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吳氏憂心女兒,沈四出事
“姐,你看她那樣!”
羅云玉氣得直跳腳,“她那個病秧子弟弟,怎么不早點死呢?”
“你這張嘴,能不能忍忍?”
羅云珍氣得不行,“你何必跟她計較這些,就她那樣,遲早死在瑞王府,都是未知數(shù)。再說她那個弟弟,病成那樣,遲早得死?!?p> “可是,弟弟還在牢里,我這不是著急嘛?!?p> 羅云玉委屈至極,“就她那個態(tài)度,你叫我怎么能忍?”
“得了吧?!?p> 羅云珍嘴角露出嘲諷的笑,“你不就是眼皮子淺,看她現(xiàn)在容光煥發(fā),你嫉妒了?!?p> “弟弟現(xiàn)在在牢里,又怎么樣?你壓根就不是著急?!?p> “我沒有!”
羅云玉反駁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是與不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羅云珍輕哼,“我只是奉勸你一句,別做傻事連累我。”
羅云玉沒作聲。
姐妹倆就這么互相冷戰(zhàn),直至馬車到府里。
羅云珍去回吳氏的話,羅云玉嫌委屈,直接走了。
“既然帖子送到,那就行了。”
吳氏神色冰冷,“你記住,不要跟她爭鋒。一時的得意,沒有什么大不了的?!?p> “是,女兒知錯了??墒窃朴衲昙o(jì)還小,今天只是幾句話,就被挑撥了。娘,你得管管云玉?!?p> 羅云珍把發(fā)生的事跟吳氏敘述了一遍,“羅云夏現(xiàn)在可得意了,我覺得她還想報復(fù)我們。”
“記住了,忍!”
吳氏柔聲安慰,“你跟云玉,身份尊貴,不用跟她逞一時之快。她現(xiàn)在受寵又如何,男人的寵愛,能夠有多久?”
“女兒明白?!?p> 羅云珍如實講出自己的感受,“一開始女兒的確也看不慣,但仔細(xì)想想,她現(xiàn)在能得寵,遲早有一天會失寵。到時候一個無寵又無子的王妃,什么都不是?!?p>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吳氏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就讓她得意吧,恐怕就連她也沒想過,自己早就吃了太多的藥,生不出孩子。你說,這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用?”
“恩,女兒明白了。”
羅云珍想到羅云玉,忍不住皺眉,“只是,妹妹還糊涂,又不愛聽我的。”
“我改天去她好好說說。”
吳氏想到羅云玉,也忍不住皺眉,“你以后,就安心在府里跟著嬤嬤學(xué)規(guī)矩?!?p> “是,女兒知道了。”
只要自己出色,到時候嫁得一定會比羅云夏好!
瞧著羅云珍的神色,吳氏這心總算是放松了一點。
大女兒各方面都出色,就是這性格,有時候容易鉆牛角尖。
為了安撫,她都將下藥的事說了出來,效果也很明顯。
只要女兒不走入歧途,她就放心了。
只是這小女兒,該怎么辦呢?
“唉。”
“夫人,三姑娘自有她的福分?!?p> 翠茹給吳氏送上清茶,“提點到位后,她會明白過來的?!?p> “你別勸了?!?p> 吳氏心煩意亂,“云玉是被慣壞了,聽不進(jìn)勸?!?p> “三姑娘是年紀(jì)小?!?p> 翠茹是吳氏的貼身丫鬟,“奴婢從小看著三姑娘長大,三姑娘有驕縱的資本。作姑娘的時候不嬌,難不成等嫁人了再嬌嗎?”
“你就別勸我了。”
吳氏冷聲道,“她就愛掐尖,羅云夏那個死丫頭她自小就看不上,現(xiàn)在嫁到了瑞王府,她自然是不高興。我怕她糊涂,起了不該有的心思?!?p> “這......”
翠茹不知道該怎么說好,“應(yīng)該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
“怎么不嚴(yán)重?”
吳氏沉聲道,“我不愿她們與皇家有任何牽連,可她要是跟羅云夏那個死丫頭掐尖,就真的會一頭栽下去?!?p> “那夫人您得好好教導(dǎo)一下三姑娘,她一定會聽您的話。”
翠茹自小見慣了,知道吳氏擔(dān)憂什么。
“但愿吧。”
吳氏憂心忡忡的喝了一口茶,“我叫你去做的事,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夫人。”
“那就好。”
吳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現(xiàn)在,就等老爺把他接回來了!”
翠茹低著頭,沒說話,神色自若。
......
“聽說你今天整了羅家那對姐妹。”
季玄北晚上回來,正好趕上飯點,就跟羅云夏一起。
“心情好,所以飯量也大?”
“是啊,不行嗎?”
羅云夏白眼一翻,“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跟我一起。”
“沒有。”
季玄北鎮(zhèn)定自若的吃著東西,“什么時候給我治病?”
“明天開始?!?p> 羅云夏胃口大好,“放心,我一定幫你治好。不然我自己這張臉,該往哪放?”
好歹是神醫(yī)弟子,出門在外,也不能丟臉啊。
“那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能治?”
“什么?”
羅云夏不解的看著季玄北,“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消息?”
“吳氏一直給你下藥。”
“喔。”
羅云夏淡定不已,“知道?!?p> “以前無法反抗,吃傷了身子。”
“那你不急?”
“急有什么用?”
羅云夏反問,“反正我又不擔(dān)心,想治就能治。”
季玄北:“......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
“切,那你讓我治什么?”
羅云夏露出嘲諷的笑容,“我警告你啊,最好不要否認(rèn)我的醫(yī)術(shù),這是我的大忌諱?!?p> “那你天天嘲諷華大夫?!?p> “你話有點多?!?p> 羅云夏索性放下筷子,“我怎么覺得你最近有點奇怪?”
“沒有。”
季玄北恢復(fù)以往的清冷模樣,“吃飯?!?p> “喔?!?p> 羅云夏專心吃東西。
剛才,應(yīng)該只是我的錯覺吧?
恩,一定是。
不然的話,還能有什么?
麻溜的吃完,羅云夏就洗漱沐浴到床上躺著了。
季玄北臨時有事,去了書房。
“三哥,五弟,你們這么晚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打擾你了,只是今晚的事,有點復(fù)雜?!?p> 靖王神色凝重,“四弟,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沈四出事了?”
季玄北眉頭緊擰,“是還是不是?”
“的確?!?p> 靖王趕緊解釋,“你先別激動。”
沈四是季玄北的矯情,就如陸二一樣,眾人皆知。
如今沈四出事,靖王被派來通知季玄北,心情很復(fù)雜。
誰都知道,季玄北生氣起來,是何種模樣。
“說!”
季玄北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