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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渦男神有點酸

越洋電話

梨渦男神有點酸 安莫稀 3088 2020-05-28 15:57:00

  許墨成點開右下方的聊天對話框,彈出來的正是王明浩發(fā)來的聊天消息。

  他在對話欄中回復道:“看過了你發(fā)過來的底圖稿子,我覺得這個稿子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了,可以按照這個上面的來設(shè)計服裝,最快只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就可以完成,放心吧這個項目不會有什么問題出現(xiàn)的?!?p>  許墨成在得到了王明浩的回復以后,頓時心里的一塊大石頭像是落了地一樣。

  這個項目有了王明浩的幫助,相信不久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不過,最讓許墨成感到意外的還是唐小寶交上來的這幾副底圖稿子。居然連讓王明浩這種專業(yè)的人士,都對她的設(shè)計感到認同。他也在心里面對唐小寶開始刮目相看。

  許墨成幫唐小寶了結(jié)了一樁心事,當然自己也能松一口氣了。

  他慵散的把頭靠在椅子背上,看著頭頂?shù)奶旎ò甯杏X在圍繞著他旋轉(zhuǎn)一般眩暈。

  一陣困意來襲之際,辦公桌上的電話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許墨成被響亮的電話鈴聲給驚醒,一手安揉著太陽穴一手接聽起電話來。

  “墨成!”

  這是一通越洋的陌生電話,沒有任何標志的一通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讓許墨成聽著卻是十分熟悉。

  許墨成遲疑了片刻,再次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位置。這的的確確是從國外打來的一通電話,可是為什么沒有標記著這個人是誰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種,那就是這個電話的主人,他用了自己的另外一個手機號,而他的人還是照樣在國外。

  許墨成緩了緩馬上就想到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老爸,只是這對父子倆已經(jīng)快將近一年沒有說過話了,許墨成差不多已經(jīng)快忘記了她的父親說話的聲音是啥樣子的了。

  “你……是……”許墨成十分不確定的語氣,拖長著尾聲給自己一點兒確認的時間。

  “你是……是……”到了這里許墨成已經(jīng)知道了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了,只是他還是不愿意叫出那兩個字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是的,沒錯,我就是你爸爸?!?p>  電話那頭的主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許墨成的喉嚨像是被人封住了一樣。

  “爸爸?!边@兩個字對許墨成來說,真的是太珍貴太珍貴。他不認為隨便隔著一通電話的人,就能輕易的讓他叫出這兩個字來。

  許墨成哽咽了一下,隨后說出:“請問您打電話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墨成,我是你的爸爸呀,難道你不打算和我相認了嗎?”

  這幾個字像錐子一樣句句錘在了許墨成的心里:“請問您打電話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沒有事情話,我就掛掉了?!彼麍匀讨鴱目谥姓f出這幾個字來。

  “也沒有什么事情?!彪娫捘穷^終于不再苦苦相逼了:“就是太長時間沒有跟你說過話了,這會兒有空打個電話給你,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备缸觽z聊天的語氣十分生疏。

  許墨成不愿再與那人多聊一個字,便生生的撂下幾句話:“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講過話,也算了結(jié)了你的一件大事情了,現(xiàn)在我要繼續(xù)辦我的公事了,我想沒有什么其他要緊的事情,我們就聊到這里為止吧?!?p>  “嘟嘟嘟——”

  這通電話才持續(xù)了短短的幾十秒時間,就被許墨成給匆匆的掛斷了。

  電話那頭許墨成的父親打完電話以后,雙手緊握狠狠的在桌上捶打了一下

  “為什么我們父子倆的關(guān)系,會鬧到像現(xiàn)在這般僵硬的程度?為什么他連叫我一聲爸爸都不愿意?”

  “為什么?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一股來自內(nèi)心的無力感,促使著他想往外發(fā)泄著。可是又不能做些什么,只好雙手緊握成拳。靠著用力的打擊著,以此來獲取一些發(fā)泄感。

  那么許墨成的爸爸到底又是何許人也?說到這個中年男子,就必須把事情追溯到四五年前面了。

  許墨成的父親許正威一家子原來在地方上,也開著一家赫赫有名的家族企業(yè)。

  許墨成作為這個大家庭里面的長子,過著自然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那段許正威事業(yè)做的風生水起的日子里,左鄰右舍也對這一家子感到十分的羨慕,就連許久都沒有聯(lián)系過得親戚朋友也都粉粉打來問候的電話。

