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真的是天使嗎?”
“當然不是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罷了,嗎雖然稍微有些特別而已”
被羽公主抱的菲布理依偎在羽的懷中,夜晚之下羽就這樣抱著菲布理直接回到了的收容所之中??粗采弦呀?jīng)陷入熟睡中的菲布理,羽輕輕的撫摸了菲布理的頭之后便離開了房間。站在漆黑的走廊之上,羽站在菲布理的門口有些若有所思。
這一次說到底是羽的失算,崇神使用了魔神之力想要抹殺羽,而現(xiàn)實則是崇神成功了但羽卻靠著自身的至善之懲和意志力直接壓制住魔神之力之后通過心鏡之海修改了現(xiàn)實。雖然聽起來羽對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但羽考慮的卻是另一個方面的事情。
實驗室之中,羽脫下身上的御神袍和外套最后掀開了胸口的上衣。只見羽的胸口之上有著一道巨大的金色裂痕不斷的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羽伸出手從系統(tǒng)之中拿出了一顆金色水晶然后召喚出崇仁之愛。再次將金色水晶嵌入崇仁之愛的藍色寶石之中。
“痛苦、缺陷、傷痛,此皆為生命之必然。我易為其中一員,那么就請以吾之覺悟治愈此身”
隨著羽的涌出完成,崇仁之愛逐漸移動到羽的上方雖然散發(fā)出溫和的光芒,而羽則是半躺在椅子之上靜靜的等待著傷口的治療完成。這個傷口并不是被崇神打傷的,而是由于至善之懲的緣故。
現(xiàn)在羽的身體處于一種有些奇怪的狀態(tài)之中,羽的身體之中不僅存在著靈力而且還有代表著精靈的天使,但哪怕羽擁有了身為精靈的身軀之后自己的身體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所以羽日常才會選擇用神威靈裝來強化自己的身軀。
一具容器之中如果容納了它原本不應容納的體積,唯一的結果便是破碎。而羽現(xiàn)在的處境便是如此,自己的身體依然處于人類的身軀,但至善之懲的權能卻是遠超與此的力量。隨著胸口的治療結束羽淡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羽是一個人類是一個站在這里的生命,有著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但羽真正意識到的事情則是如果自己沒有將崇神拉入那個空間而是留在學園都市之中,魔神的力量只是對羽一個人不夠用而已,對于美琴她們來說是根本反抗不了的。那不是什么傷害或者而是直接的死亡,沒有辦法挽回的死亡。
而且以羽對那把主神之槍和魔神力量的了解,那種程度還算不上什么。想到這里,羽的臉色便有了些許的變化,即時說不定自己真的會和這個世界來一場真正的決斗。想到這里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重新穿上外套和御神袍之后羽再一次回到了工作臺上投入到了對中和劑的研究之中,同時羽也下定了決心,自己是時候改一改這個悠哉悠哉的態(tài)度了。時間來到凌晨隨著中和劑的研制成功,羽緩步離開了收容所之中,到底只能說有富春樹的運氣真的很差。
第二天的早晨,今天是由羽來負責菲布理的起居,畢竟因為羽的緣故木山春生和布束砥信此時都已經(jīng)不在收容所了。為菲布理圍上餐巾之后羽便將菲布理放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之上,由于現(xiàn)在收容所之中只有羽和菲布理兩人所以偌大的餐桌莫名的顯得有些冷清。
而第七學區(qū)的風紀委員177活動支部之中,作為一天的開始,今天交給風紀委員的任務有些格外的少。美琴眾人在這里回合商量著要不要一起去參觀一下所謂的學研會的場地,但此時活動支部中的電視上播放的內(nèi)容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于今日凌晨時分,學區(qū)中的一處研究設施遭到嚴重破壞,同時在不知名人士的舉報之下Study Corporation公司的董事之一,有富春樹和其同伙在警備員支部之中被逮捕。罪名為進行非法人體實驗,同時經(jīng)過那名人士提供的線索,警備員們在那所被破壞的研究設施中發(fā)現(xiàn)了大量線索”
“同時,位于學園都市三萬五千公里高空的衛(wèi)星軌道上的勘測衛(wèi)星失去聯(lián)絡...”
