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豆?jié){油條
新的一天,新的懶覺。
禰平定了一個早上六點的鬧鐘,昨晚練武練得很舒服,本打算早起再來來一波,然而夢想總是與有些差距。
夢想就是做夢之前所想,所以事情在想象中安排妥當。
至于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在實在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睡覺。
叮鈴鈴。
“喂,who?。俊?p> 禰平繼鬧鐘吵醒之后,第二次被吵醒,被以為是鬧鐘延時,卻不想是一個電話,隨手接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喂,你說什么啊?喂,泥鰍,我老于啊?!庇谠葡龅穆曇魪碾娫捴袀鱽怼?p> 聽到疑問的話語,禰平才反應過來,這里沒有英語,不過倒是歪打正著,于云霄也不算是答非所問。
“呃呃,我聽出來了,怎么了?”
禰平將手機放到耳邊,眼睛繼續(xù)緊閉著,腦部對沉眠溝通同時處理同時運行。
“今天有事沒,我要去我哥那兒,他那里有大場地。你要不也去,咱倆比劃比劃。”于云霄挺是開心的說著。
而電話這旁的禰平也是開心的睡著,自動回復著:“嗯,好?!?p> “那行,那我們8點在東大見。”
“嗯,好?!?p> 禰平又是翻了一下身子,手機在臉龐靜靜的躺著,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
“起床。”
禰平在睡夢中突然耳朵被拽了一下,扭頭一看竟然是雨幕然。
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過沉睡的禰平潛意識里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應該是在做夢,于是扭頭繼續(xù)睡覺。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股似乎要割裂皮膚的冷風席卷在禰平的涼被之中。
禰平瞬間驚醒,忍不住的痛吼幾聲,似乎有千萬把刀刃割裂著皮膚一樣,劇痛而難耐。
站在禰平旁邊的正是雨幕然,她指尖處明眼可見的是縈繞著一股青色氣流。
這股青色氣流微微的逸散到禰平的涼被中,不動聲色的席卷著禰平的每一寸皮膚。
倘若禰平此時去觀察,必然會發(fā)現(xiàn)雨幕然的手腕處并非沒有印記,因為此時雨幕然的手腕處,一個青色的劍印正微微的散發(fā)著微妙的光芒。
沉醉于睡夢的禰平經(jīng)歷著難忍的痛苦與割裂才算驚醒過來,原來自己并不是在做夢,扭過頭來的看見站在床邊的雨幕然。
她沒有笑,只是靜靜的看著禰平,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只是青色的眸子里卻是噙著笑意。
禰平尷尬的叫了一聲“幕然姐”。
雨幕然并未有何動作,只是淡淡的說道:“起床吃早飯了。”
經(jīng)過雨幕然這么一次千刀萬剮之后,禰平自然是再無睡意,只得起床,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
印象中好像有誰給自己打過電話,而自己應該是沒有接電話。
不過手機屏幕上什么也沒有,按道理應該會顯示“有未接來電”的提示。
不過現(xiàn)在屏幕上只是單單的顯示著,時間早上8點零8分,想來應該是夢里有電話打了進來,禰平隨即把疑惑拋在腦后。
哎,昨晚定的六點鬧鐘,也沒用上,好像還響了兩次?![平有些可惜的想道,只能安慰自己昨天晚上練武練得太累了,所以今天早上才老做夢。
禰平搖了搖頭,坐在沙發(fā)上,伸出手拿了僅剩的兩根油條中的一根。雨幕然一個眼神瞧了過去,而后說道:“那杯豆?jié){是你的?!?p> 禰平頓時了然,嚇了一個哆嗦……這分明再說豆?jié){是你的,油條不準動啊。禰平此時也不知咬了一口的油條該不該放回去。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卻是響了,禰平好像救星一般瞬間將頭扭了過去,實際上主要是為了避開雨幕然的目光。
被搶走食物的目光真的嚇人!
“喂,泥鰍啊。你怎么還沒到,我都到了?!?p> 于云霄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但他說的話搞得禰平一陣茫然,并不明白于云霄說的意思,于是笑著詢問道:“嗯?哥,我去哪兒啊?!?p> “什么去哪兒啊。不說好了在東大南門碰面嗎?”于云霄聽著禰平的疑問有些無語,早上不是說好了么,怎么還變卦了?
