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修文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了像是割草機割草般的嗡嗡聲,一道黑影懸停在了草屋上方幾十米處,巨大的聲響頓時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
“不是吧,小易把隱居的地方選的這么隱蔽,都還有人能夠找的上門來啊?!毙尬耐焐系暮谟坝行@異的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茅草屋所處的地方有一定的坡度而且地方也不大,天上的那個大家伙在天上盤旋了一圈后一時間找不到地方降落了。
于是一條軟梯從上面被扔了下來,滴溜溜的從直升機上下來了五六個人;最后一張輪椅從上面被放了下來,上面還有一個老人,不過一副蒼老的面容兩天前的易以軒有的一拼,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死氣,就像隨時都有可能會一命嗚呼一樣。
加上輪椅上的一共七人,一對青年男女,男的面容俊俏,一身名貴西裝,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卻又藏匿著男孩少有的不羈,長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堅挺,好似從中透露著一種倔強的個性。女的一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眉宇間還透露著淡淡的威嚴。
少男推著輪椅,少女與其并排向修文走來,四名明顯是保鏢的健壯男子跟在身后。
“你好,我們是南都葉家人,請問藥神易以軒在么?我們想求醫(yī)。”少女如天籟般又帶著點急切的聲音在修文耳邊響起。
“哦,找小易的啊,不過你們來晚了,他剛?cè)ナ缼讉€小時。”說著,修文順手指了指草屋旁邊的墳?zāi)拐f道。
“什么,不是吧?!?p>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他們苦苦尋找了這么久的藥神易以軒居然在他們趕到前的幾個小時就去世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啊。
“怎么...怎么會這樣啊。”頓時葉清覺得整個天都快塌下來了,突然要眼前一黑,向后趔趄了一步。
“妹妹”
那名少男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接住了快要倒地少女,焦急的詢問道“妹妹,你怎么樣了,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啊?!?p> “別擔(dān)心,她只是急火攻心,沒站穩(wěn);歇會兒就好了;還有,你們要找的易以軒已經(jīng)去世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毙尬牡牡馈?p> 過了沒一會兒,少女醒了過來;在艱難地起過生來后,趔趔趄趄的走向了輪椅上的老人。
“對不起,父親,”
少女含著哭腔說了一句后哇的一聲趴在老人懷里大哭了起來,哭出了這段時間里所有的辛酸無奈與委屈。
“沒關(guān)系的小清,這都是命啊,我認了;”
看著老人和哭泣的妹妹,葉歡心中實在不忍心,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藥神已死,父親所中的毒也無人能解了。葉歡只感覺希望已經(jīng)破滅了,一陣無力感也瞬間涌上了心頭。
忽的一下,葉歡突然覺得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修文有些急切的問道“小兄弟你應(yīng)該是藥神的弟子或者后人,那你也應(yīng)該繼承了你師父的醫(yī)術(shù)吧;求求你幫我給我父親看病吧,只要你能治得好,我們什么都愿意付出”
修文搖了搖頭說“不不不,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他的弟子,更不是他的后人”
“我......我只是他的一個老朋友罷了”修文頓了頓說道
畢竟按嚴格來說,修文的輩分可比易以軒大得多了,不過這要是說出去不說別人信不信,但肯定認為是在戲弄自己;畢竟誰讓修文長者一張十五六歲的臉,實際上是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了。
聽著修文的回答,頓時所有人再次沉浸在了失望與悲痛中了;在輪椅上的老人眼中更是多了一層灰白。
修文雙手抱在后腦,望著眼前的這些人說道“你們也不用如此,天意不可違,雖然不知道這世間為什么還會有散魂散這種奇毒,但是明明只有四十五歲的年齡,但是看上去卻又八九十歲的面容;這毒會加速人的生命力的流失,看他這樣子生命力估計也留的差不多了吧,天下估計也只有這種毒能達到這種效果了”
聽著修文的話,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散魂散!
他居然知道家主中的是散魂散的毒;
他們可沒說家主中的是什么毒,不過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兄弟居然看出來了家主中的是散魂散的毒;這怎讓人不感到驚訝?。?p> “小兄弟,哦不!大師,您既然能看得出我們家主所中的毒,那您看此毒可有解毒之法啊”葉歡問道。
“生死有命,何必去花這么大的精力去救一個必死之人呢?!毙尬幕氐?p> 修文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爆呵“混蛋,你說什么,居然敢詛咒我們家主必死!”
看拳!
瞬間一道身影隨之向修文砸來。
修文眼神微動,只聽“砰”的一聲響,那名保鏢倒飛了出去;但是論誰也沒看見修文出過手,仿佛是那名保鏢自己倒飛出去的。
在場的人臉色一變,震驚不已
“混蛋!”
那名保鏢站起生來怒呵了一句,就想再次輪起拳頭向修文砸來。
這時,響起來一聲略帶威嚴聲音從輪椅上傳來“阿三,不得無禮,退下。”
“是,家主”那名叫阿三的保鏢在聽到后不得不恭敬的退回了老人的身后。
“小兄弟,是我們有些失禮了,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比~龍軒開口問道。
“修文。”修文回答道。
“其實小兄弟說的不錯,這毒本來就無解,這是天意如此;不過我只是還想繼續(xù)陪著我的家人朋友,看著他們成家立業(yè),一代接一代;這應(yīng)該是天下所有人的共同愿望了吧。”
“父親......”聽著父親的話,葉清哭的更厲害了;葉歡也深有感觸。
家人,朋友
修文從來沒見過自己的任何一個家人,他是師父在山里撿來的;沒人知道他去親人是誰;至于朋友,也只有一眾師兄弟了,不過該飛升的,都飛升去了;剩下的恐怕都已經(jīng)與大地融為一體了吧。易家人應(yīng)該算是吧,不過就在幾個小時前,最后一代易家人也離他而去了。
“生死有命,天意如此,何必再去花費那么大功夫去做什么無用功呢;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你們回去吧,還剩最后半年時間,好好享受享受你人生中的最后半年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