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竹然的警告下,之后竟沒出任何事。沈櫻隨著許竹然和尹慧一路搬家來到京城。
來到京城之后的事,便都是尹慧打理,她每天從早忙到晚,瘦脫了皮,卻不曾埋怨過一句。
她累死累活的同時,西廂房笙歌燕舞,好不快活。
丫鬟好幾次為她抱不平,她卻只冷冷警告丫鬟別亂說話。
天氣急轉(zhuǎn)變寒,隨著第一場雪到來,很快就要過年了,同時也是許竹然和沈櫻成親的日子。
一切由尹慧打點妥當,沈櫻不曾操勞過一分一毫。大婚前夕,她仍舊在閨房和許竹然作樂。
她身上穿著一件青色流紗裙,曼妙姣好的身段毫不遮掩,歡笑間,屋子里散開一片曖昧氣息。
沈櫻歪倒在許竹然懷里,喂了他最后一顆葡萄,掩嘴癡癡而笑。
“許郎,你覺不覺得我們?nèi)缃襁@作風,就像紂王和妲己?”她一面說著,一面拋來一個媚眼,美眸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
許竹然抱緊懷中這具溫軟的身子,狠狠吸了一口,笑罵道:“你個小妖精!”
沈櫻低聲輕笑,一雙手不老實地在書生身上亂摸,卻被許竹然狠狠抓緊,箍著她的手也緊了幾分。
“別鬧!”書生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地道。
沈櫻清楚,他這是起了情欲了,當下,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作為一只狐貍精,這具身子自然是極美的,可許竹然夜夜抱著她入睡,卻從不曾與她歡愛,這讓沈櫻好幾次懷疑,許竹然是不是不行???
肯定不是,畢竟是男主,怎么會不行?
許竹然抱緊她的身子,輕輕咬著沈櫻耳垂,低聲淺笑:“等明天你過門了,我一定叫你下不來床!”
沈櫻微微心驚,疑惑地偏著腦袋:“為什么要等到明天?”
許竹然俯身咬上她的嘴唇,沙啞的聲音從喉嚨擠出來:“世間女子都是這樣,只有成親了才能與夫君歡愛?!?p> 說著,他頓了一頓,又道:“你不懂很正常,但我會教你,這樣,以后你才能這樣教我們的女兒?!?p> 此話猶如一顆石子,在沈櫻心底起了一圈圈漣漪。
她怎么也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想著想著,眼眶微紅,她貼近書生的身子,小聲說:“許郎,你對我也太好了?!?p> 好到讓她有些舍不得離開……
許竹然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笑道:“傻丫頭,我是你夫君,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是……可是……慧姐姐也是你的夫人啊?!鄙驒衙蚓o嘴唇,糾結(jié)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她埋藏在心底一直解不開的一個結(jié)。
許竹然待她太好,她好幾次動心,可每次一想到尹慧,她卻又清醒幾分。
一個會拋棄冷落原配的人,真的是一個好男人嗎?
果然,聽聞此言,許竹然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斂下歡愉的情緒,皺眉說:“我確實對不起尹慧……”
剛說到這里,“咻”的一聲,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氣勢如虹,直插沈櫻肩膀!
許竹然臉色一變,沒有多想,立即將沈櫻推開,箭矢從他身體橫穿而過,帶著猩紅的血色,“砰”的一聲扎進紅柱子里。
“許郎!”沈櫻睜大美眸,眼淚不爭氣地拼命往下掉,她瘋了一般撲過去,卻在即將接觸到許竹然的身體時,被兩個破門而入的丫鬟綁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身著深藍色錦衣的女人緩緩走進來。
尹慧盯著倒在地上的許竹然,淚眼婆娑,痛哭不止。
她恨恨地瞪著沈櫻,怒然揮袖:“拖下去!活活餓死她!”
沈櫻想要掙扎,可那兩個丫鬟的力氣大得像男人一樣,她就像一只弱小無助的小雞,被人拎在手里,毫無反抗之力。
她一面掙扎著,一面漲紅了臉,扯著嗓子喊:”夫人……慧姐姐!尹慧!你……你好歹讓我看看許郎!他不能有事!喂你……”
不論她喊得多么拼命,聲音還是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