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
冷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對,這么多年過去了,雖是靈氣不足,還是強撐著對她使用探魂。
這一探后,強大的冷有些哽咽。
即使是不敢置信,卻只能面對現(xiàn)實,這個軀殼里的靈魂不是霜的。
他明明用他的寒氣護住了她的魂魄,即使是靈魂弱了些,也不至于被這些孤魂野鬼占了去。
這女人…
醒來的歡喜現(xiàn)在只剩下了無助和痛心。
“說,你把霜的魂魄弄到哪里去了!”
掐住她的脖子,藍色眼睛里波濤洶涌,說話間幾乎都是咬牙切齒。
“咳,咳?!睔舛略诤韲?,源源不斷的窒息感,頭部暈眩,雪白的皮膚抹上了紅色,圣潔的面孔布上猙獰,“我不知道?!?p> 周圍藍色的花寧靜而美麗,不是一場浪漫的再次相見,卻是如今怒意滔天。
冷終究下不了手,這是霜的身體,掐斷了脖子霜怎么辦?
終究是放了手,女子又落在地上,腳下的血流的越發(fā)迅速,但是對于安吉爾來說那疼痛相比剛才的死亡感真是大巫見小巫。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她不斷拍打自己的胸脯,恢復穩(wěn)定的氣息。這身體脆弱的厲害,剛才更是連反抗的余地也沒有。
冷不知什么時候穿上了衣服,一身玄衣,豐神俊朗。
現(xiàn)在冷對待她的態(tài)度態(tài)度如他的稱呼一般,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安吉爾剛醒來時的熱情仿佛是幻想。
“你這妖邪,為何偏偏要占據(jù)霜身體?”
“這是神賜予我的,我并沒有占有?!逼届o下來的安吉爾決定好好和他講講道理,殺她可是違背神的意愿。
“什么神?他在哪兒?”
“神無處都在,也在我們的心中?!卑布獱栯p手交叉在胸口,充滿著虔誠。
“別跟我廢話,記住這不是你的身體!”冷聽不得她的胡言亂語,如今只是暫且留著她。寬大的手掌握緊,像一匹孤傲的狼,冷冷的,沒了感情。
只是霜的靈魂真的已經(jīng)散去了了嗎?
最壞的結果就是這一千年的徒然,若不爭取,霜就沒有沒有機會再回來。
將安吉爾打暈,包扎好她腳下的傷口,抱起離開這洞穴。
…
“哦喲,這靈器可真厲害!”
三苗提著一個小燈籠,那是左晃晃右晃晃,感覺到有趣的厲害。
小燈籠不一般,那是只有一個小指頭那么大,十分可愛和精巧,虧的太河能做出來這么小的東西。
金燦燦的倒是好看,但這般小,給她做耳環(huán)還差不多,之前說什么防御性靈器她咋就不信呢?
注入靈氣進去,卻見小燈籠自己開始擺動,而她的兩側(cè)出現(xiàn)了巨風。旋轉(zhuǎn),風力強勁,周圍塵土飛揚,差點她就給嗆住了。
“師父做的東西果然非同凡響。”
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感嘆,在那堆靈器中翻翻找找,突然發(fā)現(xiàn)個這么小的物件,好奇卻沒想到還挺有用。
興高采烈的還沒感覺到背后站了一個人,在手背呼到一層毛茸茸的東西才恍然發(fā)覺。
“師父”,三苗立馬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師父你怎么又用我的臉啊,嚇死我了。”
毛骨悚然,三苗現(xiàn)在渾身雞皮疙瘩,這詭異她即使試過一次她還是受不了。
太河摘下擬面后,三苗才舒坦了,“師父可是有什么收獲?”
“嗯,紅繩怕是你用不完?!?p> “咯咯,太棒了。”
輕快的笑聲讓太河十分愉悅,剛從那洞穴出來時,那頭還有些泛疼。
“還有一事頗為奇怪。”
“何事?。俊?p> 師父覺得奇怪的事,那定是十分奇特了,三苗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材料是在海底的洞穴采的,而洞穴里有位女子,為師感覺與你們說的穿越者又師父相似?!?p> “穿越者?海底下面居然還有人,還可能穿越者?!边@可厲害了,忙著叫憶海里的老頭出來。
天道最近也是放松警惕了,那是在憶海里就無事躺躺啥也不想。
出來后還是懶洋洋的,“苗苗什么事啊?哎,老狐貍也在這兒?!?p> “說過多少遍了天道爺爺,不要叫師父老狐貍。”
“好好好,那老松鼠…”
三苗:這天道怕是要找打。
兩人齊刷刷看著天道,這冷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正經(jīng)點,正經(jīng)點,快說說叫我出來干什么喲~”
“師父在海底看到類似是穿越者的人了。”
“哦,真的?”
“很像,似是剛醒,且語出驚人,不符合常人思維和說話習慣?!?p> 三苗和天道都沉思起,可能真的是。
“師父的感覺一向準,極大概率是穿越者了。她實力怎樣?”
“不強,那原主的身體也是沉睡了許久,之前怕是受重傷才在那里修養(yǎng)。”太河回憶了一下,實力強的怕是那冰床。
“唉,實力弱的話那就還好,和老夫說說位置,我親自去查查?!?p> “城南方向的海域。”
“好,無聊了這么久,老夫終于可以出動了!”
“師父,那你快點做出幾根,我們快去五亭塔,最近我的修為提升的速度慢了許多?!?p> 雖然沒瓶頸,但是這龜速,到上階世界豈不是還要個幾年她心中可一直還記著一件事呢。
那白畫她可是要當面和她談談解決一下為了結的恩怨。
有的時候她會莫名其妙想到白畫,夢到那似乎經(jīng)歷過的畫面,復雜心情也一直都存在,這是唯一讓她有些煩心的事情了。至于解決其他穿越者,相比那是心如止水了。
“好。”
太河應下,他的徒弟想快點提升實力,做師父怎么會拒絕。
于是不到一天,不是幾根,是上百根紅線制成,一大團糾纏在一起,放在三苗手中的時候,三苗那是又驚又喜。
唉,這么多,她得用到什么時候去。
“我來給師父你綁一根?!?p> 小姑娘扒開他毛茸茸的袖子,在他白凈的手腕上輕輕綁上,顯得乖巧極了。
“嗯…,有一個問題?!?p> “什么?”
在觸及到他的袖子是,她才想起來剛看到太河時又一困惑她的事情,“師父怎么還穿著這衣服,不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