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思齊和柳歆在午出谷中摸索到天黑也沒有尋到出口,二人已是累的氣喘吁吁,鐘思齊尋了塊平滑的巖石道“小妖女,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嗯!”柳歆坐下身來,看著鐘思齊把火加的旺旺的,眼神顯得有些失落“我們尋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如今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要出去還有希望嗎?”
“當然有了,別灰心!”鐘思齊笑了笑“雖然這里像迷宮,只要是腳踩的地方,總有個東西南北,世上沒有不設(shè)門的城,我相信它定會有出口,只是隱蔽了些,天亮我們多細心尋找便是?!?p> “可三天后要下雪呀!”
“不用擔(dān)心,小妖女,不是還有我在這兒嗎?”
“你在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錦帽貂裘,也不能保證我們不被凍死呀!”柳歆搓了搓雙手“若是此番出不去,也不知黑無常那邊怎么辦!”
“妖女呀,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誰怕了呀?”柳歆把弄著劍道“我就是擔(dān)心,擔(dān)心那老妖婆把我們騙進來目的絕對不會那么簡單,那些江湖小人很有可能故技重施!”
“聽你這般一說,的確很有可能!”鐘思齊道“這夜里說不定那個黑無常就會冒出來了,到時候你我都睡著了,還真是死……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嗯?我們用不著擔(dān)心黑無常?。 绷蝗灰幌驳馈鞍谉o常喜黑,黑無常就是喜白,這等黑夜,黑無常想必是不敢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放心休息了……小妖女,你身體才剛剛復(fù)元,就先休息吧,那黑無常再怪異,也不會在這像迷宮一樣的午出谷出現(xiàn)呀!放心吧,我會時刻盯著的!”鐘思齊說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還是你先休息吧,不過你說的也是!”柳歆道“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事情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壞,說不定那黑無常也在這午出谷之中早已迷路了,再或者他根本沒有進來,亦或者……喂,鐘思齊?”
鐘思齊早已困得要命,聽著柳歆條條分析如若催眠曲,頭一歪,便沉沉得睡去。
“鐘……”柳歆看著他熟睡的臉龐,也不忍心喊醒他,自己昏睡那一天一夜,他定是沒有休息好。
柳歆已睡了一天一夜了,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也睡不著,一直看鐘思齊的側(cè)臉也看不出個花兒來,隨手撥動著火堆,無聊的打發(fā)著深夜。
突然“啪”的一聲不知何處打來一排石子。
柳歆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覺手中的木根一震,那火堆已被應(yīng)聲熄滅,柳歆眼前瞬間黑了下來,四周寂謬無聲,只有那點點不甘就此而滅的星星之火“嘩吧嗶吧”的崩響著。
“誰!”柳歆順手抓起身邊的風(fēng)劍,錚然出鞘。
鐘思齊順手彈去落在身上的火星,緩緩生起,也不出聲,向著柳散“噓——”的一聲低聲道“小妖女,莫要慌,淡定——”
“呼”的一道白影逶迤飄來,提拖著碎石的嘩嘩聲由遠及近。
柳歆步步退后,立于鐘思齊身旁,環(huán)視四周道“什么人?出來!”
“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北國煞姑也膽敢冒充靈狐圣女?你也配!”一聲蒼啞之聲音直沖的人心發(fā)怵,緩緩傳來。
“嗯?這不是昨日追殺空假門弟子那老者么?”鐘思齊連忙起身,立于柳歆身前,低聲道“他就是我同你講的那個白須老者!”
“他也沒有蒙眼睛啊?”柳歆小聲問道“確定是同一人?”
“嗯——”鐘思齊仔細觀察了一番,肯定的點了點頭“錯不了,就是他!”
“看他神態(tài)和白無常描述的確有幾分相像,不過……”柳歆思索著“不過按江湖傳言來說,若他是黑無常,他應(yīng)該喜歡光亮才是,看他這番神態(tài),怎么在黑夜里竟能行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