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后面的陰影若隱若現(xiàn),一動不動。
龍哥見多識廣,觀察了一下就說:“這瀑布后面應該是個山洞,有可能是出口,我們過去看看!”
“萬一又是巨型螳螂的同伙呢?我們過去不是正好個它果腹?”
“別磨磨唧唧了,是什么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碧倚∑哒f完直接走進湖水,冰涼的湖水沒過她的小腿,冷得她有些哆嗦,她咬咬牙朝瀑布淌去。
此刻太陽也快下山,這崖底越來越暗了,醡漿草和龍哥也趕緊走進湖水,緊跟在桃小七后面。只是一瞬崖底突然就漆黑一片,氤氳的霧氣宛如黑洞,吃掉了外界的一切光線。突然,一道白光射向瀑布,桃小七回頭一看,原來是龍哥打開了手電筒,帶上他果然沒錯,登山的家伙一個齊全。
他們借著白光,穿過瀑布,只是瀑布后面只有山壁,什么也沒有,嘩啦啦的水流聲此刻特別的刺耳,弄得三人心煩意亂,趕緊回到岸上。
龍哥很快就拾來樹枝,做了個火堆,三人圍著火堆,身體才稍微暖和了一下。龍哥隨即又站起身說:“我再去樹林走一圈看看什么情況,你們就在這里等我回來。”
桃小七堅決的否定道:“不行,萬一你回不來了呢?我只是覺得晚上會更不安全?!?p> “沒事,森林我熟得很。放心吧!”龍哥從包里拿出幾個罐頭說:“吃點東西吧!”
桃小七見他那么堅持,只好由著他了。不過,很快,他就從瀑布的另一邊出現(xiàn)了。
龍哥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山洞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了。也許,當太陽出來的時候,它才會出現(xiàn)?!?p> 桃小七提議道:“晚上,我們輪流守夜吧!醡漿草,你受傷了,先去休息。”
“館主,還是你先去休息吧!你是女孩!”
“醡漿草,你這是在性別歧視嗎?”
龍哥也附和道:“去休息吧!”
醡漿草只好到帳篷里去休息了,帳篷里只夠睡一個人,沒一會兒,就傳出了呼嚕聲,弄得桃小七和龍哥都不自覺的笑了下。
桃小七捧著手里的保溫杯問道:“哎,你和沈青是怎么認識的?”
“沈青沒和你說過?”
“沒有,我沒問過她。我也是最近才把她當朋友的,以前,我只把她當作過客,時間到了,就會離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p> “沈青是把你放在心上了?!?p> “我知道?!?p>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桃小七認真的點點頭。
龍哥有些靦腆的笑了一下說:“我們是在日本地鐵上相遇。那天,我剛下班坐地鐵回去,車廂里人不算多,大家不是累地睡著了就是在玩手機。我不玩手機,也不困,就觀察起了這些人。”
“然后呢?”
“然后,坐在我斜對面的一個女孩,她本來在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頭靠在了旁邊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男人長得斯斯文文,卻不時地偷瞄女孩的領口,然后,大概覺得女孩睡著了,就開始在女孩身上動手動腳了,真是斯文敗類。我...”
“然后你就英雄救美,打了那個男的,而那個女孩就是沈青?!?p> “我是打了那個男的,可那個女孩不是沈青?!?p> “那沈青呢?她在哪兒?”
“沈青當時就坐在那個女孩的對面,目睹了這一切。當時還報了警,我就和女孩還有那個男人都去了警局,她也跟來了,執(zhí)意要采訪我。從警局出來后,我們聊了很多,發(fā)現(xiàn)彼此都是福都人。那一刻,我真的覺得緣分是很美秒的東西?!?p> “后來你們就在一起了?”
“后來還發(fā)生了一些事之后,我們才決定在一起,最后都回到了福都,打算好好過日子!”
“你后悔和我們來這里嗎?”
“人生沒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們都回不去了。小七,宋子規(guī)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么突然不待見他了?”
“我困了,到你和醡漿草守了?!?p> 然后帳篷里就傳來醡漿草迷糊的聲音,接著就是醡漿草一陣驚呼聲,最后看到還打著哈欠的他不情愿的坐到火堆邊。
“醡漿草,你知道桃小七為什么討厭宋子規(guī)嗎?”
這一問直接把醡漿草問醒了,他眼神閃爍立馬說道:“不知道。”
龍哥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個五香肉罐頭,開了之后,放在醡漿草面前晃了晃,那濃郁的肉香調(diào)動著醡漿草所有的味覺神經(jīng),他伸出手就要搶。
龍哥當然不會讓他搶到,立馬放到背后說道:“這可是上等的五香肉罐頭,你就告訴我一點點,我好和兄弟交差??!”
醡漿草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聲不理他。
龍哥又勸道:“醡漿草,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告訴我,救命之恩也就算還了?!?p> 醡漿草小聲嘟噥了一句:“他知道了,也不會改變?nèi)魏问聦?。?p> “如果真的是無用的話,我就不告訴他,這樣可以了吧?”
醡漿草轉(zhuǎn)過身,嘆了口氣:“好吧!反正遲早不會是秘密,他知道了,說不定會自覺離開館主呢!也省的我們再去攔他。我只知道,館主以前愛上過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叫子規(guī),和宋子規(guī)長得一模一樣??墒沁@個男人,殺了館主全族,本來剩館主一人已經(jīng)夠慘了,她還被罰入冥府當差,被罰人間受苦。月之屋那件事之前,館主才解開法力封印,記起了過去所有的事情,你說,她要如何面對宋子規(guī)呢?”
“宋子規(guī)是個凡人,怎么會是那個人呢?”
“小心使得萬年船,何必去冒險求個萬一呢?”醡漿草換了個坐姿,提了提精神轉(zhuǎn)移話題道:“不說這些事情了,龍哥,你和我講講你闖蕩江湖的那些故事吧!”
龍哥點點頭就開始講故事了,聽得醡漿草簡直入了迷,睡意全無。
而在福都城的宋子規(guī),此刻正從醫(yī)院照顧完小玫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抬起頭,心里有些擔心他們?nèi)?,也不知道龍哥幫沒幫他問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