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與公子也算是有幾分緣法,不知公子可打聽到了小道的身世?”吃飽喝足,觀自在以為請人吃白食的公子是真的不錯。
“小道?”云斟嗤之以鼻,“小道還吃肉吃的比誰都多?!?p> 云斟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秋水鎮(zhèn)同化了,要不然何至于與一個不忌葷腥的小道姑置氣,真是有損他偉岸的形象。
“公子此言差矣,小道因自小思念親身父母,身子骨孱弱,公子看來是葷腥,小道看來卻是救命良藥?!闭f著瞎話之余,觀自在打了一個肉味十足的飽嗝。
云斟咬牙切齒,真真是鄉(xiāng)野村姑,毫無女子的矜持,“公子公子,不是說久仰小爺?shù)拇竺?,看來也是滿口謊言的假道士?!?p> “雁過留聲,公子怕是對久仰大名有誤解?!庇^自在嘆了一口氣,一副老夫子心痛疾首的模樣,道:“雖說有錢可以任性,但該讀的書還是要讀,幸好公子遇到的是我們,要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被人笑話呢?”
“觀自在!”云斟是真的怒了,她是當他好欺負不成?
“公子息怒?!睄股X得觀自在刷新了他的認識,原來她也有如此尖刻的一面,是了,她也只是面對溫師兄的時候溫順,想通這些關節(jié),嵐升一揖到底,道:“自在只是思親心切,還望公子海涵一二?!?p> “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能被拋棄,這樣的親人就算不得親人,哪還需要你思親心切?!痹普逡彩亲焐蠋У兜娜?,還是刀刀見血的那種。
不過不得不說這話有三分道理,廂房里有了一瞬間沉默。
“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闭遄昧艘环?,李大白小心打量了在場幾人的臉色。
徐淮依舊沉浸在得償所愿的開心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嵐升緊張的望著觀自在,而自在只噙著笑作出一副傾耳聆聽的樣子,至于這不知名姓卻請了一頓飯的公子,臉上的嫌棄取代了剛剛的慍怒。
“哪來那么多難言之隱?!痹普宀粯芬饬?,起身就要往外走,“不就是解開身世之謎嗎?跟我來?!?p> 一行五人咚咚咚的下樓,天色已經(jīng)暗了,西邊太陽還未完全落下,東邊的月亮已經(jīng)緩緩升起。
出了秋淳樓,云斟將馬交給徐淮照看,領著嵐升自在和大白就向集市方向走去。
三人茫然不知所往,只大白在又轉(zhuǎn)過一個彎時停住了腳步,“請問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月上柳稍頭,相約去青樓?!?p> “青......青......青樓?”嵐升一個趔趄幸好被李大白伸手扶住,漲紅了一張俏臉,委屈的小聲嘟囔,“貧道是方外人?!?p>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想什么呢?”云斟站著八字步,一只手叉著腰,一手蘭花指著李大白,諷笑道:“看來這位小公子很有經(jīng)驗哦?!鳖H有幾分潑辣美人的氣韻。
“在下是土生土長的秋水鎮(zhèn)人士,不比嵐升自在自小長在須臾不諳世事,公子還是莫要取笑?!崩畲蟀卓嘈Ω骛垼M@位爺別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忙轉(zhuǎn)了話題,“敢問這青樓與自在妹妹的身世又有何關系?”
云斟像看著傻子一般看著求知若渴的三小孩,解釋道:“既然你們有心弄明白,想來常規(guī)的辦法都用過了,青樓妙畫姑娘一手丹青出神入化,讓她描了畫像再廣傳天下,還怕找不著所謂的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