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一界氣運也會有偏愛一人的時候?
每逢大劫之時,總會出現(xiàn)許多氣運深厚之輩力挽狂瀾。
他們對這一界越有利,氣運便越偏愛他們,相對而言,其他人越便會被壓制,若是出手傷他們,便會被氣運反噬,這也是在天道規(guī)則之內(nèi)的。
當然也有例外的……”
饒是腦子靈活朱三,也從未想過,原來這氣運也跟個人似的,有自己的喜好,看來運氣好的,還真是天道親閨女(親兒子),不能得罪。
他們以前不甚了解,只知道那氣運越是深厚,便越是得益,只是不知這天道是怎么給氣運的?
他們這樣的,能不能額外得些?
“難不成那徒弟也是應運而生,只是……”朱三伸手指了指天,“是怎么給氣運的?”他不敢直說,就怕被天道誤會他不敬,投胎時給克扣點氣運。
他日后投胎,若是也能得氣運眷顧,說不準可以投到那那首善之地、富貴之鄉(xiāng),便是更好些的洞天仙府,也是可以想一想的,能修個仙位什么的,那就是長長久久的好處!
想到這,朱三越發(fā)急切起來,但他此時又不敢催促,生怕他一催,先生遺漏了什么。
先生挑了挑眉,很是隨意得道:“人出生時,一界規(guī)則會將氣運,根據(jù)一界的因果,賦予每個人,其它萬靈也是如此。
此后氣運的消減,端看你個人修行,當然也有偏差的時候,比如那個徒弟。
而這個姑娘,她自身便相當于,另一種獨特而完整的界氣運,且不與任何一界氣運沖突。
她增長,不會消耗其它界的氣運,她減少,也不會增加其它界的氣運。
但若是投胎與一界,氣運便與那一界相合,她的氣運增加,那一界的氣運也會增加,不過,一般影響也不大。”
朱三牛大兩人一時聽住了,這界域的天道怎的聽起來也跟個人似的,他們有些發(fā)毛,這一個個的都跟個人似是,他們的腹誹不會被聽到吧?
癱在地上的吳瑧腹誹,夢里人那么能說,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總結(jié)起來,這就是女配自帶氣運空間金手指,去懟原女主的節(jié)奏,說不得還要占了人原女主的位置。
這么簡單一回事,卻繞來繞去的,說得那么復雜,又是氣運,又是投胎的,當神話故事??!
“照先生所說,這自帶氣運的人也為氣運所鐘,想必日后定是可以成仙的!”
那徒弟是“氣運之子”,地上的姑娘還能跟她斗上一斗,豈不是說自帶氣運也很厲害?
沒想到這姑娘表面看不出什么,卻也有來頭,讓他這個老鬼好生羨慕。
先生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氣運之事,玄妙非常,誰又能說得準。
得有仙緣,才談得上成不成仙。
這姑娘不會被那徒弟的氣運壓制和反噬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氣運者投胎,也并不都是投的好胎,或是洞天福地,或是蕭條蠻荒,有的一生好運連連,也有的一生霉運纏身,并無定例。
若是氣運者自身符合一界天道對“好”的定義,氣運者的氣運會增長,往后的路自然好走些。
哎,就是這姑娘的氣運著實有些不佳,滄遠上仙這才請君上出手送她去輪回,在那下界磨礪一番,讓她另外獲得那界氣運的加持。
等她的氣運提升了上去,也不至于被那徒弟吊著打,至于能不能拆散那師徒,這得看她的本事。
實在不行,保住那后輩的一絲魂源也就算了完成任務了,當然若是能助那后輩飛升成仙就更好了。
這都需得她自己上進,有些謀略才成?!?p> 聽了一耳朵的氣運、徒弟,吳瑧有些暈乎,難道還是剛剛那個師徒虐戀?這夢做得還挺連續(xù)!
她這估計是小說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誰讓她經(jīng)常吐槽來著!
不過還挺有意思,照他們這架勢,要走穿越修仙女配打倒原女主的路線?或者是穿越修仙女配打倒穿越女主路線?
呃,好似還有惡毒女配拆散師徒戀的戲碼,怎一個亂字了得……
不過這的確是個好題材,如今都流行這個!
吳瑧想著,等她醒了,要把這個套路記下來,說不得她也能湊趣寫一本反套路的小說,就是不知她到時候還記不記得了。
先生瞟了一眼地上沒什么動靜的人,抽了抽嘴角,接下來說的話,語調(diào)微揚。
“若說那對師徒飛升上界之后,再在一起也就罷了,天道自會洗去他們的人倫因果。
若真想在一起,法子多得是,為何總要在,還有師徒關系時,來這么一出,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怎么說這師徒之戀也不甚光彩!
哎,近些年也不知怎的了,突然就流行起這種……”
那先生收起折扇,搖了搖頭,越發(fā)不解了,仙界對師徒之戀并無歧視,但在師徒關系存續(xù)期間,來上這么一段,不僅違反律法,天道還會降下劫難。
聽仙娥們說,近些年師徒戀、兄妹戀、叔侄戀在下界好似越來越流行了!
難不成都在追求刺激?
朱三搓了搓手,打量著先生的神色,小聲問:“先生,那這姑娘可有仙緣?”
他此時對投胎之事更為關心,可先生總說不到點子上,那下界既然可以飛升,不知這姑娘仙緣如何?
雖然他對“鴛鴦”也有些興趣,但哪及得上自己自己的前途!
先生瞥了他們一眼,“仙緣有是的,也算是她走這一遭的好處!不過成不成得仙位,還得看她的造化。
那徒弟的氣運過于深厚。長此以往,或釀成禍患,天道這才會示警,若不然,哪能讓你們走一遭?”
先生敲打了兩句,讓他們不要心生妄想,氣運不是平白得來的,是要擔因果的,那因果,他們不一定受得住。
牛大點點頭,這事越聽越不簡單,只要他們不被牽連,他還是不要太明白得好。
那邊躺著的吳瑧,聽他們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抬手捂住耳朵。
剛開始縮著就有點冷,現(xiàn)在更冷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覺得他們的說話聲越發(fā)清晰了。
這有些不對勁!
以前她在夢里是沒有感覺的,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絲毫感覺不到疼。
可這次,她全身冷颼颼的,跟大冬天屋里漏風了一樣,簡直冷到骨子里。
縮了縮身子,又聽那夢中有人問:“噫,這姑娘是不是醒了?”
朱三本是想看看那個好運的姑娘,不想地上的人影遠了不止一點點,都快到門口了,頓時驚呼。
先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擱下手中的茶盞,若無其事地起身上前查看。
見地上人眼皮顫動,顯然是醒了的,便開口道:“這個時辰,君上的公務應是忙完了,你們帶著她跟我來!”
先生抬起折扇對二人虛點,又對著地上的人影畫了個圈,朱牛兩人連忙應是。
牛大上前扛起吳瑧,朱三搭了把手,兩人跟在先生身后,穿過暗沉的廊道,往那燈火輝煌之處而去。
吳瑧被扛起來時,就覺不對,這說的是她???
她渾身一個激靈,只是眼皮怎么都睜不開,心下不禁發(fā)慌。
以往她雖然也會做光怪陸離的夢,但這次大大不同,這次的感覺格外真實。
秋露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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