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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掌控魔教

諸天仙武編輯器 木滴良心 5197 2020-05-16 02:28:43

  黑木崖,成德殿。

  長殿兩側(cè)站著百余神教高層,除青龍?zhí)瞄L老賈布被姬無傷殺了外,其余如風(fēng)雷堂童百熊、白虎堂上官云、鮑大楚、秦偉邦、王誠、桑三娘等等一眾長老高層皆在。

  其他凡是人在總壇,職位在香主以上者,皆集于此。

  此外最讓人注意的便是最在眾人最前面的一道曼妙倩影,從其所立的位置便可看出此人身份尊崇,然而奇怪的又仿佛隱隱被人孤立,無人敢靠近她。

  任盈盈神色清冷,精致的面容淡然如水,平靜得過分,宛如一尊完美精致的人偶。

  數(shù)月之前,江湖上出現(xiàn)任我行現(xiàn)世之傳聞,消息傳至教內(nèi),頓時人心浮動。

  偏她當時又恰逢有事,人在總壇,揚蓮?fù)け阋詵|方不敗挽留之名義,強行將她軟禁總壇,欲以此對付任我行。

  此事在場之人心知肚明,卻沒有任何一人為其出言。

  任盈盈雖是神教圣姑,前任教主之女,地位尊崇,但只要不蠢便明白這不過是東方不敗顧及舊情,做出的面子功夫,實際上更像是一尊吉祥物。

  長殿之中,這百余人,任何一個放在江湖中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此時他們余光時不時掃過長殿最深處那空無一人的座椅,無人敢出聲,除了站在最前面那幾位。

  身體消瘦的鮑大楚走到上官云身旁,低聲道:“上官長老,半月之前這崖上抬下去幾百具教中兄弟的尸體,聽聞當時你也在崖上,敢問究竟出了何事?”

  鮑大楚此話問出,周圍幾名長老,包括童百熊與任盈盈也將目光投向上官云。

  一天之內(nèi)駐守黑木崖上六七百名守衛(wèi)與待者慘遭屠戮,自立教以來,除了教中叛亂,還未曾出現(xiàn)過此等情況,由不得他們在意。

  雖然他們猜測可能是東方不敗所為。

  畢竟有那等武功,又或是能讓一眾教眾不敢反抗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當時崖上的東方不敗一人,至于到底什么原因,他們也好奇得緊。

  說到底東方不敗雖有當世第一人之威名,高高在上,讓人不敢冒犯,但也從未聽說有濫殺之舉。

  而且,同時召集這么多高層上黑木崖也是少見,他們不禁猜測,今日召集是否與之有關(guān)?

  上官云目光掃視了一圍,說道:“諸位,奉勸一句,教主千秋萬代,圣明無雙,有些事還是不要議論太多。”

  鮑大楚等人聞言臉色頓時一愣,隨即訕笑著閉口,上官云的話實際上也肯定了他們某種猜測,頓時不敢多言。

  只有風(fēng)雷堂長老童百熊冷哼一聲,似有不屑。

  眾人見狀也不敢不滿,畢竟此人可是東方不敗的結(jié)拜兄弟,地位特殊,連東方不敗都敢不給面子。

  就在眾人心思浮動間,三道人影從殿后走出來,殿內(nèi)瞬間一靜,隨即眾人齊躬身:“教主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

  “免禮!”

  主座之上坐下一人,一如往常,光線晦暗看不清面容,然而在場之人無一人敢質(zhì)疑冒犯其身份。

  這時候,大殿之內(nèi)所有人才注意到,除了往常跟在教主身后的楊蓮?fù)ぶ猓谷贿€站著一少年,身材修長,身著紫衣,相貌邪異,雌雄莫辯。

  最讓人吃驚的是此人竟敢在這大殿之中手持長劍,有一些資歷老的人更是認出那把劍,正是從武當奪來的那把真武神劍。需要知道,這成德殿內(nèi)有規(guī)矩,除了守衛(wèi)的武士,任何覲見之人皆不可帶武器進來。

  有人暗中猜測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楊蓮?fù)ひ簿土T了,身為東方不敗的男寵眾所皆知,無人敢得罪。然而此人站在教主身邊,裝扮又不似侍從,更拿著那真武神劍。

