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扭曲的笑容在張維看來無疑是死亡的宣告,沒想到連劍引天雷都沒能將她搞死,還有一口氣殘喘。
雖然是一口氣,但是自己半口氣都沒啊!
丑時之女愉悅的享受著張維的畏懼,經(jīng)歷這一次雷劫,她的天劫以過,神智都有所補全,抵達常人的水平。
對于這個差點讓自己喪命的人,她自然不會是這般輕易的放過,等待他的只會是最為殘酷的刑罰,貢自身取悅。
渡劫過后的丑時之女眼眸注視著自己,干枯到極致甚至還有雷霆砸落的焦灼味散發(fā)的手伸出,大手一揮,那原本以為獲得希望,得到解脫的人們再次陷入絕望。
黑暗再次籠罩剩下的人群,跨越距離的限制,直接出現(xiàn)在丑時之女的身前,在張維冷漠的注視下被殺害。
鮮血流淌一地,蜿蜒成河,將這本就不大的天臺綿延充滿。
原本雷霆擊潰出的深坑,也被填平,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血液特有的香甜味交雜一起。
張維平淡的注視著腳邊蔓延的血液,那粘稠,卻讓丑時之女感受到愉悅。
通過將這十萬人榨汁,她的存在得到填充,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
血液化作長裙穿在她的身上,露出雪白的香肩,一雙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張維,鮮艷欲滴的嘴唇熱情似火。
走到他的身旁,蔥白的手指勾勒著他的臉龐,語氣中帶著愉悅:“你是陰陽師?”
見張維閉嘴不言,也不在意,蓮步輕移,目光遠眺著另一半燈光閃爍的城市,低吟著:“想不到我也有機會俯視這座繁華的城市,能夠主宰他們的性命?!?p> 身影轉身離去,只剩下空無一物的半邊城市。
作為警視廳的人員,他們時刻觀察著張維那邊的動向,根據(jù)身上微型攝像頭破損最后一刻傳來的影像,他們沉默不語。
劍引雷霆,揮手十萬人被榨汁吞噬,成為那怪物成長的養(yǎng)分。
看樣子那個怪物甚至還將目光投向這半邊城市,沒有放過的欲望。
絕望在這會議室蔓延,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超出常識,超出他們能夠應對的能力。
原本見識到張維的實力,以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可現(xiàn)在卻功虧一簣,誰還能出來阻止這個魔頭呢?
上頭傳來的消息卻是嚴密封鎖城市,避免這個妖怪逃出來,制造出更大的災難,同時盡可能的疏散人民。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他們知道上面恐怕已經(jīng)放棄了這座城市。
“諸君,開始行動吧?!?p> 隨著警視廳的開始行動,官方開始盡量安排人群遷移,以地震疏散為由。
但是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都知道,恐怕真相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要知道東邊的那塊區(qū)域現(xiàn)在都有著黑霧彌漫,令人發(fā)毛,不敢靠近。
現(xiàn)在那黑霧開始迅速朝著大阪僅存的生地蔓延,吞噬著一切。
這一變動,讓所有人開始驚慌起來。
在無數(shù)人瘋狂想要往外趕時,一人卻與眾人格格不入,向內(nèi)行走。
這一舉動如同鶴立雞群,但是更多的是被譏諷為傻子。
方君澤絲毫不在意這些目光,在解決完劫持事件之后,他感受到大量的扭曲值瘋狂涌入,甚至感受到頭頂一絲黑霧裊繞,不詳?shù)念A感盤旋。
回到道觀洞曉因果緣由之后,立即朝著大阪大步前來。
直接使用扭曲值化作神力,使用跟縮地成寸一般的神通,不斷快速前進。
當來到這里時,黑霧漫天,生靈枉死,怨念沖天,宛如實質(zhì),攜帶者對生者的惡意。
注視到這一幕,方君澤沉默不語。
這突如其來的因果,直接讓他難以置信的置信。
每一步踏出,金色的火焰自腳邊浮現(xiàn),化作朵朵祥云,驅散周圍侵蝕的黑霧。
丑時之女從站在大廈俯視著眼前昏暗的的環(huán)境,沉醉著,享受著他們的畏懼,害怕。
以往處于社會底層的她,何曾享受過掌握生殺大權的生活。
萬千性命皆在自己一念之間!
這種感覺讓她迷戀,她越發(fā)的想要獲得更多的生靈,建立屬于自己的王國,領域!
按照她的意志,黑霧飛速向僅存的自留地進發(fā),侵蝕著那那片土地。
黑霧化作黑馬,一座華麗的車輦行駛在領域之內(nèi)。
六只黑馬嘶鳴,腳踏虛空拉著車輦行駛于青冥之中,丑時之女盤臥在座椅,衣衫隨意敞開,春光泄露,卻只有張維一人能夠看見。
“孽障,安敢放肆!”
隨著黑霧的開道,黑馬縱橫于青冥。
一聲輕語仿佛自九幽青冥之中傳出,蘊含著無邊怒意,炙熱火芒自九霄垂落,將一切焚燒殆盡,化作火海之意。
這縱橫于青冥的馬蹄直接被震散,兩人陡然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中,不斷向下墜落。
等到丑時之女站住腳跟,目光遙望那道身影,臉色凝重,周身陰邪之氣匯聚,似風暴狂暴。
被丑時之女庇護的張維目光也望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到底是誰能聲勢如此浩大。
給他的感覺如同直面大日,煌煌神威逼人心魄,僅憑一言就讓天地低迷的靈氣躁動不安,瘋狂的朝著來處匯聚。
待到風云散去,張維才直視到來人。
一道纖瘦的身影緩緩走來,身上的陰陽八卦法袍隨風獵獵作響,一雙眼眸炯炯有神,仿佛蘊含神光,讓他壓根無法直視。
在張維的觀氣術下,他望見浩浩蕩蕩的紫氣東來蔓延上千里,甚至更遠,讓他的視線無法直線。
無盡的霞光四溢,祥云翻滾,慶云飄蕩,瓔珞垂落,光華萬千。
這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他越發(fā)凝視眼前來人,最終窺視到一道身穿漫天星宿,南北二極諸多象征極高的帝服,仿佛世間萬物皆出于此,皆在其念。
一念花開,一念花謝。
想到這里,他自嘲一笑,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這種存在基本是不是道尊,就是天帝之尊,怎么會在這連靈力都低迷,近乎于無的世界。
不管張維如何,但在丑時之女的感應下,方君澤每踏一步,似乎天地共振,丈量著整座地脈節(jié)點,不斷積蓄著磅礴大勢鋪面而來,讓她宛如螻蟻,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那稚嫩的身影,宛如神祇降世,行走于世,賞善罰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