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在那邊,趕緊過去!”
楚毅忽然聽到一群府衛(wèi)趕來的聲音,隨即將破碎的玉牌輕輕地放在于思兒的手邊,之后輕身一縱,躲在一旁黑暗處。
“哐哐哐哐……”一陣漸漸清晰的盔甲相砰聲音從小路盡頭傳來,“怎么回事,好強的爆炸威力!”為首的府兵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驚訝地說著。
“快看!那里躺著的是不是小姐!”
話音未落,為首的府兵立即沖了過去。身后的府衛(wèi)見統(tǒng)領如此也是跟了上去,近前一看,所幸于思兒只是身上沾了些灰塵,只是暈了過去并無大礙。
二女此時也是醒了過來,于青先行醒來,隨后攙扶著于思兒站起了來。
于思兒看到了在自己手邊放好的碎玉,輕輕的將其拿了起來。碎玉上還留有楚毅的余溫,于思兒感受著碎玉上淡淡的溫度,用手帕包好之后放在了自己的懷里。
之后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茫然地看著狼藉的四周,在發(fā)了好一會呆后才回應了周圍人的關心。
剛剛是有人救了我,于思兒仔細回想著之前那沖過來的面孔。算了,好像想不起來了,不過我感覺再遇到他我就可以認出來。于思兒右手放在胸前,感受著手下破碎的玉牌,心里靜靜地想著。
于青緊張地看著于思兒,雙手握著她的小手,一臉的后怕。
“你們幾個去找找周圍有沒有人,剛剛是有個人影救了小姐。”
聽后為首的人向著身后說:“一隊在周圍搜搜,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二隊和我在這里保護小姐,三隊抽幾個人去找府主把這里的情況告訴府主,剩下的人把這里打掃一下?!?p> “是?!?p> ……
楚毅看著忙碌起來的府衛(wèi)和無礙的二女,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要是剛剛慢了一步,我可是造孽了。終究是我的過錯,差點害地人死了,以后要謹慎點。楚毅心里暗暗地反省著。
“嗯?來了!不會是……”楚毅雙目靜靜地望著遠處,一道身影如箭般地射來;元嬰的氣息爆發(fā),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想叫人不關注都不行。
此人正是于峰!楚毅見此,身形在暗處隱藏地更深了。又從儲物戒里扣出不少瓶瓶罐罐,一股腦地撒在自己的身上。畢竟到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之前為什么被發(fā)現(xiàn),所以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思兒,怎么回事,有人襲擊你?魂牌怎么都碎了!”于峰剛落地便拉住女兒的手,細心地查探著她的身體。在發(fā)現(xiàn)于思兒沒受什么傷后,終于松了口氣。
“爹……”于思兒看著面前自己唯一的親人,抱了上去。
“我聽到府衛(wèi)說有刺客,好擔心你。”
于峰看著自己女兒淚眼婆娑的樣子一陣地心疼,“是我不好,第一時間沒去找思兒,讓思兒擔心了,還讓你有危險?!?p> “爹爹不用擔心,思兒沒事。之前有一個黑衣人救了我和青兒,爹你也幫忙找找他,他走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呢?!?p> “哦?是嗎。”于峰一聽到自己女兒說的黑衣人就想到了之前在書房前偷聽的那個身影,但自己又不是太確定,再仔細詢問二女那救命恩人的樣貌時也沒有收獲。所以于峰也不敢肯定兩個是同一人。
之后于峰環(huán)顧四周,看著之前那槐樹地方的一個大坑,坑中央還殘有火靈氣,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都是廢物嗎?為什么元應陣的陣心還被破了?”于峰面帶怒氣地看著面前的這群手下,喝斥道。
“屬下不知,我們聽到巨響就立刻趕了過來,到這就發(fā)現(xiàn)小姐和侍女于青倒在地上?!睘槭椎母l(wèi)低下頭說。
“于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為什么把思兒帶出來?”
“府主,我……”
“爹,別怪青兒,是我要求的,下次不會了?!庇谒純阂娝赣H要懲罰于青,連忙擋在于青前面,搖著于峰的手膀。
“哼,既然如此下不為例?!庇诜蹇粗约号畠浩砬蟮哪有睦镆活澮簿筒辉僮肪?。
“思兒,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風云城,你愿不愿意和爹一起走?”
于思兒感受著自己腦袋上大大的溫暖的手,瞇著眼笑著“爹去哪思兒就去哪。”
“快了快了,思兒放心,你從小就渴望的飛行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實現(xiàn),為父也一定會讓你成仙的?!庇诜逋郧傻挠谒純盒睦锇蛋蛋l(fā)誓。
“那爹爹,我們要去哪?”
“去一個可以實現(xiàn)人人都可以修仙的地方,從此天下再沒有仙凡之分,更無地界之隔?!庇诜逄ь^望著西方,眼神中似有星芒閃過,“那思兒現(xiàn)在就和爹走吧,我們去那個地方,那里有許多和爹志同道合的人。”
“嗯,思兒沒問題?!?p> 見女兒愿意和自己離開,于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楚毅隱在暗處,見于峰帶著他女兒一行人離開后才緊忙出來,快步走到槐樹坑邊,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坑中心。
“這是真的是應元陣!”在一番研究后楚毅大驚,“一個元嬰的修士怎么可能能在自家彈丸之地布置出應元陣。要知道這種陣法楚毅也就見過一次,那還是幾年前被自己師傅帶去中洲,在萬宗論道的現(xiàn)場看到。那陣法是極其龐大,陣中靈氣刻畫最精細之處起碼要渡劫期的修士來施展,陣法越小刻畫越難。而此陣法的作用只有兩個:一是感應此陣中的任何生靈;二是辨別陣中生靈的妖邪。對,沒錯,此陣法毫無危險,有的只是探查功能?!?p> 這下楚毅算是知道了自己當時為什么做了如此多的先前準備還是被發(fā)現(xiàn),這就好比一個白色的小老鼠混進了黑色的老鼠堆里。色澤不一樣是很明顯的,就看老鼠堆的主人有沒有在意。
當楚毅搞明白這些后,于峰一行人走的距離也差不多夠了。楚毅這時才悄悄地跟了上去,保持住這不快不慢的速度,和目標一直在一個固定的距離,這樣楚毅既不會跟丟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