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個侍衛(wèi)早已經(jīng)跑到了大殿的中央,在一眾宮娥的身邊穿梭。靈活的不像樣子。
眼看著司瑾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司瑾南把手中失去意識的柳長歌交到了司錦雪的手中,自己則是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那侍衛(wèi)眼見著司瑾南手無寸鐵,很是自然的迎了上去,揮舞著長劍就向著司瑾南沖了過去。
另一邊,柳長歌感覺自己的人中都要被掐出血了,在劇烈的疼痛中,柳長歌睜開了雙眼。
“唔……”在迷迷糊糊中,柳長歌看到了一臉無辜的司錦雪,“是誰掐我?”
司錦雪沒有理會她,目光一直看著那侍衛(wèi)和司瑾南的決斗。
柳長歌順著司錦雪的目光,看向了場中央,眼前的一幕,不禁讓她尖叫出聲。
只見兩手空空的司瑾南正在被一個持著長劍的侍衛(wèi)追趕,這一幕,險些嚇破了柳長歌的膽子。
“這、這是什么情況?”柳長歌著急的伸手一把抓住司錦雪的手腕,著急的問出了聲。
“如你所見,他們在戰(zhàn)斗?!彼惧\雪微笑著低下頭去,認(rèn)真的看著柳長歌的眼睛。
而此時的柳長歌已經(jīng)無暇顧及司錦雪的反常了,她焦急的問道:“怎么會這樣?這下了怎么辦?”
“司瑾南那個家伙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誒,怎么敢上去戰(zhàn)斗呢?”
司錦雪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怎么,這么關(guān)心哥哥嗎?”
柳長歌聽了后,微微一愣,是啊,自己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司瑾南呢?
還沒等柳長歌想明白,司錦雪繼續(xù)說道:“你以為,哥哥那個少年戰(zhàn)神的稱呼是怎么來的?沒有那個本事,他又怎么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陷入沉思的柳長歌并沒有注意到,司錦雪話語里,對司瑾南的敬佩。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那種深深的嫌棄和厭惡。
眼看著那侍衛(wèi)的長劍沖著司瑾南迎著心臟處刺去,柳長歌連忙拽進(jìn)了司錦雪的袖子,不忍心去看場上的一幕。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司瑾南一個華麗靈活的轉(zhuǎn)身,就躲過了侍衛(wèi)刺出來的那一劍,并且眼疾手快的劈手奪過了侍衛(wèi)手中的長劍。
在一陣驚嘆聲中,柳長歌探出了小腦袋,看著眼前的場景,司瑾南沒事。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柳長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告訴自己,這只是虛驚一場。
在她身邊的司錦雪看到柳長歌這樣的動作后,越發(fā)的不屑了。
她低下頭,看著明顯放松的柳長歌,小聲的趴在她的耳邊:“這人吶,總是喜歡不自量力,去覬覦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p> “什么⊙?⊙?”柳長歌疑惑的抬起了頭,恕她直言,她根本就沒有聽懂司錦雪剛剛話里的意思。
可是就在柳長歌抬頭的這一瞬間,司瑾南已經(jīng)把手中的劍刺入了那個侍衛(wèi)的肩上。
霎時間,血光四濺,大概是覺得一劍不夠,司瑾南接著拔出劍來,又將劍刺入了侍衛(wèi)的另一邊肩膀處。
柳長歌:???
司瑾南這個家伙,這么兇殘的嗎?
眼看著侍衛(wèi)已經(jīng)身中兩劍了,司瑾南還不沒有滿足,繼續(xù)向著侍衛(wèi)的腿砍去。
經(jīng)受不住打擊的柳長歌再次尖叫一聲,繼而失去了意識。
于是,剛剛廢掉侍衛(wèi)四肢的司瑾南回過頭去,就看到了柔柔弱弱的司錦雪正在抱著剛剛暈過去的柳長歌,兩個人搖搖欲墜,根本就站不穩(wěn)。
這一幕,看的司瑾南和司瑾昊膽戰(zhàn)心驚,生怕柳長歌太重,壓壞了自家那個柔弱的妹妹。
司瑾南連忙上前幾步,趕到司錦雪的身邊,一把揪住了柳長歌的衣領(lǐng),就那樣把柳長歌從司錦雪的懷里拎了出來。
司錦雪:……
“皇兄,人已經(jīng)抓到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帶著長歌先回去了?!?p> 司瑾南看著坐在上方沉默不語的司瑾昊,開口說道。
“好,瑾南你先回去吧,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p> 司瑾昊看著司瑾南一手拎著柳長歌,一手拿著滴血的長劍,頓時沒有想要留下他的想法了。
于是,司瑾南沖著司瑾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司錦雪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一出了瑤光殿,司瑾南就把手中的劍交給了身后的侍衛(wèi),自己則是拎著那個不省心的柳長歌坐上馬車。
一路上,司瑾南都在緊皺著眉頭,時不時還看向柳長歌。
他簡直要被柳長歌這個蠢丫頭氣死了。
如今在朝堂之上,危機(jī)四伏,本就不甚安穩(wěn),偏偏這個蠢丫頭還要一門心思的陷進(jìn)去,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不是假傻。
如今的朝堂,即有司瑾墨虎視眈眈,還有路將軍與楊御史等人的暗中勾結(jié),就連暗處,都隱藏著不明勢力,這京城的水,可是渾濁的很呢!
