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渡妖術(shù)?!?p> 一道道柔和的靈能光華,只顧天手掌迸發(fā)而出,打在了遁土身上。
柔和的光華,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被光華照在身上,遁土的全身散發(fā)出點點的星火,身體正在慢慢的消散。
“小鬼,這就是你殺小生的術(shù)法嘛?
怎么照在全身暖洋洋的,一點都不痛苦呢?”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承諾嘛?”
“原來如此,可是小鬼,小生可沒告訴你那三人的所在,你又因何如此呢?”
顧天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我覺得你這妖怪素質(zhì)好吧?!?p> “少扯了,你對小生做的這些,還不是為了讓小生說出那三人的所在?!?p> 被猜中心思的顧天,表情平靜。
周身下消散一半的遁土無奈道:“唉,算了,小生不是那種以德報怨之妖,真是敗給你了小鬼。
那小生就告訴你吧,那兩具尸體,和一個老人是在…”
聽到遁土說,打更的趙老頭還活著,顧天頓時來了精神。
隨著遁土的嘴,啟合之間。
顧天記住了兩具尸體和趙老頭的所在。
匆忙之間,來不及理會即將消散的遁土。
轉(zhuǎn)身間,右手凝聚出一顆巨大的靈能球,轟的一聲向地面砸去。
顧天面前的地面,立刻被砸出一個足可兩人進入,深不見底的深坑。
在跳入深坑前,顧天轉(zhuǎn)頭看了那在柔和光華下,消散的只剩下一顆眼球的遁土一眼。
雖然沒了嘴,但遁土的眼球閉合間,彎出了月牙,同樣預示著他在對顧天微笑。
顧天沖著遁土消散僅剩的半顆眼球,揮手道別。
至于笑,他是笑不出來的。
畢竟這妖怪,還是要了兩條人的命。
隨即顧天縱身一躍,跳入深不見底的坑中。
遁的半顆眼球也漸漸消散到只剩下,下半邊的一點點眼白。
眼白的世界中,出現(xiàn)了身著紅裝的心愛之人。
拉著同樣身著紅裝俊俏書生的手。
深情款款道:“郎君,在天愿做比翼鳥?!?p> 俊俏書生露出微笑,將女子擁入懷中:“在地愿做連理枝?!?p> 點點的眼白消散間,一滴晶瑩的眼淚,滴落在地。
蕩漾出點點淚花。
…
“呃,頭好痛,小生這是飲酒過多了嗎!”
男人睜開了眼睛。
夜色中。
兩個男人正拿著兩把鐵鍬,站在坑邊,邪笑著望著自己。
而自己則是一身紅裝,被口塞白布、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的躺在坑中。
“嗚嗚嗚!”
看到那兩個男人,男人表情憤怒想要對二人咆哮,卻因嘴上塞著的白布,嗚嗚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嘿嘿嘿徐公子,這就是你和我們家公子搶女人的下場。
你就認命吧!”
站在坑邊一矮個男人,杵著鐵鍬邪笑道。
“嗚!嗚!”坑中的男人憤怒的嗚嗚著。
“啊??!郎君!”
遠處一位手拿折扇、頭戴綸巾的陰狠男子。
抓著一個紅裝女子的頭發(fā),來到了坑邊。
望著坑下雙眼都要冒出火的男人,死命拉扯紅裝女子頭發(fā)的男子,陰狠笑道:“姓徐的,我早就提醒過你別和我爭女人!
現(xiàn)在怎么樣,把命搭上了吧?!?p> “夫君…啊…夫君!”
“嗚嗚!”
陰狠男子無視了二人的喊叫,繼續(xù)道:“洞房之夜也是你亡命之夜,紅白一天甚好甚好!”
言罷,男子沖著兩個奴才努了努嘴。
兩奴會意,拿起鐵鍬,開始快速地往坑中填土。
“不要!郎君!王公子!只要你放了我郎君,我什么都答應你!”
“晚了!”
“不——!郎君!”
洋洋灑灑的泥土,撒在男人的身上、臉上。
朦朧的視線中,望著坑邊死命哭喊的她。
男人落下了兩滴眼淚。
一滴為不甘,一滴為自嘲。
不甘的是,自己就這樣死去。
自嘲的是,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
隨著泥土越來越多,男人的呼吸變得愈加困難,耳邊心愛之人的喊聲也愈來愈遠。
直到土坑被填平,男人再也聽不到女子的聲音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被深埋坑中的男子,呼吸越來越微弱。
瀕臨死亡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弱小的人類,你想活下來嗎?!?p> “我…我想…”男子用低不可聞的微弱氣息道。
“如果你活下來,會變成一只與人類為敵的妖怪,并且聽從我們的命令,永遠忠于我們,你愿意嗎?”這次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男人猶豫了。
足足過了兩秒都沒有回應。
上方的二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上方的男子,語氣嘲弄道:“有這么難選擇嗎?有什么東西比命重要呢?真是愚蠢的家伙。
走吧,別在這家伙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
地底男人微弱的氣息傳了出來,想通道:“我愿意?!?p> …
“媽的臭婊子,竟然不從我一頭撞死了,真他娘的晦氣!”
陰狠男子氣沖沖地從破廟中走出,指了指門口把門兒的兩個奴才道:“你們倆去把那婊子埋了,別埋在那姓徐的旁邊,我讓他倆死也不能死在一起!”
“知道了公子!”
兩奴才回破廟內(nèi)抬女子尸體的功夫。
破廟外的陰狠男子突生尿意,惡狠狠道:“媽的,去姓徐的葬身地施施肥,解解我這口惡氣!”
男人吹著口哨,進入樹林,朝著前面不遠百米處活埋徐姓男子地方而去。
“??!”
男子剛走到活埋徐姓男子的地方,頓時嚇得大叫一聲。
原本被兩個奴才填平的坑,已經(jīng)被挖開,而坑內(nèi)也不見徐姓男子的身影了。
陰狠男子驚魂未定時,突然覺得耳朵癢癢的。
一個令陰狠男子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男人,陰測測的聲音,入了耳:
“這坑也是為你準備的。
喜歡嗎?”
這聲音,是姓徐的??!
臉色蒼白的陰狠男子,還未能喊叫出來。
一顆黑漆漆的拳頭,直接重重地轟在陰狠男子的側(cè)臉上貫穿而出。
血腥飛濺間,黑拳拔出。
陰狠男子的尸體,直挺挺的倒進深坑中。
同時,遠處也傳來了兩聲慘叫。
一個臉色蒼白,長得小帥,側(cè)臉上覆蓋著白色鱗片的男子。
拖著一具死尸,走到了全身包裹著泥土的男子面前。
將兩具奴才的尸體,扔進了坑中。
伸出蒼白的手對過著泥土的男子道:“歡迎你,來到妖的世界?!?p> 此地兩公里外的半空中,一個臉色蒼白,白發(fā)垂肩的女子,正馱著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子尸體。
垂肩白發(fā)飛舞變長間,纏繞住一根根樹干,將女子蕩漾前行。
最終在五公里外的一處小溪旁,將女子葬下。
并立上了沒有名字的木頭碑。
坐在碑前喃喃道:“當妖怪是不能有人類的感情的,這是哥哥…這是蝰和主人告訴我的。
我們不能把你死了這件事,告訴剛剛變成妖的他,
希望你可以理解?!?p> 話罷,白微微起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