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我不是認(rèn)輸,只是灑脫
“穆穆……我好難過啊!”終于還是受不了這樣一個人的悲涼。
白穆看了風(fēng)墨天的新聞,幾次想打給她。但是馮梟不許,說他的妹妹如果需要的話會找上門的。
馮薇聲音悶悶的,“穆穆,我怎么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兩次?我怎么能讓自己兩次都這么狼狽?我也會難過啊,為什么我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出來喝一杯吧!”
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的辦法就是灌醉她。
馮薇在車|庫隨便找了輛車,是奔馳越野。她喜歡這種大塊頭,讓她有安全感。
離白穆約定的時間還早,但是心里太壓抑,太難過。她需要放松,在國外賽車就是她解壓的方式。
將車開上了高架,開了導(dǎo)航定位到海邊。
提了車速,車上的音樂被開到最大,里面竟然在放情歌。
#我會記住
我們擁抱的溫度
我會守護(hù)
我們回憶的拼圖
愛情是長長的旅途
是你給我第一步
我彈不出
沒有明天的音符
我迷了路
走進(jìn)往事的地圖
快樂是上天的禮物
眼淚是愛的紀(jì)錄
我想了又想
卻不太清楚
怎么踏出下一步
Missing you,
我會倒數(shù)
數(shù)到三就不哭
就在這一夜
讓愛結(jié)束
帶走我給你的祝福
我不哭
我永遠(yuǎn)會記住
我們的愛情路
我?guī)е愕膼?p> 一步一步
一步又一步
慢慢走向遠(yuǎn)處
我不管這個世界多冷酷
時間是我的催眠術(shù)
讓我忘記你給的幸福
放大的音樂聲掩蓋了她的哭聲,心情似乎與音樂有了共鳴。從開始的小聲抽泣到放聲嚎啕,她再也忍不住。
明明是真愛,最后卻成了別人的第三者。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所有的堅(jiān)持,都突然分崩離析。
海邊沒有什么人,六月的海水還是有些涼。將車開到沙灘上,開進(jìn)海水里,就這么坐在車?yán)铩?p> 看著海面上的海鷗,看著沙灘上的白浪,看著自己在汪洋大海下的渺小。
在海水淹過輪胎的時候,她開門下車,將鞋子甩進(jìn)海里,赤腳走回岸邊。
光著腳走在沙灘上,又慢慢的踩進(jìn)冰涼的海水。
將他給她戴上的戒指摘下來,狠狠地扔進(jìn)海里,“我不是認(rèn)輸,我只是灑脫……我是灑脫…?!庇帽M全力的喊出來。
但再大的聲音在浩瀚的大海面前也顯得渺小。
緩緩的坐進(jìn)海水里,任刺骨的海水沖刷身體,只想讓自己更清晰的記得這些恥辱。
他玩弄過的那些感情,她不想收回。
“穆穆,我困在這里回不去了?!笨戳丝醋约旱奶幘?,馮薇無奈的打給了白穆,車已經(jīng)開不出來了。
這里打車挺困難的。
“地址給我?!卑啄聼o奈的扶額,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啊。
將地址發(fā)出去后,馮薇從海水里走出來,躺到了沙灘上?!傲掳。埥o我的心底一點(diǎn)溫暖吧,我心冷的全身痙攣了?!闭f完抱住自己,閉著眼睛,強(qiáng)忍著眼框里的濕潤。
“回家了。”突然一件黑色的襯衣蓋在了她的臉上,眼前變得暗起來。那些強(qiáng)忍下來的情緒,在黑暗處突然得到釋放。
看著沙灘上身體輕顫的人,他蹲下身子,拿起襯衣將她裹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她是冷的發(fā)抖,直到看見她眼里閃動的淚光,他的手一僵,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北連聿,你怎么來了?你怎么能看到我這個樣子?以后我還怎么罩你?”越說哭的越兇,像是關(guān)不掉的閘,一發(fā)不可收拾。
男人伸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以后我罩你。”話不多,卻說得堅(jiān)定有力。
北連聿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與另一個人共度一生,他的家族責(zé)任太兇險(xiǎn),與其找個人和他一起冒險(xiǎn)還不如就這樣自己一個人。
但是后來他遇到了馮薇,他又想……如果是她的話,他愿意護(hù)她周全。
最重要的是,他這條命是她給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被抱到車上的人終于恢復(fù)了理智。
“白穆打給我?!?p> 馮薇皺了皺眉,臉上有些難堪,“就是人見到大海很容易就情緒激動?!?p> “……”
“一般到海邊就是為了抒發(fā)感情,特別心潮澎湃?!?p> “……”
“你聽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嗎?很適合這個季節(jié)來海邊?!?p> “……”
馮薇一直在為自己的行為找著借口,可男人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
她悻悻然的靠著車門,將腳搭在前面,閉著眼睛假寐。
想就這樣睡回去吧,反正也沒話可說。男人卻回話了,“一點(diǎn)都不丟臉,我沒有笑你?!?p> “難道我怕你笑我?”聲音有些別扭。
“你就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你?”北連聿說著,眼睛瞟向后視鏡。
馮薇皺眉,自從回國后她的確放松了警惕。
看著出現(xiàn)在后視鏡里的黑色商務(wù),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怎么看出來的?”
