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影被這一番話驚住了,是秦然,她和秦然坐在馬路邊吃酸辣粉。
為了不讓路征看出她的異樣,她開始轉(zhuǎn)移注意力。
“沒想到,生活中真的會有人一見鐘情好多年?!?p> 路征沒再說話。
沈殊影也不說話了,車內(nèi)空氣一片安靜。
路征沒有說,其實今天在酒店的偶遇,也是他的蓄謀已久。
一路上很安靜,沈殊影坐在副駕就看著窗外的車流和路燈。
等沈殊影把路征領(lǐng)回家說要和他結(jié)婚的時候甄洛芳還是很遲疑的,她怕沈殊影再受到傷害,也怕這段感情會疾疾無終。
可沈殊影堅持要和他結(jié)婚,甄洛芳也不知道該怎么阻攔,就也答應了。
黎時光每隔幾天都會定期去看姜苒,姜苒在里面兩年又瘦了不少,可她還是那個性格,黎時光很慶幸,這種地方?jīng)]有磨去她的棱角。
他問過姜苒還想和韓默年有以后嗎?姜苒沉默了一會只是笑了笑說,“難道我的八年還不夠嗎?我不欠他的?!?p> 黎時光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已經(jīng)對韓默年死心了,也許是韓默年來找她的時候,也許是知道韓默年走了的時候,也許是在這兩年的牢獄時光里。
不管是什么時候,及時止損總是件好事。
沈殊影自從那天晚上以后就讓甄洛芳給自己準備婚禮,因為她現(xiàn)在在公司實在有些忙不過來。
路征陪沈殊影去試婚紗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沈殊影不開心,但這也是她的選擇,他尊重她的選擇。
當沈殊影在試衣間換好婚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她就想,如果秦然看到自己穿著婚紗的樣子,一定會很激動吧。
可當她抱著幻想走出試衣間,坐在沙發(fā)上的不是秦然,是路征,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想。
沈殊影沒說什么,就只是買了那件婚紗,其實她最喜歡的并不是這件,只是她覺得,最喜歡的婚紗應該在她和秦然的婚禮上穿的。
過了幾天后,沈殊影和路征要結(jié)婚的消息就被放了出去,原本她不想太過張揚,她只是在賭,賭秦然會不會來帶她走。
而秦然知道了這個消息后,一個人在房間,喝了一堆酒,他有一種沖動想要去告訴她,自己是愛她的,可是他又能給她多久的幸福呢?
沈殊影結(jié)婚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二十五了,秦然也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
那場本該屬于二十二歲的沈殊影和二十三歲的秦然的婚禮,葬送在了韓默年的刀下。
結(jié)婚當天,大家都很高興,只有沈殊影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替沈家千金高興,沒有人會替沈殊影高興,就連她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倒是路征很緊張,他一大早就開始整理自己,生怕出了什么差錯。
就在禮堂里,新郎新娘交換對戒的時候,沈殊影看到了角落里的秦然,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捧著一束向日葵。
沈殊影想現(xiàn)在就和他走,但是秦然什么都沒有做。
等到敬酒的時候,沈殊影走到秦然面前,失望的看著她,秦然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你穿婚紗的樣子,真的很漂亮。”
說完就走了出去。
沈殊影緩了一會出來的時候只有門口的一束向日葵擺在地上。
林云清見她不見了就出來找她,看到地上那束向日葵和沈殊影的表情她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沒說話,就站在沈殊影身后,看著沈殊影彎腰撿起那束向日葵。
沈殊影捧著那束向日葵回到禮堂,臉上又掛起了平日里的標準笑容。
秦然自從那天以后從沒找過她,沈殊影也只能偶爾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他的背影。
至于她和路征的婚后生活,就像兩個合租舍友,一起吃飯,分開睡覺,各自上班。
就這么又過了兩年。
這兩年里,有一次黎時光去看姜苒的時候。
姜苒突然說。
“黎時光,如果你不嫌棄這樣的我,那等我出去,你娶我吧。”
這是姜苒的真實想法,不是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