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接下來的幾日,宋知瓔便和君堯待在一個書房中,一個抄書,一個看賬本,倒也是十分和諧。宋知瓔十分喜歡自己現(xiàn)在的差事,雖然她的手會有些酸痛,但是卻可以趁此機(jī)會看到許多珍貴的古籍,讓她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識更加深刻。
而她的字的長進(jìn)卻是不大,甚至后來抄錄的幾本書因為她手指的酸痛,而顯得字跡力度不夠,甚至有些潦草。君堯這么一個吹毛求疵的人,自然是將她抄寫的不夠規(guī)整的全部都無情地打了回去,讓她在重新抄寫一遍。宋知瓔苦著臉,揉著自己被筆桿壓得紅了一片的手指,卻也只能默默地應(yīng)下。
君堯卻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指,便嗤笑一聲,“嬌氣?!?p>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宋知瓔這些日子對他也已經(jīng)有了清楚的認(rèn)識,壓根就沒有指望他能夠疼惜自己,只能在心中將富貴兒暴揍了千遍萬遍。
看著宋知瓔氣鼓鼓地回去重新抄寫,君堯微微挑了挑嘴角,十分愉悅的模樣。
至于那些丫鬟們,她偶爾也會遇見,之前府中的丫鬟們對她大多是強(qiáng)裝漠視的,但是現(xiàn)在丫鬟們對她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兩極化。思煙那些以蕓香為首的小跟班們,每次一看到她,就恨不得將下巴揚到天上去,看她就和看到仇人一般。而另一些丫鬟,一看到她,便興沖沖地上來與她搭話,明里暗里地奉承著她,一邊夸她還一邊說思煙的壞話,她們的用意已經(jīng)十分明確了。
而宋知瓔的態(tài)度卻是一直都是淡淡的,禮貌而疏離,對于那些敵視的目光,她從未放到眼中過,而對那些巴結(jié)的話語,她也只是付之一笑,一點要站隊的意思都沒有。
宋知瓔這樣的態(tài)度讓思煙更是氣憤,就好像是那小狐貍精從來沒有把她放到眼中一樣。
這種忽視比直接與她作對讓她更加惱火。
于是又到了該要去內(nèi)院送上丫鬟們的開支賬本的時候,思煙特意在路上等著要去當(dāng)差的宋知瓔,她要讓那小狐貍精知道,能進(jìn)出內(nèi)院的不只是她一人,她思煙早就已經(jīng)進(jìn)去過不知多少次了。
思煙等在路上,藏身在石頭后面,待到她看到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朝這邊走來時,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扶了扶頭上的簪子,這才帶著自信的笑容走了出去。
“喲,這不是我們的知瓔妹妹嗎,這么巧,你也要去內(nèi)院?!彼紵熌笾ぷ?,陰陽怪氣地說道。
宋知瓔覺得思煙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她把自己當(dāng)成假想敵,真是大錯特錯。
“思煙姐姐?!彼沃嬛皇堑卮蛄寺曊泻簦隳_步不停,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與她寒暄幾句的意思。
又是這種漠視,就好像是這小狐貍精高人一等一般,這讓思煙面上的假笑立即垮下來幾分。她憤憤地跺了下腳,然后又追了上去,與宋知瓔并肩而行。
“正巧我也要去內(nèi)院見主子,我們便一道而行吧?!彼紵熖崞鹨?nèi)院的時候,語氣帶了幾分炫耀,似乎就是在告訴宋知瓔,你并不是唯一特殊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