  有人目光掃過那少年俊美的過分的面孔,不由暗搓搓的猜測,難道又是東方不敗新納的男寵。

  猜測至此,一時之間對那少年鄙視至極,不過東方不敗往日威勢過重,有人心里縱使不屑,面上也不敢不敬。

  就怕以后除楊蓮?fù)ぶ?,又多了一尊菩薩壓在頭上。

  任盈盈似乎也想到此,俏臉不經(jīng)一紅,暗啐一聲。

  只有童百熊臉色陰沉至極,目光沒有看那少年,而是投向主座之上的東方不敗,眼中蘊含雷火,似怒其不錚。

  上官云將周圍之人的神態(tài)收入眼中,似猜到他們的想法,不禁暗暗冷笑。

  往常,東方不敗在眾人的印象中一直是無心理會教中事物,直接將所有主意交由揚蓮?fù)Q定。

  坐在那主位之上更像是為了給揚蓮?fù)窝?,一般不怎么開口,神秘而威嚴,如同一尊神。

  楊蓮?fù)と缙綍r一般站出身,忍不住看了姬無傷一眼,正好看到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頓時心驚肉跳。

  誰會想到,東方不敗被其殺了之后,對方竟沒有連他也一起殺掉,反而饒他一命,讓他繼續(xù)做這萬人之上的神教大總管,至今想來依然覺得不真實。

  只是,以前他倚仗的是東方不敗的威勢,而如今他則要仰姬無傷的鼻息過活,僅僅只是換了一個主子。

  他武功平平,亦無才能,本就是神教中不起眼的卒子,只因他伺候東方不敗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舍棄男人的尊嚴,百般討其歡心,才能一飛沖天。

  傾盡所有,所求,不正是這讓人迷醉的權(quán)利?

  如今他能繼續(xù)享受這無上的榮耀,不過換一個主子而已,有何不可,就算當一條狗,還能比伺候東方不敗那個惡心的東西更讓人難堪。

  當然他也知道,這位新主人,不僅僅只是拍馬屁舔屁股就能討得歡心,他看到了對方的野心。

  維持東方不敗還活著的假象,暗中控制神教。

  毛骨悚然!

  然而,對揚蓮?fù)碚f已經(jīng)無所謂。

  他俯視殿堂中的一眾神教高層,朗聲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東方令曰:姬無傷少年英雄,武功拔絕,乃無上良材,特招入神教,任神教光明左使之位?!?p>  殿堂之下一片寂靜。

  無數(shù)目光投向那紫衣少年,目光古怪。

  日月神教自創(chuàng)立以來,光明左使之位歷來便代表著非凡意義,居于此位之人日后多數(shù)成為神教教主,幾乎相當于一國儲君,其地位絕不在副教主之下。

  然而今日竟然如此輕易的將其交給一個無名少年,甚至可能不是神教中人,簡直荒誕無比。

  “狗屁!”童百熊站出身,指著姬無傷與揚蓮?fù)ちR道:“你們這兩個卑劣小人,竟敢蠱惑東方兄弟,我神教光明左使之位豈可如此兒戲,想將我神教顏面置于何地!”

  說完,童百熊沖著主位之上的教主大聲說道:“東方兄弟,敢問一句,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我神教之人否,可曾為我神教立過大功,武功打得過在場任意一位香主否,你覺得此人若擔任光明左使之位,教中的兄弟能否服氣!”

  “哼!”揚蓮?fù)だ湫σ宦暎骸按四私讨饔H自決議,童長老如此質(zhì)疑,又置教主臉面何地?莫不是覺得自己與教主情份非常,倚老賣老,有恃無恐,便肆無忌憚,仗勢壓人,這教主之位是不是干脆讓你來坐!”

  “你!”童百熊面色脹紅,指著楊蓮?fù)ぃ壑袣⒁馀炫取?p>  姬無傷不言不語,面色平靜,他淡淡的看了主座之上那人一眼,那人瞧見之后,頓時身體一顫。

  “夠了!”

  主座之人終于發(fā)聲,不喜不悲,聽不喜怒。

  聲音很是平常,但如此卻讓殿堂之下所有人心中驚懼發(fā)寒,以為童百熊惹怒了東方不敗。

  童百熊似乎也是如此認為,他胸膛起伏,半響之后才咽下一口氣,干脆黑著臉,不發(fā)一言。

  揚蓮?fù)だ湫σ宦暎D(zhuǎn)頭看向姬無傷,臉色頓時柔和不少,他說道:“姬左使,你如今在神教中地位非凡,責(zé)任重大,是否有吩咐要對在場的神教弟兄們交待一番?!?p>  姬無傷淡淡地掃視了一眾神教高層,輕聲一笑,道:“想來諸位也沒心思聽我廢話,我也不想浪費口水,簡單說一事,近來江湖風(fēng)波甚大,對我神教極盡污蔑,不僅有叛教的任我行暗中算計,那左冷禪舉行武林大會,欲統(tǒng)一正教勢力,對我神教威脅甚大,不知各位有何應(yīng)對?”

