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矛盾
浴池中的女子靠在墻上,黑發(fā)浮于水面上,香肩露在水面上,閉著鳳眼,嘴唇漸漸紅潤了些,身上的傷口在這幾天的療浴中消失不見。
那玉一樣膚色仿佛直沖蒼邪的心臟,自從上次嘗了她的味道,他真的是食不知髓。
“呼”,蒼邪悶哼一聲…只是,她現(xiàn)在還在治療,不能動她。
…
水中的女子鳳眸微睜,身上赤裸的狀態(tài)讓她神情有些微怒。
她看著那一旁的男子朝著她的方向目不轉(zhuǎn)睛,就知道他又動了那心思。
十分冷靜地爬上去,完全沒有去管那火熱的眼神,敏捷地扯掉旁邊的紅紗裹在自己的身上。
水濕了紗,紅色與水珠襯得她更加誘惑與美艷,比光著身子更讓蒼邪心動。見她要獨自離開,他忍著那股沖動,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鳳兒,聽我解釋?!?p> 鳳舞翼眼中的疏離讓他心痛,他一向邪魅的眼睛帶著焦急。
“有什么好解釋?!?p> 她沒有動,甚至十分冷靜,現(xiàn)在她們之間的矛盾太重了,只要那個柔兒還在他身旁,和解根本是不可能的。
鳳舞翼將胳膊從他手中拽出,輕聲道,“讓我靜靜?!?p> 說罷想要離開,這是對她兩人最好的狀態(tài),希望他也冷靜冷靜。
“你干什么!”
沒想到蒼邪突然把她抱了起來,俊臉襲來,薄唇直接印在了她還有些蒼白的唇瓣,但鳳舞翼現(xiàn)在并不想和他干這事,尖牙刺傷了他的唇,血在兩人的舌尖蔓延。
“鳳兒,我愛你?!?p> 深情墨墨地看著鳳舞翼,可是他們始終不在一個頻道。
她的眼神越來越黯淡,蒼邪呀蒼邪,你始終不懂我。鳳舞翼聲音越發(fā)冷淡,她已經(jīng)不想在和他討論下去,“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愛,是我們之間有問題?!?p> “那你和歲無呢?”
一想到那個人,蒼邪的嫉妒似乎溢滿了整個心臟。
“他只是弟弟?!?p> “怕他不是那么想?!睈灺暦瘩g,同為男人,他對于歲無的心思怎么會不懂。從歲五看見鳳兒的時候,他就覺得那眼神里有著癡迷。
蒼邪摟緊鳳舞翼,那力道讓她有些疼痛,怒意在心中泛濫。
“放開!”
“鳳兒不要過去好嗎?”
鳳舞翼不想和他客氣了,即使她愛他,也不會容忍他如此猜忌她與歲無,這是不信任她。
心狠拿出儲物空間里的飛鏢,施加靈氣瞬間刺在他的手腕上,而她也成功離開了他的懷抱。
“不要讓我再加恨于你…”鳳舞翼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全身失去了力氣,癱倒在蒼邪的懷中,她不敢置信,“你給我吃了軟骨丹!”
蒼邪沒有回答她,手腕的血流淌不止,眼神越加瘋狂…
“我恨你…”鳳舞翼甚至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狠狠地看著他。
蒼邪輕松地抱起她,嘴角一抹邪笑,鳳兒的全部都是他的。邁著步子,對于鳳舞翼想殺人的眼神他只覺得可愛,從往后她都是他的,就算她不想。
并不是軟骨丹,而是另一種靈藥,只要鳳舞翼使用靈氣,就會全身癱軟,任他拿捏。
鳳兒,這是對你的懲罰,我不會再放任你去他那里。
…
……
膳房中有一男子一女子,陽光從門間透過灑在兩人的衣袖間,男子身后的青絲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搖晃,嘴角翹起,溫暖如春的氣質(zhì)被他人看到怕是連連稱奇。
女子兩個揪揪辮上下顛伏,露出兩顆較大的門牙,十分俏皮可愛。手中動作不停歇,嘴里也在不停的說著什么…
“天上的星星枯萎,地上的玫瑰流淚”
“冷風(fēng)吹,冷風(fēng)吹”
“天上的星星枯萎…”
嘻嘻,今天她的心情可真好,師父陪她做點心。
跟著太河一起揉面,三苗快樂地哼起歌來,這之前學(xué)的歌可順口了。
但是太河可不那樣覺得,他的徒弟怎么還是和學(xué)的時候一樣,唉,“小苗,枯萎和流淚反了?!?p> “嗯?”
喲,好像還真是,她不是記不清了嘛!
“師父我就隨意唱唱,你就不要吹毛求疵啦?!?p> “…”好吧,不過小苗翻來覆去總唱那兩句,他都要被洗腦了。
“嗯…嗯,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天上…”
“…”
他的徒兒不是記憶力很好嗎?怎么到了唱歌這里就真么傻里傻氣。太河揉著手中的面,發(fā)現(xiàn)三苗真的越發(fā)清奇了…
“師父,你說別人不會進(jìn)來吧!”
那黃色令牌可沒寫可以來這個地方,門口無人守著,她和師父私下就過來了,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會?!?p> “…”您老就不能安慰一下我說不嗎?
“實話實說?!碧靹偭粒覆欢ǖ认戮陀腥藖砹?。不過今天他覺得也是奇怪,附近都沒有多少弟子,難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嘿嘿嘿,師父不怕他們看見你一個謙謙君子和來這里做飯嗎?”
“為師怕過什么?!?p> “…”咋師父還傲嬌上了,她還真不信。日子還長,師父呀師父,自己說的話可是需要負(fù)責(zé)啦?!皫煾竻柡?!”
雖然是稱贊他的話,但她眼神稍微有些古怪,他說錯什么了嗎?
一盤盤糕點漸漸成型,擺在那里熱氣騰騰,而三苗早已忍不住了。她的肚子在瘋狂地叫囂著,口水在嘴中打轉(zhuǎn),一手抓起一個,瘋狂地吞咽。
“嗯嗯…不錯…”喔吼吼,這幾天都沒吃飽的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師父和她果然都是做點心的高手,這桃花糕清香味美,入口就停不下來,深深地滿足著她這個吃貨。
小臉上蹭著的殘渣被太河貼心地用手帕擦掉,真是一個人忙著吃,一個人忙著擦。仿佛是屬于兩個人的游戲,哪怕是平凡的吃飯也變得奇怪起來。
話說這手帕從哪里來?只能說,太河早有準(zhǔn)備…
門口一個身影出現(xiàn),十分硬朗的聲音傳進(jìn)房內(nèi),“你們兩個外門弟子在這里做甚,不知道集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