)傅初寧將達(dá)字拼好對準(zhǔn)之時,五環(huán)鎖咔嚓一聲,開了。
“開了開了?!痹孕藓暗溃骸耙灰M去?!?p> “等我下去?!敝x昀黎對著枯井喊道,而后對著白鄞澤說道:“我下去看看情況,你和昀洛在上面守著?!?p> 白鄞澤點頭,他明白謝昀黎的安排,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上面和下面都安全。
白鄞澤拉著謝昀黎到了井底,他和謝昀洛看著三條繩子,以免繩子脫落。
井底站三個人還是有點擠,元以修和傅初寧都緊靠著井壁,讓謝昀黎先進去探路。
因為這個密道很窄,又不知通向何處,也看不到盡頭,三個人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密道才慢慢變得寬敞,逐漸能讓他們?nèi)齻€都直起身來,才算是到了盡頭。
盡頭便是一個另一個密室,此密室不大,周圍也無任何裝飾,只是這里的血腥味比錢家任何地方都要重得多。
讓人作嘔的味道。
三個人分開找了一遍,只有傅初寧在石像后面找到一具尸骨。
“血池在后院的密室里,這里又有尸骨,血池應(yīng)該在這里才是,可是血池呢?!痹孕薏嬷?,這一路折騰,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傅初寧仔細(xì)摸著這兩個蛇的石像,很少有這種蛇的石像,而且昨日錢府也發(fā)現(xiàn)了蛇,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蹊蹺?當(dāng)她的手移到石像蛇伸出的信子時,對面墻上猛地兩側(cè)張開,從中伸出一個暗器,暗器射出弓箭,朝傅初寧所站的方向射來。
幸好謝昀黎反應(yīng)快,一個瞬移將傅初寧撲倒在地,用身體護住傅初寧。
所幸這弓箭只能射到站著的人,目的就是將碰到蛇信子的人還來不及便被射死。
傅初寧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太過于莽撞,要不是謝昀黎自己就喪命在這了,想著她朝謝昀黎道謝道:“謝謝?!?p> 謝昀黎將她拉起,嚴(yán)肅的說道:“都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