  一直安安靜靜不發(fā)一言的任盈盈聽到姬無傷提及任我行,更將他定為叛教之人,面色頓時一青,眼中冷光流露,顯然極為不滿,但她卻聰明的沒有出言爭辯。

  其他人同樣不發(fā)一語,心中冷笑,只當這毛頭小鬼新官上任三把火,偏偏不知死活攬下這等大事。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白虎堂長老上官云此時卻站出身來,在一種詫異的目光中恭敬道:“姬左使所言極是,屬下早已發(fā)覺這其中對我神教之危害,然而這么久也無人提出有效之策,實屬屬下們無能,不知左使有何吩咐?!?p>  姬無傷淡然道:“教主英明神武,蓋世無雙,早已成竹于胸,自無需我等獻丑。不過值此緊要關(guān)頭,我神教必須凝聚一心,共同對外,但…就怕有些人,人在曹營,心在漢,關(guān)鍵時候窩里反……”

  他招了招手,堂下新?lián)Q上黑木崖的待者,拿著一托盤走上來,木盤上放著一顆顆圓溜溜的朱紅色丹丸。

  “嘶!”

  長殿之內(nèi),但凡見到此物者,無不駭然變色。

  三尸腦神丹!

  歷代魔教教主為控制手下的秘藥。

  此物陰損至極,毒藥當中藏了僵伏的尸蟲,需特定解藥克制,若每年端午節(jié)得不到解藥,尸蟲脫伏而出咬噬腦髓,生不如死,理智全無,噬盡親友,讓人悚然。

  姬無傷怎么也沒想到,東方不敗竟然將此物教給揚蓮?fù)?,可見東方不敗對其寵愛之深。

  這三尸腦神丹奇就奇在可隨著調(diào)制成份用量,讓每一份毒藥不盡相同。

  此物核心是蠱蟲,毒藥與解毒可隨心配置,因此每一代的教主所制三尸腦神丹皆是不同,就如同說,東方不敗配置出來的解藥,解不了任我行下的毒藥。

  同理,其他人的解藥也解不了姬無傷所制的毒藥。

  此物無論是毒藥還是解藥制作都需要無數(shù)珍貴之物,好在日月神教底蘊深厚,經(jīng)得起姬無傷揮霍。

  順便,此物制出的第一時間他就讓揚蓮?fù)?,上官云,假東方不敗幾人服下,才肯放上官云下黑木崖。

  這東西太過歹毒,哪怕是歷任的神教教主,除非不得已,只有在無法確定一個人忠心的時候才會使用。

  “諸位若對我神教忠心無二,便請服下此物?!?p>  姬無傷撫摸著武當真武神劍的劍柄,掃視著堂下一眾面沉如水的魔教高層,幽幽說道。

  童百熊雙目赤紅,如同有噴火:“小畜牲,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輕視我神教一眾兄弟,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殿下其他魔教高層雖沒有開口,但也一個個眼冒寒光地盯著姬無傷,這一刻哪怕是東方不敗的威勢也壓不住他們的怨恨,若真服了此物,那他們自此之后還能為人否。

  除了死心塌地奉命唯謹,他們連思考的自由都沒有。

  揚蓮?fù)だ淅涞溃骸叭羰菭柕葻o二心,自無需擔心此物之害,每年端午前皆可得解藥,除非心中有鬼!”

  “東方兄弟!”童百熊看著主座之人,大聲喝道:“你是怎么說的,這是否也是你的意思?”

  主座那人根本沒有回答他,讓人不知喜怒。

  姬無傷走下臺階,盯著童百熊道:“童長老是心中有鬼,才不敢服下此物吧,看來我神教之中并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人心齊齊啊?!?p>  “哼!老夫?qū)幵杆溃步^不服這羞辱人的玩意!”

