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為塵(穩(wěn)定3000日更可投資)
“嗯,猴王宗師最近還好嗎?”
雨幕然點了點頭,再次扯起那種古怪陰冷的聲音說道。
猴王宗師?……這會議上不會真的都是靈獸吧,禰平心中暗自猜測著。
他還注意到了兩人用語上的不同,雨幕然被紫袍人稱為閣下,而那什么猴王則被稱為宗師。
不知道這兩個稱呼是不是代表著一些東西,譬如實力。
“老師自然很好。”雖然隔著面具,紫袍人依舊能夠透露出一些笑意,微微欠身朝向雨幕然,以示尊重。
這種態(tài)度,禰平倒是不奇怪,禰平雖然不清楚雨幕然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但能感覺出來如同大山一般讓自己遙不可及。
“關于局勢有什么變化嗎?”
雖然剛剛整個例會其實就是一直在討論東夕的局勢,但即便禰平也知道,恐怕所有人都會有所保留,尤其是這位召開例會的神秘紫袍人。
總有些話是不適合當眾說的。
“老師說那位已經(jīng)定下來?!?p> 那紫袍人突然彎下了身子,沙啞的聲音似是有些不再沙啞,變得年輕了許多,而且聲音也變得細微起來。
他似乎害怕聲音大一些就會被口中所說的“那位”知道似的。
“是誰?”
雨幕然倒是不為所動,繼續(xù)問道,但禰平發(fā)現(xiàn),雨幕然的聲音雖然還是陰沉著,但卻是少了幾分陰冷。
兩人的聲音竟都是發(fā)生了變化,不只是不由自主還是什么原因。
由此可見,他們所說的那位是怎樣的大人物,禰平也是有著一些期待,這種秘密誰不喜歡八卦一些呢?
“老師說十有八九就是安京的文宗寅?!弊吓廴擞弥蛹毿〉穆曇粽f道,而且依然帶上“老師說”這三個字,似乎說了就可以護住他一樣。
而后紫袍人又是補充道:“安京三尊的嫡系。”
雨幕然點了點頭,禰平注意到在紫袍人說出“文宗寅”的時候,雨幕然的身軀略微顫抖了一下。
青年面具的埋藏下,雨幕然的青色眸子席卷著青色的漩渦,似是發(fā)出了一種奇異的光亮,只不過紫袍人由于彎著腰沒有注意到。
“這個我知道。舍近求遠,文宗寅?!庇昴蝗晦D(zhuǎn)過身來,嘴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好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近求遠,可謂名不虛傳?!?p> 在雨幕然說完之后,紫袍人低頭說道:“是的。您和老師說的一樣?!?p> 雨幕然漸漸收回思緒,轉(zhuǎn)過身去對著紫袍人說道:“我需要一把買10K銀左右的劍,你這里有沒有庫存?!?p> “10K銀的劍?!弊吓廴酥貜驼f著,似是在回憶庫存里是否有,隨即答道:“有的,我讓人給您拿?!?p> 紫袍人伸手喚來門口等候的黑袍人,吩咐道:“你去倉庫里把3號柜最頂層的那把塵劍拿來?!?p> 黑袍人就此離去,幾乎沒有腳步聲的離開了。
……
尚愛賓館。
發(fā)黃的老舊白熾燈下。
賓館雖說不大,不過也是麻雀雖小而五臟俱全。
尚愛賓館由于房間環(huán)境、服務態(tài)度都還算不錯,而且價格也比較便宜,所以在文娛街也是比較出名的賓館。
十一點前后的幾個小時是尚愛賓館的高峰期。
這時候客人們才剛剛少了起來,而且差不多也不會再有幾個的客人,前臺小妹便收拾著前臺的各樣物品。
差不多可以收攤休息了。
終于的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伸手習慣性捂了捂打著哈欠的嘴巴。
“滋滋!”
