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jìn)入其中,江思英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草味道。
即便現(xiàn)在是白天,可是因為門窗緊閉的緣故,不大的房間之中顯得有些昏暗。
掃視一圈后,江思英發(fā)現(xiàn)這里和其他的藥店并沒有什么不同,并且還有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將手臂架在藥柜上,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頭打瞌睡。
“打擾一下,老伯我想要買些傷藥?!苯加淼剿幑袂罢f道。
至于刀癡和圓真,一個則是第一次進(jìn)入到藥店中四處打量。另一個則是靜靜的站在門口。
以江思英的為人,肯定會準(zhǔn)備足夠三人使用的傷藥吧,自己要是靜靜的待在這里說不定又能夠省掉一筆花銷了。圓真暗暗的想道。
“呃,你要什么來著。年紀(jì)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老者緩緩的醒來后,迷迷糊糊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想要買些傷藥以及一些驅(qū)蟲散之類的藥物?!苯加⒛托牡恼f道。
“好,麻煩你稍等一下?!闭f著,老者就起身來到藥架前。
裝有藥材的抽屜被快速的打開,只憑雙手,老者就精確的抓出適量的藥材。
之后,老者就用藥碾將這些藥材磨成粉末裝包。
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后,老者就將藥放到了江思英的面前。
“我看小哥你應(yīng)該是個武者準(zhǔn)備和朋友出去闖蕩江湖吧,所以我善做主張給小哥你做了一些麻藥。無色無味,無論是吸入和是攝入都會全身麻痹,就連內(nèi)氣都不能動用。
不過這些藥只對下三品的武者有用,對中三品武者而言只能阻礙他們內(nèi)氣流通,發(fā)揮不了多大的作用。放心好了,這些藥是沒有毒的?!崩险呋氐阶约旱淖簧?,不急不緩的說道。
“老伯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是一個武者,又怎么知道我會要這些麻藥呢?”江思英好奇的問道。
“活了這么久,這點見識和直覺還是有的。再說了,行走江湖準(zhǔn)備一些麻藥還是有備無患的。”老者眼也不睜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信心相信江思英會要這些藥。
“好,這些藥我要了,一共多少錢?”江思英答應(yīng)道。就像是老者說的那樣,雖然自己很有可能用不到,可是準(zhǔn)備一些確實是有備無患。
嘴角微微的露出一絲笑意,老者緩緩的報上價格。
“一共一百兩銀子?!?p> “一百兩銀子?。吭趺磿@么多?老伯你可不要看我們年輕就胡亂開價啊。”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刀癡震驚的說道。
“物有所值?!崩险哐垡膊槐?,惜字如金道。
“你。”
刀癡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江思英攔住了。
“這是一百兩銀子,謝謝老伯了?!?p> 將一張一百兩銀票放到桌子上后,江思英一手拿起藥柜上的藥品,一手拉著刀癡離開。
之前,從雷烈尸體上找出來的銀票都太大了。在來到藥店前江思英就找到銀莊將一張銀票換開,否則還真不一定有錢買這些藥物。
門被打開,一絲光芒照在老者的臉上,露出老者臉上溝壑密布的皺紋。
很快,這絲光芒就消失不見,老者緩緩的睜開雙眼。刺眼的精芒從老者眼中散發(fā)出來。
“這就是你選的人嗎?真是個麻煩的老頭啊,我這么大年紀(jì)了竟然還要麻煩我?!痹捯魟偮?,老者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藥柜前。
而藥店的門,也被緊緊的鎖上了,一張白紙從空中緩緩飄落。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jīng)被腐蝕成了黑色的粉末。
“思英,你剛剛為什么要花一百兩銀子買這些藥啊,那個老頭明顯是在坑我們。”路上,刀癡仍然憤憤不平的說道。
聞此,圓真也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江思英的身上。
“很簡單,那么老者應(yīng)該也是一個武者,并且實力不弱?!苯加⒖隙ǖ幕卮鸬馈?p> “怎么會?那個老頭看上去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啊?!钡栋V不解的說道。而圓真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當(dāng)時沒有注意看,老者抓藥的動作太快了。雖然他偽裝的很好,可是抓藥時無疑暴露出來的速度還是能夠證明老者是一個實力不弱的武者?!?p> “這樣啊,那你也不用花一百零銀子買這些藥啊?!?p> “不,我只是單純感覺這些藥值這個價錢。再說了,就算這些藥效果平常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手上有這么多銀子,就當(dāng)是接濟(jì)這個老者了。畢竟從他緊閉的店門看來,他生活應(yīng)該過得很拮據(jù)?!?p> “恩,我知道了?!狈路鹣氲搅耸裁?,刀癡有些低落的回答道。
“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然后抓緊時間離開這里?!笨闯隽说栋V的情緒不對后,江思英岔開話題道。
“也好,貧僧的肚子也餓了,就麻煩江施主你破費了?!眻A真接話道。
注意到圓真話中的毛病后,江思英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圓真后,就半拉著刀癡離開走進(jìn)了最近的一家飯店。
下午,江思英三人騎乘者三匹快馬離開邊鎮(zhèn),在官道上奔馳著。
之所以會浪費這么長的時間,完全是圓真準(zhǔn)備換洗衣物的時候耽誤了時間。
畢竟僧袍可不常見,足足找了半個邊鎮(zhèn)后才找到有僧袍的裁縫鋪。
馬蹄蕩起灰塵漸行漸遠(yuǎn),坐在馬背上,江思英三人聯(lián)手洋溢著興奮的笑臉。
坐在馬背上肆意馳騁,聽風(fēng)聲在自己耳邊劃過,和自己使用輕功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顛簸中,江思英甚至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微微變的火熱。就連少林寺出身的圓真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是刀癡了。要知道,這可是三人第一次騎馬而行。
山峰上,一個背影看上去魁梧,狼狽的男子坐在一塊巖石上靜靜觀看著山下的風(fēng)景。
風(fēng)從他的身邊劃過,將他的衣襟吹起,右手臂位置的衣物飄蕩在空中。
“不介意的話,我能坐在這里嗎?”不知何時,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出現(xiàn)在男子面前。
看著剛剛出現(xiàn)的老者,男子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一絲為不可見的希望光芒。
“你既然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闭f著,老者就坐到了男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