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太上老君
都需要開壇作法了,別是真見鬼了吧?
沒記錯的話,就在幾天前,他是這么調(diào)侃他的,‘若杜大少沒意識到自己曾做過什么泯滅天良的事,又怎會看到鬼呢?’。
這么快就反映到他自己身上了?
厲銘連一個斜睨都不曾施舍,完全無視,該干嘛還干嘛。
豐神俊朗的臉是一成不變的清凜,傲然模樣像是在說‘吾乃天地至尊,爾等宵小當識趣死走!’
杜云天并不懂得識時務為俊杰的道理。
當厲銘端起缽盂在院子里走動時,他也慢步尾隨其后。
還一臉誠摯地諄諄教誨:“叫你不要弄殯儀館,你非不聽,都說死人生意不好做了,終于遭報應了吧?”
臉上看不出什么幸災樂禍,好像是真在為對方著想,實則肩膀還在時不時的顫動。
某厲終于停下,并轉(zhuǎn)身虛心求教:“你的意思,它是因為這事才纏上我的?”
還在心中狂笑的杜云天被問得啞口無言,這一刻他不再覺得此事哪里可笑了。
怔怔凝視對方,他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這可是厲銘,外人眼里,他倆實力一直都旗鼓相當,被譽為墨城雙雄。
也確實始終沒能把他斗垮,現(xiàn)在老天卻告訴他此生最大勁敵居然是個神神叨叨的精神病患?
該死的,這種人怎么配跟他較量?
當然,厲銘的能力大伙是有目共睹的,他依舊很忌憚,所以沒有選擇轉(zhuǎn)身離開。
抬手用力摸了把下巴,完全不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為難道:“咱先等等,是這樣的,你要和我談商場上那點事,我還能跟你坐下來認真的聊上幾天幾夜,但你要和我談‘它’的話,我得先去整幾瓶!”
“你還會怕那東西?”厲銘忍不住嗤笑。
“不!”某杜搖搖食指,一本正經(jīng):“我是怕到時候我腦子太清醒,會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
意識到被耍了,厲銘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危險瞇眼:“少廢話,你總說死人生意不好做,莫不是早有什么風聲?”
杜云天腦回路一轉(zhuǎn),心道如果這樣就能令對方退步的話,豈不是正中下懷?抬抬劍眉,不茍言笑地點頭:“是??!”
“那它真是為這事才陰魂不散的?”
某杜繼續(xù)點頭,樣子異常認真:“是??!”后拍拍其肩膀,長嘆:“哥們,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厲銘呼吸一滯,怪不得偏偏在他決定建立殯儀館后就出現(xiàn)了,若只是出現(xiàn)幻覺,他根本不會在意,但要禍及家人……
剛打算放棄這個項目時,無意間竟瞧見杜云天的肩膀抖了一下,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回身繼續(xù)跟著道長走動。
“你別走啊,我們再聊聊建樓的事?”
“滾!”某厲耷拉下眼皮,毫不客氣的甩出個逐客令。
杜云天不怒反笑:“你可想好了,那鬼我真見過,它說那里是它的地盤,不允許其他鬼造次,要開發(fā),只能是它滿意的東西,否則就一輩子糾纏不休?!?p> “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就你會相信道士這套把戲了,再見!”譏誚地掃了那三名道士一眼,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怕腹中蠢蠢欲動的笑意會直接噴薄出來。
需要趕緊找個地方緩解緩解,太他娘有意思了。
這不,幾輛車剛下山,五個青年才俊便狂拍方向盤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換做是年少時那會兒,估計還得互相拍喇叭隔空交流一番。
但如今他們都已長大,容不得太任意妄為。
偶爾放蕩不拘是排解壓力,目空一切、胡作非為就是無知了。
今天厲銘的心情估計又將要陰云密布,被誰看到不好,偏是杜云天那群人。
臉上煞氣重重,心道最好別讓他抓到‘她’,否則……哼!
臥室中,若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眼看都要入夏了,怎么忽然渾身發(fā)涼?還是說有人在背后想整她?一定是厲銘!
切,有本事就來呀,怕誰也不能怕了他。
傍晚,厲銘跟著道士們忙碌了一天,精神依然抖擻,他生平最怕麻煩,可這件事則相當有耐性。
旁邊兩個心理醫(yī)生一個打掩護,一個把藥片放碗里,后忙加水稀釋。
“喂!我看他真不像是個病人,估計就是那什么殯儀館給搞得出現(xiàn)了短暫幻覺而已!”醫(yī)生A不太贊同的盯著那碗,可別弄巧成拙,賣了他全家都賠不起一個輝耀繼承人。
醫(yī)生B點頭:“我知道,放心吧,這藥就算正常人吃了也沒副作用,緩解下他的壓力而已!”
另一邊負責吸引厲銘注意力的李醫(yī)生正在符紙上寫寫畫畫。
他也不知道如今的道士都是怎么玩的,學電視里老仙人那樣氣定神閑地撫了下假胡須,很快便有了答案。
提筆在黃色符紙上寫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請盡快顯靈。@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也需要@嗎?”男人不恥下問。
李醫(yī)生緩緩擱下筆,以一種對方很孤陋寡聞的口吻解釋:“人間時代在進步,天上仙人還能落后于凡塵嗎?這就是如今畫符的正規(guī)步驟,不@,怎么讓他盡快看到咱們的請求?”
厲銘聽后,既恍悟又狐疑,仰頭看看天,仙人?
不過紅衣女鬼本就是個超出科學認知的存在。
呵,曾經(jīng)誰要告訴他天上有仙人,他一定會當成神經(jīng)病看待。(作者:所以在大伙眼里現(xiàn)在的你也是個神經(jīng)?。。?p> 見助手們將水端來,李醫(yī)生快速拿起劍,將尖端在水里沾沾,又‘啪’的一聲貼到符紙上,待紙張被劍粘住,再放到蠟燭上點燃,后豎起兩根手指閉目瞎念叨兩句。
眼睛再睜開時,符紙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趕緊把殘余送到碗里攪一攪,扔下長劍端起碗遞給患者:“這碗符水你且快喝下去!”
“確定這能喝?”男人抿唇,一臉嫌惡。
不是說會好好配合嗎?都陪他瞎胡鬧一天了,好不容易才到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可別這時候掉鏈子,不吃藥病怎么可能會好?
李醫(yī)生拈著須,端的是胸有成竹:“自然,方才燒毀的符紙是經(jīng)過貧道事先準備的,上面抄錄了‘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里最能鎮(zhèn)壓邪魔的一段……”
男人的眉心輕蹙一瞬,聲音清冷:“道長,打斷一下,你不是玄門嗎?若我沒記錯,般若心經(jīng)是出自佛門吧?”

易仟乙
還是沒人在看是不是?真?zhèn)牧税?,好歹評論區(qū)吱個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