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妃,你別鬧?!?p> 秋瑟攔著羅云夏,“這是陛下?!?p> “那更衣?!?p> 羅云夏一臉的欲哭無淚,“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還是要早點離開,不然遲早會把自己玩死??!
羅云夏認命的更衣進宮,直接去了勤政殿。
“羅氏,你可知罪!”
“兒臣知罪!”
一進殿,重責就壓了下來。
羅云夏暗罵了一聲,直接跪下請罪。
狗皇帝,你就算對安王妃是真愛,也不能可著別人使勁作賤吧?
“身為人婦,不懂勸誡夫君,你就在這跪著吧?!?p> “是,兒臣領(lǐng)旨?!?p> 羅云夏低著頭,在心里把狗皇帝罵了個底朝天。
“什么?”
羅云夏進宮之后,皇后就收到了信。
“他是瘋了嗎?”
“娘娘,慎言!”
齊嬤嬤壓低聲音,“我們可要管?”
“......我想想?!?p> 皇后眉頭緊皺,“你先下去。”
“是。”
齊嬤嬤走到門口,又轉(zhuǎn)了回去,“娘娘,這瑞王妃從小就不受待見,不是精細養(yǎng)大的孩子。這被罰跪,時間一久,萬一出事,瑞王回來,該多傷心?”
“你出去!”
皇后厲聲道,“今天的話有點多了?!?p> “是,奴婢知錯?!?p> 齊嬤嬤趕緊退了出去。
算了,他們母子之間的事,由不得她多嘴。
當年季玄北送回來,雖然滴血認親是跟皇后相融,但安王妃傳信回來,卻說是她親子。
從此,這處心結(jié),算是徹底在皇后心里埋下了。
齊嬤嬤雖然心疼季玄北,也無法插手皇后的事。
季祁鎮(zhèn)得知羅云夏被叫進宮,當即就進宮去找德妃了。
“母妃?!?p> “坐?!?p> 德妃早已經(jīng)擺好了棋盤,“陪我下棋。”
“母妃,兒臣求您了?!?p> “祁鎮(zhèn),知道我不愿意聽什么,就別說?!?p> 德妃看似溫婉,實際上也是鐵血手腕,“當時就勸過你,你不聽。如今她是瑞王妃,是你皇嫂!”
“母妃!”
季祁鎮(zhèn)跪在德妃面前,“她不是真心下嫁,本就是被逼無奈。如今,兒臣無法看著她陷入險境?!?p> “那你就在這跪著吧?!?p> 德妃朝身旁的宮人使了一個眼色,“你們給我看著他!”
“是?!?p> “母妃!”
季祁鎮(zhèn)不停的沖德妃磕頭,“兒臣的確糊涂,可是,求您成全兒臣這一次!”
“看著五皇子?!?p> 德妃起身,往臥房走去。
季祁鎮(zhèn)想跟過去,便有宮人攔著。
“母妃!”
季祁鎮(zhèn)重新跪下,不停的磕頭,“求您了!”
“求您了!”
“求您了!”
......
“我艸!”
羅云夏跪得腿都麻了,可是皇帝還端坐在上面批閱奏折。
狗皇帝,你要瘋是吧?那我陪你瘋。
羅云夏藏在袖中的手,點了自身幾處穴道。
堪堪晃了幾下,羅云夏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狗皇帝,我看你這次,怎么跟大家交代!
......
“什么?”
“消息沒錯,的確暈了。現(xiàn)在陛下那傳了太醫(yī),娘娘,您過去嗎?”
齊嬤嬤背后直冒冷汗,“瑞王如此在乎王妃,怕是要出事!”
“擺駕!”
“嬤嬤,我錯了,他們也是苦命的孩子!”
皇后眼睛通紅,淚水集聚在眼眶當中?!?p> “是啊,娘娘?!?p> 齊嬤嬤沉聲道,“長輩之間的事,著實不該牽連到他們身上去?!?p> “我聽說,云夏跟江御史家的小姑娘很好?”
“是。”
齊嬤嬤微微點頭,“娘娘,老奴明白了?!?p> “行?!?p> 皇后將眼淚生生的憋回去,“去見陛下!”
“陛下,王妃這舊疾,微臣無能為力?!?p> “你們都是廢物!”
一個接一個的太醫(yī)傳召過來,都說無法治。
皇帝這心情,實在是難看。
“陛下好大的火氣!”
皇后聽到皇帝的斥責聲,忍不住冷笑,“可是在行事之前,有想過后果嗎?”
“你!”
面對皇后的斥責,皇帝有氣也無處發(fā),只能摔杯子,“皇后今日好大的脾氣!”
“自然?!?p> 皇后越過宮人,走到皇帝面前,“皇帝日漸糊涂昏庸,臣妾這當皇后的,能不生氣著急嗎?”
“放肆!”
“就算是放肆,臣妾也得說?!?p> 皇后掃過床上躺著的羅云夏一眼,“她身子骨本就弱,不然瑞王不會特意來我4這說情!陛下以為臣妾免了她的請安,是為何?
再者,瑞王妃犯了何等大錯?需要陛下親自傳召受罰?陛下,您可否想過,如何給朝臣交代?如何給瑞王交代?”
皇帝被擠兌的面色鐵青,“那也不是你能指責的!”
“是嗎?那陛下可想好了,如何交代?如若此事傳出去,普天之下,又該如何看待陛下?”
皇后看向躺在床上的羅云夏,“來人,送瑞王妃回去。就宮里這些庸醫(yī),如何能比得上瑞王府的華神醫(yī)?!?p> “是。”
宮人面面相覷,猶豫了好一會,才敢動手。
“陛下心疼瑞王,且等著,如何跟瑞王交代吧。”
“皇后出馬,將羅云夏送出宮,交到了瑞王府。”
“知道了?!?p> 德妃冷冷的瞥了一眼季祁鎮(zhèn),“近日,你就安心待在宮里,哪也不要去?!?p>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否則,別怪我對她出手!”
“是!”
季祁鎮(zhèn)勉強站起來,“多謝母妃。”
“下去吧?!?p> 德妃瞧著季祁鎮(zhèn)額頭上的傷,眉頭緊擰。
“唉!”
算了,這個孩子,我以后也做不了主了。
“娘娘,這個瑞王妃,應(yīng)該也不是省油的燈?!?p> “不一定?!?p> 德妃輕輕的搖頭,“以前見過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沒有什么??勺源怂兂扇鹜蹂笞龅氖?,又都那么不簡單?!?p> “五皇子這樣,可如何是好?”
“且看著吧,她若是跟瑞王關(guān)系好,以后也就沒他什么事?!?p> 德妃沉聲道,“你去安排一下,好好守著他?!?p> “是,奴婢這就去。”
銘香下去安排,讓人隨時盯著季祁鎮(zhèn),算是徹底把季祁鎮(zhèn)給看死了。
皇帝不放心,幾撥太醫(yī)輪番守著,可羅云夏一直不醒。
同時,前朝之上,雪片一般的奏折,也飛到了皇帝的龍案前。
“放肆!放肆!”
皇帝看一個丟一個,“這些人,是找死嗎?”
伺候的宮人全部跪著,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