  童百熊冷笑著望著姬無傷,內(nèi)力涌動,衣袍鼓起,他要斃了這小子,哪怕這小子是東方不敗的男寵又怎樣,以他和東方不敗的交情,最多不過事后一頓喝斥。

  其他人見狀,面色一變,敢當著東方不敗的面動手殺人,這童百熊還真是膽大妄為。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阻攔,反而暗暗冷笑。

  可惜,那童百熊剛欲動手,眾目睽睽之下,姬無傷的身體已鬼魅消失無蹤。

  噗噗噗??!

  童百熊保持著抬掌的姿勢,身體靜止,大片的血水自的身體里噴灑而出,宛如噴泉一般壯觀。

  “童長老!”

  “童伯伯!”

  無數(shù)目光駭然變色,帶著不敢置信。

  宛如錯覺一般,姬無傷的身體又回到原位,仿佛從來也沒有動過,不同的是他正將真武劍插入劍鞘中。

  童百熊瞪著雙目,死死地盯著姬無傷,似憤恨又似茫然,最后頹然倒地。

  此時所有人再看向姬無傷盡皆駭異,倒吸涼氣。

  他們此時哪還不明白,此人根本就不是東方不敗的男寵,而是一尊可怕的高手,在場神教高手無數(shù),但卻沒有任何一人看清他如何動手殺了童百熊。

  他們設(shè)身處地的想,換做他們也同樣絕對有死無生。

  一時間無數(shù)人身體發(fā)寒。

  “既然童長老不肯跟我們教中兄弟同心同意,那也不用強求,讓他安心離開好了?!奔o傷抬頭看向揚蓮?fù)ぃ骸皳P總管,我記得童長老的家人都在總壇吧,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讓人送他們一起去和童長老團聚吧?!?p>  揚蓮?fù)け澈竺爸浜?,強自笑道:“自…當如此?!?p>  說著,他吩咐待從下去傳達命令。

  姬無傷轉(zhuǎn)頭看向一眾目光惶恐的神教高層,幽幽道:“諸位,我這人很講道理,是否服下三尸腦神丹,與我神教齊心一意,由你們自己選擇,我絕不勉強。”

  眾人看著姬無傷,身體如墜冰窟,仿佛連血液都凍僵。他們看向東方不敗,卻見主座之人一言不發(fā),似乎默認了一般,頓時紛紛絕望。

  很顯然,今日若不服下這三尸腦神丹,不僅他們難以活著從這離開,連他們的家人也要遭受牽連。

  “我…我服下?!遍L老鮑大楚竟然最先表態(tài)。

  “我對神教的忠心天地可鑒,服了這三尸腦神丹便又如何,我從未想過背叛神教,何須怕此物?!?p>  鮑大楚對主座之人與姬無傷大表忠心,當眾拿起三尸腦神丹,毫不猶豫吞下。

  有了鮑大楚表態(tài),仿佛打破了某種枷鎖一般,所有人心中的底線瞬間被摧毀,開始認命。

  就如同鮑大楚所言,只要他們不對神教有二心,除提心吊膽之外,似乎也沒什么危險,反而更能讓教主信任。

  他們?nèi)绱朔磸?fù)的催眠自己。

  姬無傷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突然一頓,看下那獨自站在一邊,目光冷漠的極美女子。

  姬無傷在她耳邊輕聲道:“圣姑,你身份尊貴,更應(yīng)為教中兄弟做表率,可莫要讓無數(shù)尊敬你的兄弟們心寒?!?p>  任盈盈目光冷如寒冰,清麗的面容波瀾不起。

  便如童百熊所言,服了三尸腦神丹當真是生不如死,或者說,生死也不由自己掌握,這東西哪怕是她也極少用在他人身上,自是厭惡致極。

  但她也明白,如果不服了這東西,下場怕是會如童百熊一般,今日絕難活著從這走出。

  她從姬無傷那冷靜的不似人類的眼睛中確信這一點。

  若是依她的性子,自然是寧死也絕不會服下這東西。

  可她想到生死未卜的任我行。

  天下武林,甚至日月神教,皆將其視為死敵,天下之大卻無他父親容身之處,但也因此,她還能有寄托。

  她選擇等待機會助任我行一臂之力。

  屆時,不論成與不成,她在端午節(jié)前,三尸腦神丹發(fā)作之前,自殺便可。

  可惜,她不知任我行早已死在眼前之人手中。

  見任盈盈將三尸腦神丹服下,姬無傷笑了笑,沒多說什么,眼中淡漠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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