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光淺淺,給太子府籠上了一層薄紗。蘇子奕坐在書房內(nèi),在君素元的畫作旁提了兩個字——初見?!安槌鰜砹藛幔俊碧K子奕放下筆,問夜朗道。
“今日茶樓下的刺客看體態(tài)面相,是漠北拓跋氏一族,表面上看是因你一年前擊退拓跋氏,此次他們前來報復,但細想,凡外族踏入我大梧國,尤其是到這天子腳下,需要通過層層關(guān)卡,他們能隱遁于此未被我們察覺,朝中必有內(nèi)應,而且行動失敗后,他們皆服毒自盡了,定是怕被我們抓住活口,問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蘇子奕拿起畫仔細看了起來,“能操控這么多外族之人刺殺我,除了我的好弟弟,朝中還有誰會攬這種活?”
夜朗當然知道蘇子奕指的是誰,“殿下,三殿下處處為難咱們,你難道還要容忍他?”
“不然呢,他是有些小聰明,做事從不留證據(jù),如今我已是太子,只要不犯大錯,父皇就不會罷了我,任憑三弟再怎么搞些小動作,也奈何不了我!”
“可是我們一直不回擊,萬一他下次做得更過分該如何?”
“我還就怕他沒那個能力把事情做大!”
夜朗心領(lǐng)神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一些拿不到確鑿證據(jù)又不大不小的事鬧到皇上那里,三皇子最多是被皇上呵斥幾句或是罰奉禁足之類,次數(shù)多了還顯得蘇子奕這當大哥的不夠大氣,容不得自家親弟,過段時間等皇上氣消了,三皇子還是能和之前一樣該干嘛干嘛,對蘇子奕他們也有了戒備之心!但如果三皇子一旦將事情鬧大蘇子奕再抓住機會給他致命一擊,他便再無翻身的余地了。
夜朗走到蘇子奕身邊也看了一眼君素元的畫,笑道,“還別說,君姑娘這畫畫得真好看,比起本尊來有過之而不及!”
“有過之而不及?”蘇子奕抬手擺出一副要打夜朗的姿勢,夜朗敏捷地往后一退道,“哎呀,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處理,夜朗先告退了!”說完趕緊溜了出去。
自從知道自己將來要嫁給蘇子奕之后,君素元突然對什么都失去了興致,每日悶在房內(nèi)發(fā)呆。倒是流螢聽說君素元要入宮參加春日宴了顯得特別興奮,馬不停蹄地張羅著,挑完衣服挑首飾,還限制了君素元的飲食。
“好在太子殿下還不知道小姐的模樣,我一定要讓太子殿下重新認識下小姐?!?p> 春日宴當天,經(jīng)過流螢的一番打造之后,君素元看起來確實與往日不同,多了一份溫婉的氣質(zhì)。
“這是京城時下最流行的淑女裝扮,小姐如今看起來真真是斯文了不少!太子殿下一定會欣喜的?!笨磥砹魑炇鞘譂M意自己的作品。
“行了,走吧!”君素元快步地走向馬車,腰間的禁步叮當作響。這禁步中間用的便是蘇子奕那日送的玉佩,君素元無聊時給它加了些珊瑚、珍珠和瑪瑙等,制成了禁步。
“不行啊小姐,得走慢點,步子再邁小些?!绷魑炋嵝训?。
“知道了,待會入宮了再按你說的來!”
“行吧,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