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思齊待在丐幫的流金寨也算清閑,不過是閑的發(fā)慌,閑的心煩!
沒有得到柳歆的半點消息,自己真的是輾轉難眠,不過自己想不清閑也沒有辦法,師父水丘澤一天十二個時辰無間歇的待在自己身邊,一頓頓的言辭說教,說來說去,不過是一些自己早已聽膩的故事,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自己變回當初在南海孤島聽話懂事的自己!
抄寫佛經(jīng),推演八卦,鐘思齊做著這些事兒還如同在南海一般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喜歡什么自己最清楚,但有白紙黑字的諾言在,自己終究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師父的要求做。
且說廣寧王府這邊,自從凌瓏的消息時不時的傳來,再加上阿速達時不時的常來獻殷勤,王妃對柳歆的定位也慢慢從百里挑一的大兒媳,變換成了難得有眼緣的鄰家好姑娘,不是阿速達做的不好,而是王妃打心底就沒有把柳歆往他這位二兒子身上想。
自從恒吉得知了阿速達散千金而覓凌瓏的消息,著實令自己感動萬分,阿速達對自己的圖謀自己絲毫不想,反倒是這份兄弟情義,恒吉深深記在了心里。
恒吉在外同空假九哥兒久久尋不得鐘思齊的消息,那阿速達倒是成了結環(huán)別院的???,每日總是賴在王妃身邊不走,說是陪額娘談心是假,想幸會一眼柳歆是真。
對于阿速達每每對自己獻上的殷勤,柳歆心中便對他更加厭惡幾分,若是依著自己的性子,這阿速達早就被自己挖了七八百遍眼珠子了,怎奈如今寄人籬下,更何況王妃對自己照顧有加,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柳歆盡量克制著自己,時時躲著這令人厭惡的阿速達罷了!
今日不同往日,日出撒朝陽,暖色融白雪,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喚醒著這一片片生機勃勃的清晨。
柳歆今日心情格外的爽朗,也許是因為夜里做了個美美的如愿的好夢。同往常一樣,柳歆早早在后園溫習了一套劍法,如今身子愈見康復,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畢竟自己是習武之人,還得益于王妃娘娘的滋補湯藥,這月余的時間,自己的筋骨依然恢復了許多,重劍提不起來,木劍倒還得心應手。
柳歆的一襲纖衣裊裊,惹得躲在假山后的阿速達滿眼亂顫,縱然為偷窺柳歆晨練,每每凍得雙腿麻木,但每天都會早早的藏在假山后的雪窩里偷看,自己若不見柳歆一眼,一天都會魂不守舍。
“二王子——”小憐子每日這個時辰來此攙扶王子起身竟也成了一種習慣“您別看了,人都回屋了,想必今日柳姑娘是不會出門了!”
“哎呦……加把勁兒,拉我起來!”
“二王子,您說您……”小憐子奮力把阿速達來起身來攙扶著走出雪窩“您說您這是何必呢,還不如直接去求王妃娘娘,把話說明了,說不定王妃娘娘就會答應王子你呢!”
“你懂個屁!”阿速達一瘸一拐的皺著眉頭“額娘是什么性子,我這做兒子的最是了解不過,我若是順著她的意,萬事大吉,若是我有所求,她定然不會答應!哎呦……小爺我只有循續(xù)漸進的引導額娘的想法,只要額娘有把柳姑娘許我的意思,我再故作推脫二三,那柳姑娘在額娘心中定然成為這廣寧王府的二兒媳婦!”
“二王子這是把王妃娘娘的性格摸得透亮!”
“那是當然,額娘常說我是她心尖的肉,你說,這肉都長到心尖了,還能看不透她想什么!”阿速達很是得意道“你就看好吧,過不了多少時日,額娘定會請些貴人嬤嬤們來府相面!”
“為何要請那些貴人嬤嬤們來!王妃娘娘不是不喜歡同那些王府貴胄們來往嗎?”
“你懂什么,咱們這畢竟是廣寧王府,隸屬皇族,婚喪納娶總要有個章程,這柳姑娘一女兒家孤身在府,一些話額娘怎合適同她開口,那些話讓親屬嬤嬤們說,再合適不過!”
“原來如此!”小憐子恍然大悟道“懂了,怪不得今晨早早的就有達官貴胄前來拜謁王妃娘娘!”
“你說什么?”阿速達連忙停下腳步,腿疼也怔時忘了“不好,八成是來說親的,看清楚沒,哪家的馬車?”
“沒……小的沒看清!”
“干什么吃的!快!”阿速達頓時慌張了起來“我們得快去我額娘那里打探清楚!”
“好……好!”小憐子不明所以的跟著應和著,慌里慌張的緊隨著阿速達向結環(huán)別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