就連丞相都不敢輕易去陷入這些漩渦之中,這個柳長歌怎么能一頭陷進(jìn)去呢!
今后,自己該怎么才能保住這個不停的作死的蠢丫頭呢?
司瑾南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中,簡直是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
陷入昏迷的柳長歌此時正在做夢,她眼睜睜的看著司瑾南拿著滴血的長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還露出了猙獰的笑。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司瑾南大笑著,用劍刺向了她,柳長歌早已經(jīng)嚇得渾身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司瑾南傷害她。
“不、不要,不要過來!”
正當(dāng)司瑾南陷入沉思的時候,躺在一旁的柳長歌突然做起了噩夢,不停的掙扎著,聲音驚動了司瑾南。
司瑾南連忙推了推柳長歌的肩膀,“喂,柳長歌,柳長歌你醒醒??!柳長歌——”
“啊——”柳長歌驚叫一聲,瞬間驚醒。
在柳長歌醒來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面目“猙獰”的司瑾南。
片刻后,“咣——”的一聲,在馬車內(nèi)響起,讓馬車都震了一下。
“怎么了?王爺?!瘪R車外面?zhèn)鱽砹耸绦l(wèi)的聲音。
“沒事——”司瑾南咬牙切齒的說道。
侍衛(wèi):……
王爺,您這聲音聽起來,真的不像沒事的樣子??!
一旁的柳長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揉著眼睛的司瑾南。
說來也是,柳長歌一眼看到司瑾南后,還沒從夢中清醒過來,以為司瑾南要?dú)⑺?p> 于是,秉承著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的想法,柳長歌掄起拳頭,狠狠地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司瑾南的眼睛上。
司瑾南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此時,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明顯,嚇得柳長歌縮在馬車的一角不敢動彈。
司瑾南剛剛為了叫醒柳長歌,一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此時時間長了,竟有些不適,因此,他正想起身端坐一下坐姿。
看到司瑾南突然動作的柳長歌嚇了一跳,連忙跪在了馬車上:“對不起,王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個小女子吧。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您要?dú)⑽夷?!?p> 司瑾南一句話還沒有說呢,就看到柳長歌突然一個激靈跪在了他的面前,隨后的長篇大論更是讓司瑾南聽的心煩意亂。
司瑾南:本王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柳長歌:剛剛司瑾南那么惡劣的折磨一個人,現(xiàn)在自己落入了他的手里,還不知道有什么嚴(yán)刑酷法等著自己呢!
司瑾南看著一臉緊張的柳長歌,默默地低下頭反省了一下自己,隨后,覺得是柳長歌膽子太小了,絲毫沒有認(rèn)為是自己的原因。
司瑾南看著柳長歌,語氣不太好:“還不快起來?!?p> “?。颗?,好,我起,我這就起來?!绷L歌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起身。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震動了一下,柳長歌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撲向了司瑾南。
于是,狗血的一幕發(fā)生了,柳長歌直接撲倒在了司瑾南的身上,兩個人的唇,不偏不倚的碰在了一處。
柳長歌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她漲紅著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自己的初吻,就這么沒有了嗎?
柳長歌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初吻誒,竟然給了司瑾南這個大魔頭?
也不知道這個司瑾南的唇,吻過多少女人了,自己的初吻給了他,真的是太虧了。
柳長歌想到這里,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了。
柳長歌回過頭去,想要看一看司瑾南的反應(yīng)。
卻見司瑾南已經(jīng)端正了坐姿,面上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是,他那泛紅的耳朵早已經(jīng)出賣了他。
一旁的柳長歌看的清清楚楚,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來。
原來,這個司瑾南也是第一次誒,這么一想,自己好像也沒有很虧的樣子??!
不知怎么回事,柳長歌不僅覺得自己不虧,反而還覺得自己賺了。
司瑾南少年戰(zhàn)神,初吻留給了自己,這樣一想,自己其實(shí)真的不算吃虧啊。
看著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司瑾南,柳長歌莫名覺得他有點(diǎn)可愛。就連司瑾南眼睛上,剛剛被自己打出的黑眼圈都有些可愛。
等等,黑眼圈?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的柳長歌突然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完了,要是一會兒司瑾南看到自己的臉,會不會要?dú)⒘俗约喊??怎么辦啊,怎么辦?柳長歌急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