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發(fā)生了好多事情,其中有兩件事情一直被人民當(dāng)坐茶余飯后的閑談。
長青派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繼十幾年前掌門小徒弟叛變,大長老弟子叛變?nèi)肽е?,又有一個弟子與魔教勾結(jié),使用魔教邪術(shù),竟然剝了別人的靈根給自己裝上!
此舉大逆不道!
應(yīng)當(dāng)誅之!
第二件事情,曾經(jīng)的長青派弟子,叛變后搖身一變成了魔教教主和圣女,修為暴漲。
特別是那個魔女,搶了名劍山莊的神器,羞辱了在場修士,揚(yáng)長而去。簡直太囂張!
近年來魔教教眾行事乖張,想來就是這兩人教導(dǎo)的!
那魔女還沖上長青派把那剝?nèi)遂`根的叛徒救了去,簡直罪不可赦!膽大包天!
也只有長青派鮮少的幾人知道,林洎哪里是把季璃珍救走,明明就是搶了回去要自己動私刑,她們兩人那是結(jié)怨已久,雙方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林歐沅眺望著林洎遠(yuǎn)去的背影,頹然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隨她去吧,當(dāng)年,她也是受委屈了?!?p> 陶西修站著本來就沒動,就算林歐沅讓他去追,他也不會去。
季璃珍心術(shù)不正,心性也不堅(jiān)定,那年那晚的真相在陶西修的私心下早就審出來了。
“我招,我招!我那日是和一個魔修在場,我們甚至是在那里好幾日了,我們每晚都會引林洎入夢,加深她對魔鳳的著迷,使得她大晚上摸去了禁地?!?p> 陶西修雙目無神,瞳孔失去焦距,那日,他沒有信她……
“繼續(xù)?!?p> “我,我,大師兄,大師兄!饒了我,饒了我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啊——”
“繼續(xù)說!”
陶西修眼皮一抬,睫毛抖動,一腳踹在季璃珍胸口,毫不理會季璃珍的求饒,厲聲呵斥。
在外候著的刑房弟子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里面這位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氣成這個樣子。
只有當(dāng)年在場的幾個刑房弟子知道一些,當(dāng)年,那位當(dāng)場被廢,在場之人沒人信她,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季璃珍一手促成。
“那晚她到了禁地,有點(diǎn)退怯,那位魔修又飛了一只蝴蝶過去,才讓她繼續(xù)往前走,一步一步,放出了魔鳳?!?p> “魔修怎么會知道她?”
“是,是我,是我說的,我誘導(dǎo)他選的林洎?!?p> “然后呢?”
“然后,我,我回去散布了關(guān)于那件事的謠言,說林洎早就與魔教有染,勾結(jié)魔教,想要她死在外面,再也不能回長青派。”
陶西修瞳孔慢慢聚焦,他輕聲問:“為什么?只是因?yàn)橄矚g我?”
季璃珍猛地抬頭,眼里閃出光芒,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就是喜歡你啊,全部都是因?yàn)橄矚g你!我想要你看到我,不是她,明明我們都要定親了不是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那么的喜歡你!”
“不。”
“什,什么……”
“你不喜歡我,季璃珍,你喜歡的是我的身份,我的修為,要是我沒有這些,你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你喜歡我,不過是因?yàn)槟阆肴氲?,想容顏常駐,想長生不老,想高人一等,高高在上!”
“我,我沒有,西修啊——”
陶西修放下手,指尖在顫抖,今天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主動打女人,用腳踢,用手扇,但是,最應(yīng)該挨揍的是他自己,他那里配呢?
那日審了好久好久,陶西修出來的時候冷著臉,身上帶了血腥味,守在外面的弟子等他走了才敢進(jìn)去,只見那位門派里的交際花趴在血泊里,渾身是傷。
沒有一塊好肉,臉上更是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既然你這么在乎你的容貌,那就只好毀了你的容貌。
邪術(shù)一直沒能審出來,原因無他,季璃珍也不知道,她只是那個魔修的玩物,伺候得他心情好,舒服了,獎勵給她心心念念的靈根,那靈根是怎么來的她卻不知道。
就連那個魔修叫什么名字,是魔教的什么人,這些季璃珍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
——
林洎給教眾弄完了那幾樣?xùn)|西才想起季璃珍這人,趕到長青派把人搶回了魔教關(guān)起來自己又跑去閉關(guān)。
一年后出來,季璃珍在魔教地牢里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林洎可不會讓她這么簡單就死了。
先是把季璃珍的經(jīng)脈廢了,修為廢了,靈根抽出。
她得到了,又失去了。
季璃珍差點(diǎn)沒瘋。
也只是差點(diǎn),她瘋了可不好玩,林洎還專門為了季璃珍又去了煉丹房待了好久,煉了好些丹藥,留了她一介凡人能吃的能救命續(xù)骨的藥,分量怕是夠她幾十年的。
這些丹藥簡單,林洎一爐幾萬粒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紱]有廢丹,在煉丹房里主要時間還是花費(fèi)在其他品級丹藥上面。
林洎抽空去見了陶南亭,陶南亭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帥大叔,三十幾歲的陶南亭看到林洎的時候失態(tài)了,噙著淚,狠狠抱住林洎,然后把林洎帶去了一個宅子。
那個宅子里全部是給林洎準(zhǔn)備的東西,衣服首飾,還有每一年的生日禮物,過節(jié)的禮物,從那一年開始,每年都沒有落下。
用陶南亭的話來說,他賺錢就是為了林洎能夠擁有全天下女子都沒有的,賺錢就是為了給林洎買東西,不管林洎在哪里,這都是他要做的。
十幾年了,肉體凡胎不過百年,陶南亭等了她十幾年,他沒有多少個十幾年了。
那晚,陶南亭擁著林洎入睡,林洎睡不著,用牙齒輕咬陶南亭的唇,指尖滑過陶南亭眼角的細(xì)紋。
“我老了。”陶南亭醒了,這個他念了二十多年的人終于躺在了他的懷里。
“不會讓你老的。”林洎把從季璃珍體內(nèi)抽出來的靈根放進(jìn)了陶南亭體內(nèi),這個男人,她的男人,永遠(yuǎn)都會是她的,陰曹地府也不能奪了去。
“愿意跟我走嗎?”
“愿意?!?p> 魔教眾人皆知,自家圣女出去一趟,帶回一個男人,把教主臉都?xì)馔崃恕?p> 那個男人還是個弱雞,修為低微。
不過他很有錢!就沖這點(diǎn),魔教眾人很開心的接納了這個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