“在‘洪市’碰到過,海邊也在,現(xiàn)在一路跟在后面。”他回來不久,卻接連碰到,只能說明這車一直跟著馮薇。
“變道?!?p> 北連聿下了高架,直奔高速路口。
“跟上來了?!?p> “我這即不是明星,又不是富豪,跟著我…難道是仇人?”
“也許因?yàn)槟闫??!?p> 馮薇看著男人開玩笑也正言厲色的樣子,嘖了嘖嘴,“去‘薇光’看他還跟不跟。”
“在哪兒?”
“不知道啊,白穆定的,你導(dǎo)個航?!闭f完又躺進(jìn)了座椅里。
躺了一會竟然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先看了看后視鏡,那輛商務(wù)車還在。
“這什么地方?”車并沒有開到‘薇光’,而是停在了一棟大廈面前,看樣子還挺高端。
北連聿給她開門,見她睡得迷糊,順了順?biāo)念^發(fā),“吃飯,在海邊呆那么久,午飯沒吃吧?!?p> “不餓?!?p> “沒哭餓?”
“說好不笑我?!?p> “我沒笑。到我家,你先洗澡換衣服,我給你做飯?!笨粗路€是濕著的,他眉頭微微蹙起。
馮薇看著北連聿這張沒有一絲表情波動的臉,是的…他開玩笑的時候確實(shí)沒笑。
“你什么時候在恩海有家了?”望著眼前的大樓,在太陽的直射下,她竟然沒有看到頂。
“你上去,我先去給你買衣服。”說完將鑰匙給她。
看著手里的鑰匙,馮薇滿頭黑線,“我不知道你住哪間。”
“上面的卡只能到一層,刷完就會帶你去?!?p> “那是哪戶?”
“到的那層就是?!?p> “你買了一層?”馮薇以前覺得北連聿神秘可能是因?yàn)橛谐鸺?,但是她現(xiàn)在還覺得他是有錢人…很有錢。
“……”
見他不再回答,馮薇又湊到他面前,“衣服不要太直男?!?p> 看著湊在自己眼前的臉,北連聿皺了皺眉,他沒買過衣服,但是直男又是什么意思?
“老槍!”
“二爺。”那天在‘坪山村’出現(xiàn)的黑衣男人站在了北連聿的身邊。
“讓紅蓮去買套女士衣服,全套的,送到我的地方。”說完那個叫老槍的人就離開了。
馮薇看著黑衣人,喋喋道:“這人是哪兒冒出來?紅蓮又是誰?”
北連聿看了她一眼,“……”邁步進(jìn)了大樓。
“北連聿!你老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我懷疑你是個危險(xiǎn)分子。我不能跟危險(xiǎn)分子在一起,你趕緊將你的情況坦白一下?!?p> 男人終于停下了腳步,追過來的馮薇猛地撞到他的身上,“你又停下干嘛?”
扶住她撞上來的身子,看著她用手不停的揉著頭,眼里有了些微的異樣,“我對于你來說很安全?!?p> 看著這張和風(fēng)墨天有些許相似的臉,還有這說起話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馮薇放下揉著頭的手,她忽然覺得好乏力。
放開那只鹿
明天五一,大家快樂吖! 噠噠…我明天又不想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