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煉
翌日,三苗撐起胳膊洋洋灑灑地坐在床上,輕撫了一下臉頰,竟光滑如初而沒有疼痛感。雖然身上破爛的衣服提醒自己最晚累垮她的試煉,但是傷口怎么都愈合了?
隱約記得昨晚太河把自己抱回來后,好像放了顆藥丸在她嘴里,抽了下精巧的鼻翼,好像還能回憶起那淡淡的藥香。
“碰碰”
外面站著個人影,身形頎長,三苗猜測應(yīng)該是師父。不過跟她客氣什么,都是他把她放在床上的。
雖是這么想,但三苗還是扶了下披散的頭發(fā),端正地坐著,一股精神氣出來了。
“進來吧!”
門被緩緩地打開,烏發(fā)在空中飛揚飄散,輕盈卻若細細的絲線纏繞人的心臟。
身著外門的服飾,簡單的白衣,衣襟處繡著灰色花紋。十分暗淡無光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卻多了飄逸之感。
抬眸間,眼神溫如細雨,一字眉也有了波動。
三苗瞇著眼睛,逆著光看著太河,之前就發(fā)現(xiàn)太河和她一樣同為杏眼,但組合起來卻是嫡仙容顏。再次感嘆了一下他的花容月貌,他人都是人靠衣裝,他倒好...
“早上有人送來了這里弟子的衣服,沒叫他們打擾你?!?p> 將手中的衣服端著放在桌上,太河便靠近床邊,看了看三苗的小臉蛋兒。
“昨天的傷口可還疼?”
“不疼了...”
咧著嘴對著太河開心地笑,她現(xiàn)在更有信心了。
“那就好。”與在外面的淡然和清冷不同,太河每次看著三苗都會散發(fā)著一種暖暖的氣息,有種她在身旁就極為愉悅的感覺。
瞅著她的小挑眉,圓乎乎的大眼睛...他回憶著萬年無聊的時光,有這么一個徒弟真的是一種幸運,看著她仿佛就有歲月靜好,你我共度時光的趣味。
...
陷入了一種沉默,三苗嘴角的微笑也漸漸淡了...能不淡嗎?啊...站了大半天了,師父怎么還不走,她要穿衣服了,吐血...
看來等他自動離開是不可能的啦,難道非要她點醒他?哈哈,她就不客氣啦*^_^*
“師父,...莫不是還想欣賞徒兒穿衣不成嗎?”
瞇著眼睛,嘴角隱著一絲壞笑,三苗心中惡趣味來了。
聽著這話,太河耳根子紅了紅,竟忘了之前自己站在哪里想什么,
“哦,那為師走了。”
如玉的臉旁頗有一種落荒而逃之感,迅速地出去掩上了門。
床上三苗真的稱奇,這么就,終于看師父正常一回,還知道害羞了。嘿嘿嘿,他完了...
若是師父以后再調(diào)戲她,就讓他知道后果~
三苗起身將門栓拴上,不遠處幫著守門的太河似是聽到了,本是消散的紅色又爬上了耳根。
當(dāng)然啦,只是太河想多了,這可不是三苗在調(diào)戲他。見他離去,她只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哪曉得他還在外面護駕呢?
外門男女弟子的衣服都相同,可是穿上后三苗認知了倆人的差距。
對著鏡子,轉(zhuǎn)身撥了撥衣角,理了理衣襟,左看右看都覺得自己跟個小侍女似的。
坐于凳上,梳理著長及腰部的發(fā)絲,分兩股。兩側(cè)分別綰出一個球球,從中引出一小撮頭發(fā),于后腦勺自然垂下,并用水藍色的發(fā)帶綁于發(fā)球之上。
打開門,見太河在外等她,加快步伐走到他身旁,“師父,去哪兒呀?”
看著她頭上的兩顆球球,太河有些愣住了。
“師父...”
三苗又喊了一遍,帶著點嬌嗔,最近師父心事兒可真多,唉╯﹏╰,老是不理她。
“修煉,跟著為師。”
在太河旁邊走著,看他臉色自然,仍是沉穩(wěn)如木,眼視前方之路,三苗也就不多問了。
很快,一大片畸形又高大的婆衫樹映入眼簾,地上是成堆的落葉,偶爾有什么在其中驚動。
用手指拈起一片葉子,卻發(fā)現(xiàn)與昔日所見有些不同,葉更硬,顏色更加紅艷,五片葉腳,邊沿鋒利。三苗有些稱奇,這里靈氣盛,且連樹都頗怪。
“修煉昨日所得的功法吧?!?p> “好?!?p> 見太河衣袖往附近輕揮,那婆杉樹上的葉子仿佛被炸開,猶如刀片向左右紛切,有的甚至直立插入土中。
之前地上悄動著的東西也跑了出來,是一些垂耳灰兔,約有手掌大小。只是一點都不可愛,兩顆門牙為黑色,且彎如勾月,相對而碰。
似乎察覺到倆人對它們的威脅,晃著腦袋,十分靈敏地向著四周躲去。
感嘆了一會兒師父的厲害,便摸出一本功法看了起來。注意到他走到一棵樹旁閉眼而坐,猜測是和她一樣在修煉吧。
搖了搖頭,哎,提醒自己要專心,總是注意師父干嘛!
仔細看著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和功法圖,照著上面比劃。丟下書整理思緒,試著將靈氣集中于腳部,跳躍飛踢,腳似帶旋風(fēng),將地面的葉子卷起飛騰。
“太棒了!”又將靈氣集注于其他地方,按著招數(shù)揮拳,步伐多變。
隨著三苗對招式的熟絡(luò),速度越練越快,身邊的落葉也越卷越多,甚至把她包裹著像一顆大紅球,球中的葉子依著她而律動、翻滾。
帶三苗使出最后一個招數(shù)時,紅球散裂,落葉向八方飛去。只是力度稍許不夠,許多飛了一會兒就飄散落地,而天上的葉子也紛紛落下,刷刷刷都要落在她身上。
眼見那些鋒利的葉子要落于自己身上,正著急要怎么應(yīng)付,忽的感到有人擁著自己,而天上的葉子化為了灰燼。
“師父...”
知道那人肯定是師父,扯過頭來,對著太河,眼光有些躲閃。
“為師又沒有責(zé)怪你,怕什么?”
瞥了他一眼,想著師父本來就是覆口唇,平時看著自己總是溫潤地笑著,到?jīng)]覺得...現(xiàn)在,他嘴角垂著,眉頭皺著,真的頗為嚴(yán)肅,嗚嗚,她只是不小心呀...
摟著太河的胳膊,輕聲道,
“師父莫要生氣,徒兒只是不小心,今后不會啦~”
眨巴眨巴眼睛,借著點困意擠了點淚水,在眼睛里轉(zhuǎn)悠著。
一直想著賣萌賣萌,...啊啊,好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