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衣,飛奔健馬。白無常晝夜不停的趕著路,目的,嵩山少林!
也許也只有少林,才能給出真正的答案。對于葉天士,白無常著實是疼愛有加,那句話說的沒錯,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自己對葉天士太過了解,就如同對他的生父水丘澤那般了解一樣。
夜落荒山,少林寺外一陣馬嘶長鳴。
“阿彌陀佛——”慧凈大師聽聞馬嘶,來至門外,向著白無常敬一佛家禮儀道“施主風塵仆仆,踏月而至,定是遠道之客!”
“大師有禮——”白無常連忙下馬施還道家一禮道“老道拜訪寶剎,特來尋訪故友!勞煩高僧前去通報慧覺方丈,就說披霞山莊故友來訪!”
“阿彌陀佛——”慧凈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道“施主請,方丈已恭候多時了!”
“哦?”白無常略感驚訝,不由會心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便跟隨慧凈邁過少林寺大門,向后庭禪房走去。
月下禪房,無燭無光,略顯冷清?!爸ㄑ健币宦暎U門緩緩打開。白無常剛剛邁入房門,旦聞那聲長久未聞,卻又熟悉依舊的聲音傳來。
“墨陽兄——別來無恙啊,呵呵呵!”
一聲“墨陽”讓白無常不由身體一震,自己的名字是尉墨陽,自己已經不知何時竟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此時突然有人喚起,而又是那曾經熟識的嗓音,內心不明所以的翻騰著,一時間不知被什么哽住了喉嚨,只是低沉的應了聲“嗯——”
對于黑夜,白無常視若白晝,慧覺方丈熄滅禪房所有的燭光,就是對這位故友最誠懇的歡迎。
“宗武……二十年了……”白無常有些哽咽“你近來可好?”
“阿彌陀佛——!”慧覺方丈雖在黑暗中看不到白無常的身影,但數(shù)十年的功夫修為,倒也能在此刻輕松的聞聲辨位“墨陽兄,請坐!”
“伏虎山據(jù)此五百余里,墨陽兄此行定是遇到困惑之事!”慧覺方丈輕輕推過茶盞“佛家清貧,請用清茶!”
“嗯,想你皈依佛門十余年,如今見你早料到我會來少林,看來你這八卦算經之術未曾割舍!”白無常飲下一杯清茶“當初你叛道歸佛定有苦衷!”
“當初若非有墨陽兄,今日佛門無我啊……!”慧覺方丈微微一笑道“一些困惑,答案既然不能在道家尋求,佛家又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二十年已過,困惑可解?”
“呵呵呵……”慧覺方丈笑而不答。
“你我曾師出一門,拜道陵仙祖門下,師兄弟之中,屬你道法最深,哎……!往日不堪回首!”白無常嘆息一聲道“此番前來,我只為求得鐘思齊真相!”
“鐘思齊?”慧覺方丈微微怔了一下“他怎么了?”
“鐘思齊自南海出山以來,可曾來過少林?”
“來過!”
“當真?”
“思齊此番負水丘澤之命,前去華山,期間受了重傷,是北國煞姑把他送到我少林調理!”
“原來如此……!”
“鐘思齊不是去行華山嗎?期間又有何事能驚擾的墨陽兄親自下山?”
“當日,我那逆徒醉八仙受江湖眾宗主所托,來伏虎山送我一封諸宗主的親筆信,上面詳盡條陳了鐘思齊的數(shù)條罪狀,樁樁件件皆是十惡不赦之罪!”
“哦?”慧覺方丈微微一笑。
“你就不好奇,信里陳述了鐘思齊哪些罪狀?”
“江湖若真有正義,鐘思齊若真如信中所說,那他早已身死名裂,又何必等得了今日?江湖中的真真假假,無非為了守護既得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