支部中的眾人面面相覷,這一切好像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同時又好像太過不解以至于眾人根本不能得出結果。而就在和市區(qū)有著一定距離的一所已經(jīng)被警備員所封鎖的研究設施之中,黃泉川愛穗看著眼前的廢墟。
不知被什么直接切開的鋼鐵墻壁和遍地的驅動鎧的殘骸,無論是誰看到這副慘狀都會感到造成這一切人的恐怖吧。想到這里黃泉川愛穗不由的想起了今早的事情,一想到這里黃泉川愛穗只感覺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前輩,我們有些新的發(fā)現(xiàn)”
身著警備員服裝的鐵裝綴里前來提醒黃泉川愛穗,待兩人來打所謂的新發(fā)現(xiàn)的面前的時候黃泉川愛穗只感覺整個人快要放棄了思考,只見那顆失蹤的‘衛(wèi)星’正牢牢的插在廢墟之中。雖說如此但在這里的完全就是一個殘骸而已,一切已經(jīng)無需多言了。
而與此同時的一家療養(yǎng)院之中,木山春生站在病床邊看著床上和菲布理有著幾乎相同樣貌的孩子,她的名字是珍妮,菲布理的姐姐。由于有了羽研制的中和劑,木山春生和布束砥信正在想辦法解決珍妮的問題。
而此時一切的源頭也就是羽和菲布理兩人吃完早餐便來到了一處公園之中散步,但此時的羽卻躺在公園的長椅上睡著了,一邊好奇的菲布理此時才發(fā)現(xiàn)了睡著的羽。來到長椅旁的菲布理好奇的看著羽熟睡的臉龐,這還是菲布理第一次看到羽熟睡的樣子。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對于一個將極度熬夜當做日常的人是真的很難得,更別提踐行‘得出實驗結果和睡眠之間永遠是前者第一’。而此時迎夢閣的指揮室之中,眾人饒有興致的看著熟睡著的羽。
“上一次羽睡得這么熟是什么時候來著?”
“42天之前”
鴻和霖曙風輕云淡的說出來了足以讓人猝死的數(shù)據(jù),事實也確實如此,之前也說過了。擁有控制精神和情緒的至善之懲權能的羽會時刻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著一個區(qū)間之中,羽一直以來通過至善之懲權能抑制著自己的睡意,加上身體上的優(yōu)勢,羽可以保持近兩個月的時刻待機狀態(tài)。
不過也是有些條件的,至善之懲是善意的體現(xiàn),同時使用者的意識和情感也會一定程度上影響至善之懲。由于羽的心情因為之前和崇神戰(zhàn)斗的事情下降了很多,不知不覺間羽便像這樣睡著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羽睡著的樣子...”
“那個人不管何時都是以最佳的狀態(tài),像這樣熟睡的機會太少了吧...”
莉雅回答了十香的問題,不知為何莉雅聯(lián)想到了那個不屬于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自己,隨后淡淡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炸雞,不過很快便被一旁的十香注意到。隨后莉雅便將身旁的快餐和十香分享了起來,看來型月世界之中Alter的喜好被莉雅傳承了呢。
仔細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美琴等人全部都在指揮室之中觀察著羽,就連平常不怎么出房門的沙提拉也坐在蕾姆的身旁喝著蕾姆泡的紅茶。同樣圍坐在桌邊的美九拿起一杯紅茶喝下一口然后品味著紅茶的韻味,不得不說蕾姆自從來到迎夢閣之后大家在羽不在時候的生活質(zhì)量上升了很多。
“吶吶,琴里,來嘗嘗蕾姆泡的紅茶吧,很美味哦”
“美九,我還是算了”
琴里從自己的口中拿出棒棒糖揮了揮,吃棒棒糖的時候還是不要和紅茶比較好。折紙和四糸乃則坐在一邊靜靜的品嘗著甜品和紅茶,而就在不遠處,狂三靠在墻壁之上靜靜的看著熒幕之上熟睡著的羽。
酒紅色的右眼之中倒映著那個人的臉龐,隨后狂三便隱入陰影之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眼看狂三消失琴里也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琴里對于狂三的了解雖比不上羽,但至少是明白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說來也是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和那個被稱為‘夢魘’的時崎狂三待在一起,嗎,說到底這也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的義務。想到這樣,琴里壓碎口中的棒棒糖來打美九等人的身旁開始品嘗起了甜點。
坐在羽懷中的菲布理以及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這時只見無人的公園入口處緩緩走進一道身影,那人很遠便發(fā)現(xiàn)了羽和菲布理然后緩緩靠近。就在距離還有幾米的地方的時候羽猛地展開雙眼,隨后一道氣浪猛地席卷了周圍。
羽看著來人算是放松了下來,只見那名少女牽著一個呱太氣球頭上戴著貼著呱太貼紙的夜視儀,能如此明顯的表現(xiàn)出對呱太喜愛的人也只有她們了吧。
“您好,羽先生午睡怎么樣?”