手機振動。
手機在口袋的微微振動了一下,對于小妹卻是極大的信號。
她好似瞬間清醒過來一樣,手掌敏銳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查看著。
一條空信。
“下午客人發(fā)生了異?!?p> “滋滋?!?p> 又一條。
“是吧?!?p> 話里顯然是不確定的,但卻是使用了很是確定的意思。
尤其是第一條,簡直就是一個肯定句了。
到了第二條才顯露出疑問的意思,而且即便是疑問的語氣,用的還是句號。
小妹看見兩條空信,眼神緊切的收縮了一下,不只是恐懼還是驚訝。
有手指快速的敲擊著手機鍵盤。
“是的,來了三個人……”
敲到這里,她皺了皺眉頭,覺得表達的并不清楚,手腕停止了敲擊,并且習慣性地微微側(cè)揚了一下。
在老舊的黃色燈光下,一個黑色的紋印在手腕處顯露出來。
那是一把通體漆黑,仿佛要吞噬黑暗的一把短匕。
短匕約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透露著一種極致的鋒利。
她瞥了一眼露出來的短匕印記,下意識的遮掩了一下,手指快速的摁著刪除鍵,將“三個人”刪掉,繼續(xù)敲擊著“兩批人”
“第一批是兩個人,下午4時來的,好像是一男一女?!?p> “第二批是一個人,晚上8時來的,似乎是個女人,但不能很確定?!?p> 兩條消息發(fā)過去便沒了回應,好似石沉大海一樣。
小妹拿著手機等了一會,看著沒有回應的空信,嘆了口氣,將手機放進了口袋,繼續(xù)收拾著前臺。
……
三人在屋內(nèi)等了片刻之后,黑袍人帶著一把三尺左右長度的劍返回。
禰平遠遠看去,瞧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只覺得有些普通。
但有句話說的好,愈是普通愈是不凡,他有隱隱覺得這把很普通的劍也許有著價值10K銀的奇特之處。
劍的劍鞘通體成灰色,劍柄也是與劍鞘一樣,整體是灰色,同時還斑駁這灰白色的斑點,如同灰塵一般綴在劍柄上。
雨幕然順手借助了黑袍人遞過來的劍,將劍從劍鞘中緩緩拔出,金鐵交鳴的聲音順時而起。
劍身和劍柄以及劍鞘一樣,也是通體呈現(xiàn)灰色,同樣的斑駁點綴著零零散散的灰白色斑點。
劍并不耀眼,幾乎折射不出太多的光芒,禰平瞧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塑。
聲音卻是非常翠鳴,尤為清脆。
禰平雖然不懂劍,也感覺不到這劍的鋒利之感,近距離的在一旁瞧著,聽到拔劍時的清脆,莫名又覺得不錯。
“青鳥閣下,這把劍名為塵,在評定雖然只是灰級,但卻也可以稱得上是良上了。”
那紫袍人嘴中介紹道,不過并未說太多,因為他明白用劍的雨幕然自然要比他自己懂行的多,所以也就只是簡單的介紹了名字和評級。
一旁的禰平還是第一次聽說評級這個詞匯,一時間對所謂的評級有了興趣,打算離開后詢問一下雨幕然。
而雨幕然盯著劍看了一會,面具之下微微了蹙了一下眉頭,修長的眉毛在面具之下微微蹙著,而后說道:“不錯,你有心了?!?p> “禰平你掃一下他們的收款碼。”
雨幕然轉(zhuǎn)身對著旁邊的禰平說道。
“不用了,青鳥閣下,10K銀我們商會還是可以送的起。”
那紫袍人說道。
“好意我心領了,錢該付還是要付的?!庇昴蝗恍α诵?,給禰平使了個眼色。禰平立刻拿出了空信,點開了掃一掃。
“好吧。”
那紫袍人也是個黑袍人一個示意,黑袍人打開了自己手機的二維碼收款。
……
“姐,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自從今晚的會議過后,禰平的猜測變?yōu)榱爽F(xiàn)實,深刻知曉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一條粗的不能再粗的大腿,禰平自然要死死抱住,所以嘴上叫的更親了一些。
雨幕然撇了一眼禰平,青眸在丹鳳之中流轉(zhuǎn),聽出了禰平的小心思,卻也沒有戳破:“當然是回去了,賓館開房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p> 白樓區(qū)與禰平所在新城區(qū)中間隔了數(shù)個區(qū),這之間的距離可想而知。
雨幕然說完便是轉(zhuǎn)身朝路口的方向走去。
其實禰平覺得即便此時回到原來的賓館也沒事,反正兩人是從窗戶處走的,大不了再翻回去,禰平并不認為房間會被其他人所占。
而且也就是重新開一間房的事情,換一家賓館也可行。
但看雨幕然的意思,顯然是返回萬祥花苑了,禰平自然是不敢反對,默默的跟在雨幕然的身后。
然而兩人還沒有走過一半的路程,雨幕然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來。
一臉嚴肅的表情,這是禰平從未聽到過的口吻:“禰平,你先自己回去,或者開一間房都行,我要暫時離開一趟。”
話音剛落,不等禰平有任何反應,雨幕然的身影瞬間便從禰平的視野中完全消失掉。
禰平完全無法看出雨幕然是怎么消失的,連一閃而過的黑影都沒有。
月光緩緩灑下,竟有著些許的光亮,銀色而神秘的月紗籠罩在禰平的身上,禰平莫名感到一種孤單。
剛剛還是兩個人。
剛剛禰平還在下決心抱緊雨幕然的粗大腿,絕對不能丟掉。
現(xiàn)在一個眨眼間,雨幕然消失掉了。
禰平嘆了口氣,唏噓了一下,不過也好,剛好可以就地找一個賓館休息一下,重回自由的禰平朝前走去,打算隨便找一個還不錯的賓館休息一下。
只不過禰平?jīng)]有發(fā)現(xiàn)的是,雨幕然離開前的位置上,在雨幕然消失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
這六月的天,地面上竟是結了一層淺淺的白霜。
劍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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