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程處弼在秀,房老二挨揍
李二嗯了一聲,拍拍唐儉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這讓莒國公愣住了,陛下,不是應(yīng)該您再夸兩句唐老四,臣再推卻兩次,然后欣然接受嗎?
這不按常理出牌,就此轉(zhuǎn)身離去是何意?
皇帝可沒管唐儉的愣神,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樽道:“諸位愛卿,今日酒宴至此可否盡興?”
老板這樣說話,一般就預(yù)示著這場酒宴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臣工們紛紛舉起酒樽回復(fù)道:“盡興了!”
李二點點頭,又對著唐儉道:“茂約好酒,可曾盡興?”
唐儉回過神來,舉起酒樽道:“謝陛下賜宴,我也盡興了!”
“那就好!”
李二陛下滿意點點頭道:“諸位愛卿,來干杯!”
一場接風(fēng)宴,就此畫上了句號。對于小伙伴們而言,剩下的工作就是攙扶著自家老爹,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半個時辰后,宿國公府。
跨國府門之前還需要兒子攙扶的程咬金進(jìn)門之后輕輕掙脫了兒子的手,擺了擺手,淡淡道:“跟我來!”
程處弼身軀一顫,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出意料的神情,果然是宴會過后開始清算嗎。
根據(jù)個人經(jīng)驗,一般自己闖禍回來,又適逢其會遇到宴會的話。老爹為了臉面大多都是等宴會結(jié)束后進(jìn)行清算的。
怎么辦?
不用在線等!還好唐老四給過自己建議。
跟在老爹身后,程處弼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唐河上在長安城外對自己說過的話語。
是矣,沒等老爹先動手,進(jìn)入內(nèi)院以后,程處弼哐當(dāng)一聲跪到了地上,先聲奪人道:“爹,這次您可不能揍俺!您從小教育俺,作為武夫定要義薄云天,為兄弟兩肋插刀!這次,俺跟著唐四去塞北,正是按照您對孩兒的期盼做事!”
程咬金目瞪口呆,俺沒說要揍你啊,這是鬧哪出?
義薄云天、兩肋插刀?這種很有文化的詞兒,俺說過?
見著老爹有些呆木,程處弼還以為是唐河上的方法奏效了,立馬裝出要哭不哭的表情,哀嚎道:“爹??!您可不能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兒子點燈??!
兒子時常聽聞,當(dāng)年在瓦崗,您和秦伯伯最是古道熱腸、義薄云天。孩兒能讓您義薄云天的名頭給墜了?這次出京,孩兒也是在維護(hù)您的名頭,不能總讓人說虎父犬子吧。您可不能因為這事兒揍俺??!”
哀嚎下的語言,情真意切!
程咬金恍然只見好像回到了在瓦崗拼殺的那段時間!單二哥、秦二哥......嗯,還有那心計深沉的大龍頭和李密!
嘿,也不知道是誰告訴老三的,原來俺老程在他心里這么偉岸,原來兒子這么懂俺!
看來以后不能隨便揍老三了。
嗯,當(dāng)然這事情,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不能讓兒子察覺自己的想法,不然還怎么當(dāng)嚴(yán)父?
程咬金干咳一聲,冷冷道:“跪著作甚,站起來!”
程處弼有些唯唯諾諾:“那您不會揍俺吧?”
“不會!”程咬金搖搖頭,繼續(xù)冷冷道:“以后莫說那些好聽的話語,你爹不是不明是非之人!這次,你講義氣,跟著唐河上去塞北,還抓了頡利,很好!去睡吧!”
程處弼一聽,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興高采烈道:“謝謝爹!”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一遍走還一遍喃喃道:“唐老四的辦法還真有用,俺爹真好哄!”
于此同時,距離皇宮稍遠(yuǎn)的房喬父子也回到了家里。
房老二剛進(jìn)院子就迫不及待獻(xiàn)媚道:“阿耶,您看,兒子沒給您丟臉吧!去一趟塞北,救了唐伯伯,還抓了頡利!不但有了戰(zhàn)功,而且往后長安城誰不知道俺方二郎義字當(dāng)頭?您以后走在大街上肯定倍有面子!
也不需要您夸獎俺,以后俺練武,您別攔著就成。等以后再有戰(zhàn)爭,兒子就去打仗,弄些戰(zhàn)功回來,讓您再樂呵樂呵!”
大唐相國怒不可解!
沒丟臉?
不但,而且?
還不需要夸獎,不攔著練武?
最關(guān)鍵的是,以后還要去打仗!
老子樂呵個錘子!
房相甩了甩因為喝酒有些昏沉的腦袋,抄起根手腕大的木棍,在房老二的驚愕之中,手氣棍落!
“??!阿耶,你為啥打俺??!俺這次是立了功回來的,還是首功!真的,排名就在程老三后面!”
房玄齡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抄著棍子往自己兒子身上招呼!
“哎喲!阿耶,別打!別打!同為文官,為什么就不能像唐伯伯那樣溫柔,他都不打唐老四!”
“哎喲,娘!救命?。『壕鸵坏蛩懒?!”
房二一邊跑,一邊嗷嗷叫,每次木棍落到身上,就叫得鬼哭狼嚎。
突然,正廳的大門打開,一位身穿襦裙,頭戴髻花的半老徐娘款款走出。
見著那婦人,房二郎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唐四郎所講述的故事里的觀世音菩薩。
急忙跑了過去一下子跪下,然后抱著婦人的大腿嗷嗷哭訴道:“娘,你管管阿耶吧!兒子這次有沒有闖禍,反而是立功回來的!阿耶不分是非,差點把兒子打死了!”
婦人一臉淡定,摸著房二的額頭道:“二郎放心,娘給你做主!”
一旁的房玄齡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一臉正色道:“夫人,玉不琢不成器!”
婦人將手從房二頭上移開,伸向房玄齡,繼續(xù)淡淡道:“老爺,將棍子給奴家吧!”
“夫人,慈母多敗兒!”
“拿來!”
房相原本還想堅定一下自己的立場,可是,一聲“拿來”讓他立馬敗下陣來。
這讓房二郎心中大定,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眼角還掛著淚珠,嘴巴卻是高高撅起。憨憨的樣子,配上委屈的表情,仿佛在述說自己有多冤屈。
換做往常,此情此景之下,挨揍的會立馬從自己變成老爹,無往而不利!然而,房二郎從未想到,母親接過木棍的第一瞬間不是丟掉,而是狠狠向自己揮來。
那一瞬間,房二郎忘卻了躲,只是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母親。
腦子里不斷有問號冒出來:
娘,俺是遺愛啊,您是不是打錯人了?
娘,您癔癥了嗎,俺是您最疼的老二??!
娘,您是把劇本拿錯了,還是您腦闊里也像唐四郎一樣,進(jìn)去了一個妖怪?
......
說到唐四郎和妖怪,二位好像杠上了。
一二三石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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