  那是許墨成記憶中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但是這樣的好日子來的并不長久。

  很快,命運就對這一家人伸出了無情的魔抓。

  在一個與往常無異的平靜下午,一通陌生電話的響起徹底的攪亂了,許墨成這個原本幸福的家庭。

  打這通電話的人是來自當?shù)?,地方公安局的一支交警大隊的隊長。他用沉重的語氣對許墨成說了一句話:“請問你是xxx女士的什么人?她現(xiàn)在人正躺在醫(yī)院里面,請你趕快來這里處理一下,簽一下醫(yī)院的手續(xù)。”

  四五年前接到這通陌生電話的許墨成,那個時候他才只有不到十六歲。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顫抖的語氣在連拿著座機的一雙手都在顫抖。

  “她是我的媽媽,請問她現(xiàn)在出了什么事情?在哪一家醫(yī)院里面?我該做些什么?”他強行保持著鎮(zhèn)定,這對于許墨成當時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來說,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隨后,電話那頭的對長嘆了一口氣,凝固著語氣說了出來:“你媽媽在一家百貨商場附近遭遇了一起交通事故,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面了。很遺憾,我們的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對她進行了及時的搶救,可是最后還是…………哎…………”

  許墨成咬著牙齒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醫(yī)院。”

  那個下午他掛完電話以后,跑著哭著出了小區(qū)門口,好不容易才趕到了許正威所在的公司,想把這件事情來告訴他的父親。

  他嫌公司的電梯太慢了,跑了五層樓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許正威的辦公室門口??墒钦驹陂T口卻讓他看到了,更為心寒的一幕場景。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guān)緊,那時候許墨成站在了門外一角,透過狹小的門縫隙看到了他的父親,正在辦公室里面和他的女秘書親親熱熱的做些令人血脈噴張的事情。

  這么不堪的一幕居然讓年僅十五歲的許墨成給看到了,他沒有接著敲門,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去醫(yī)院看了他母親的遺體。

  從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不能再像平常的小孩子一樣過著開心快樂的日子。從看到他父親出軌女秘書的那一幕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父子倆之間的感情就會從此而漸行漸遠。

  事發(fā)之后許正威晚上才的得知了自己的發(fā)妻已經(jīng)去世了的消息,許墨成整整一晚上都是窩在墻角度過的,這件事情成了他日后兩個月里面久久揮之不去的夢魘。

  再之后的兩個月里面,許正威的事業(yè)越做越大。不光在國內(nèi)的商業(yè)界里面享有名譽,甚至一部分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賣到了國外。

  在他原先那個女秘書的扶持下,許正威開始動了去國外繼續(xù)發(fā)展拓展事業(yè)的念頭。礙于許墨成那時候還小,實在是不方便帶著他一起去,只好把他留在了家里面,和他的奶奶黃千惠一起過日子。

  自己卻和他的女秘書兩人遠渡太平洋,沒到一年的時間許墨成就已經(jīng)得知他和那個女秘書兩個人在國外正式登記結(jié)婚了。

  從他們登記結(jié)婚的那一天開始,就意味著許正威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

  時隔幾年后,剛才那通電話還是許正威這么多年以來,頭一次和許墨成主動打電話的一次。

  本以為那么多年沒有見面,父子倆應該會有說不完的話題,可是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的。

  許正威坐在辦公室里面,回憶著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心中愧疚不已。當年在事業(yè)和親情中,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事業(yè),多年來在人前無比風光,轉(zhuǎn)過身后卻沒有一個能和他說說心里話的人。唯一的一個孩子,還不愿意承認他這個父親。

  許正威除了在事業(yè)上很成功以外,其他都敗得一塌糊涂…………

  現(xiàn)在在國外成立的一家大型企業(yè),也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單子。

  許正威所在想這間辦公室更是裝修得十分大氣,辦公室開窗朝南,看起來頗為敞亮,金黃色的歐式吊頂和閃閃發(fā)亮的獎杯陳列柜奪人眼球。還有一個巨大的觀賞魚缸,里面養(yǎng)著許多熱帶魚,一個小型的綠色盆栽裝點著這里。

  皮質(zhì)黑色老板椅和紅木辦公桌占了很大的地方,辦公桌后面靠掛著巨大的山水圖畫,一旁的紅木書柜陳列著裝幀精美的藏書。辦公桌上裝著雙屏電腦、昂貴的辦公平板和三臺電話機。

  據(jù)說辦公桌上的座機的數(shù)量彰顯著主人的社會地位,可想而知這張辦公桌的主人無疑是個成功人士。側(cè)面靠墻的位置擺著兩張舒適的皮質(zhì)沙發(fā)和大理石茶幾,茶幾上放著精致的茶具和閃閃發(fā)光的風水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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