聽到這里,禰平忽然間想起了夢里聽見的電話鈴聲,瞬間就明白了早上夢里的電話。
原來是現(xiàn)實而不是夢,這種事情在禰平身上經(jīng)常發(fā)生,所以禰平瞬間就想通了前后因果索性也就不再詢問。
剛好今天也是空閑,禰平覺決定直接趕往東大南門,順便還可以在了解一些關(guān)于武俠上的東西。
掛了電話的禰平,嘴里迅速把整根油條嚼完,而后頭也沒回的說:“那個幕然姐,我朋友叫我出去一趟,鑰匙你有吧?!?p> “有,去吧?!庇昴蝗宦犚姏]什么反應,青色的眸子迅速轉(zhuǎn)動著,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就在禰平打開家門,打算一步邁出去的時候。
“哎,等等?!?p> 雨幕然突然開口了,言語依舊是那么平靜,而禰平突然一身冷汗,好像做賊一樣停住了腳步。
禰平心里一虛,后背都蜷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過來,將要被挺得直直的。奇怪,我為什么要害怕,這是我家。
“你空信上給我轉(zhuǎn)一些零錢吧,不用太多。”
那言語里終于不再平靜,稍稍起了一絲波瀾,似是有些尷尬。
要錢,零錢……一個想法在禰平腦海中瞬間形成,早上之所以買的早餐太少,原來是沒錢的緣故。
禰平心中忍不住的笑著,大佬歸大佬,金錢上我才是大佬。
吃別人最短拿別人手軟,對于轉(zhuǎn)錢的事情嗎,禰平自然是愿意的,嘴里也是立馬答道:“好的,幕然姐,我一會兒就轉(zhuǎn)?!?p> ……
禰平并不是一個喜歡失約的人,所以雖然已經(jīng)遲到了,禰平索性就再遲到一會兒。
只吃了一根油條,喝一杯豆?jié){的禰平還是很餓,于是他決定先買過早餐再去。
這時候的早餐店剛好渡過上班的高峰時期,因此早餐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禰平快步走向早餐店的攤子,不經(jīng)意的朝著周圍打量了一眼。
店里的座位只有稀稀拉拉的客人。
隨著現(xiàn)代生活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早餐店的客人是越來越多,但會坐下來吃早餐的客人是越來越少。
兩個夾著油條在聊著什么的老頭子,雖然臉上的皺紋暴露了年齡,頭發(fā)卻是不再鬢白,兩人均是染成了黑色。
除了兩個暢談的老頭之外,店里的角落處還有著一似乎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
大叔一身打著布丁還有不少破洞的劣質(zhì)羊毛衫,其雜亂和肉眼可見的灰質(zhì)昭示著似乎有著不少的年頭。
也許比禰平的歲數(shù)還要大上一下,大叔臉上明顯的刻痕見證著生活的滄桑和不易。
不知為何,雖然他坐在角落里,禰平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也許是滿是生活的印痕從而有些顯眼。
禰平不經(jīng)意間又是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大叔雖然衣衫襤褸,厚樸的國字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但頭發(fā)卻是異常的干凈與爽朗。
這發(fā)型倒是顯得這位大叔年輕了不少……禰平心中暗暗評價道,不甚在意的吹了一聲口哨,快步往攤前走去。
口哨引起了剛剛忙碌下來,稍作休息的店老板的注意,他起身帶著笑意歡迎著禰平。
兩個老頭沒有到影響的繼續(xù)聊著自己的兒子孫女之類的話。
那中年大叔吞下一整個水煎包,在嘴中慢慢咀嚼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禰平,不在意的低下了頭繼續(xù)看著自己的早餐。
……
在買過早餐之后,禰平嘴里吃著油條,同時催動傘印的力量,疾速朝著東大南門奔去。
東大南門不算太遠,禰平經(jīng)常站在家里的窗戶前就能看到那矗立著的大門。
東大就是東夕大學,以東夕市為名的大學,其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僅如此,東大在整個黃朝也是極為頂尖的大學。
由于夕河省的教育并不是太過發(fā)達,所以夕河大學和東夕大學可以說是夕河省的門面,夕河省唯二的國內(nèi)著名大學。
兩所一流大學又恰好是鄰居,所以平日里速來被人比較著提起。
兩所高校的實力又恰恰相差無幾,也是難分伯仲,所以在平常人的眼中,兩所大學往往是齊名的。
在禰平催動傘印的加速下,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東夕大學南門。
“走吧,進去唄?!?p> 看到禰平已經(jīng)趕了過來,于云霄揮了揮手示意著并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去。
禰平看著眼前巨大的圣像,以及銀制的雕塑,禰平忽然有些唏噓,這東夕大學還的確是豪啊,門口擺個純銀的雕塑。
看著眼前的純銀雕塑,禰平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
在黃朝,好像白銀在人心中的地位要更加尊貴一些,比如貨幣,又或者眼前的雕塑,還有生活中一些其他的象征,都隱隱透露著,即使黃金的價值已然遠比白銀超出許多,但黃朝人似乎確實更愛白銀一些。
“走啊,泥鰍。你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于云霄忽然發(fā)現(xiàn)禰平并未跟上,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禰平盯著銀質(zhì)雕塑看著,于是說道:“怎么了,又不是沒見過。這個不就是那誰嗎,東大的前任校長。”
“哦哦,好。我就看看。”
禰平停止了思緒,跟著于云霄一同走向里面。由于兩人都是學生模樣,門衛(wèi)也并沒有產(chǎn)生懷疑,也未阻攔詢問,所以兩人很是順利的進入了東大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