“嗯,是一頓很舒適的午睡呢,你也好御坂妹妹”
“沒什么的”
看著臉龐上洋溢著笑容的御坂妹妹,羽嘴角也上揚出一絲微笑后看向自己懷中打著瞌睡的菲布理,輕輕地的撫摸了菲布理的頭讓她安靜的睡下。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睡著,談笑之間羽將身后已經(jīng)拔出劍柄的始愿重新收回。
哪怕是在羽的睡眠的時候他羽保持著100%的警戒,和御坂妹妹交談一番之后御坂妹妹便離開了這里,而羽則看著御坂妹妹逐漸離開的背影。和自己對話的時候御坂妹妹臉龐上一直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那道笑容是發(fā)自她內(nèi)心的笑容。
羽抱起菲布理同樣離開了公園,說起來他們好像原本都是來散步的為什么兩人都睡著了,要不是御坂妹妹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了羽,羽大概還要再睡一會吧。不過說回來,由于自己的行動所謂的革命未明行動直接被解決了。
離下一次大事件也就是大霸星祭還有一段較長的時間,不過轉念一想的話多出來的時間陪一陪菲布理也是不錯的選擇。說起來羽也就很少在學園都市之中遇到崩原奧菲以諾了,除了崇神出現(xiàn)的狀況之外,如此想來還是要歸功于永夢和自己那個沒有去多少次的暗部組織。
羽就這樣抱著菲布理前往了木山春生和布束砥信所在的療養(yǎng)院之中,由于羽研制的中和劑的緣故所以珍妮的治療基本上沒有耗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道路的一邊羽牽著菲布理的手走在無人的街道之上。羽淡淡的扭過頭看向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城市高樓。
羽帶菲布理來這里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珍妮不管從哪個方面上來說都算得上是菲布理的姐姐,那么羽自然沒理由也沒必要瞞著這個事情。來到療養(yǎng)院之中將菲布理拜托給木山春生和布束砥信兩人之后羽直接來到了天臺之上。
坐在天臺之上羽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微風,御神袍的領口隨著風搖擺著,羽頭上的金發(fā)同樣搖晃著。說實話羽一路走來也積累了許多的問題,有的羽已經(jīng)解決,有的羽明白僅靠自己或許永遠得不到答案,隨后羽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金色的海洋之上,羽控制著至善之懲浮出水面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前。羽看著眼前這誕生于人們心中善意的權能,它此時就在這里,在這片由自己靈魂所構筑的世界之中,也就是說這份善意就存在于自己的心和靈魂之中。
“由人善意凝聚而出的權能...為什么是我...”
羽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搭在了著懸浮著的圓盤之上,羽心中存在著疑惑的地方,羽心中存在著恐懼的事物,羽心中存在著無法消散的黑暗。但為什么至善之懲選擇了自己,在這片一切皆有可能的次元之中,為什么是自己呢。
“當然是因為命運了”
鴻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后傳來,羽只是淡淡的轉過身看了一眼鴻之后便再次轉過身看向至善之懲。如果是平常的話羽自然不會對鴻表現(xiàn)的如此冷淡,對于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羽已經(jīng)有些見怪不怪了。
“啊啦,為什么要移開視線呢?”
狂三出現(xiàn)在羽的身旁并露出了熟悉的微笑,羽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從身后拔出始愿然后架在了狂三的脖子上。始愿劍柄處的至善之懲標志逐漸散發(fā)耀眼的光芒然后變?yōu)槿紵慕鹕鹧妫鹧嫜刂荚竸θ猩系慕鹕珬l紋從‘狂三’的臉龐邊劃過然后開始了燃燒。
“我應該提醒過你不要使用狂三她們的樣子”
‘狂三’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后整個人便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變?yōu)榱四堑澜鹕娜擞?,只見人影變回之后直接穿過始愿的劍刃來到了至善之懲的身后對視著羽。羽收回始愿后也將手從至善之懲上拿開并和人影保持一定的距離。
“很奇怪...為什么如此在意他人...只是使用他人的樣貌就足以讓你產(chǎn)生敵意...”
“但像這樣使用你的容貌時你的臉上卻寫滿了無所謂”
言語之間那道人影便變?yōu)榱擞鸬臉用?,但羽從始至終都沒有移開視線不管是眼神和表情都很平淡,這個人影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時是自己察覺到了詠唱這一點的時候。同時也就是這道人影出現(xiàn)后的不久也就是羽使用詠唱之后羽的精神世界便變?yōu)榱诉@樣的金色。
“你使用狂三和鴻他們的樣貌有著什么原因的吧,但對于我來說不管是何種理由都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嗎,從人類的角度來說看到熟悉的人時會自然的放下警惕。再者說,從理性的角度判定,其他的人類只是和自己長著不同的樣貌,有著不同態(tài)度和性格的同位體。這一切有什么意義?”
“名字的意義,存在的意義,過去的意義,生命的意義,意識的意義。所有的所有都有著它特別的意義,或許對于根本沒有存在過的你來說意義本身便只是一個詞語而已吧,但終有一天不存在之物也會擁有自身的意義”
至善之懲緩緩下沉再次消失在了海洋之中,而羽則淡淡的離開了這里。人影解除羽的樣貌再次變?yōu)榱私鹕娜擞埃粗h去的羽的背影。
“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