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裝睡試試”墨瀾悠哉悠哉的走到床前,早已換好睡衣的他“砰!”的陷入了床的懷抱,不過卻忘記了關燈。
墨瀾十分麻煩的從床上起來,夠著床旁的開關,然后按了下去。霎時間,房間陷入黑暗,墨瀾呆在了原地。
“我記得是往這邊走來著?”墨瀾指了指稍微還有點光亮的地方,遂斷定是自己的手機在發(fā)光,然后就走了過去。
他的雙眼沒有適應黑暗,所以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
“??!”墨瀾摔倒在了床上,他看清了那點光亮,是塊合金板。而他剛剛走過來的方向,就剛好是床的方向,然后腳碰到了床沿,倒在了床上。
墨瀾蓋好被子,拿著手機聽音樂,準備一直熬到天依來的時候。
不過天依這邊出了點問題,那就是鑰匙找不到放在哪了,不過她也不知道墨瀾的房間沒有鎖。畢竟鎖起來和沒鎖起來的外觀沒有任何的差別,只是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變化。
天依望了望箱子里,決心不想把第二把備用鑰匙翻出來,遂決定大找一番。
不過十分鐘后就出現(xiàn)了放棄的想法,鑰匙沒找到,反倒是自己受了傷——手上擦破了點皮。
雖然說是擦破了皮,但還是流著點血,所以是很疼的。另外墨瀾已經(jīng)熬不住了,聽著音樂睡著了,沒有在意天依那邊的情況。
不過天依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開墨瀾的門,然后“咔嚓”一聲,門開了。
天依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幾乎沒有聲音,不過墨瀾還是醒了,他是被墨涵叫醒的。
“天依啊,來這干啥呢?”墨瀾躺在床上,微微睜著眼睛的對著天依說,不過聲音里充滿了睡意。
“哥,我手流血了”天依走到墨瀾的床旁邊,如實告訴了墨瀾。本以為墨瀾會跳起來問她哪里受傷了,結(jié)果墨瀾還是躺在了床上。
“外面有點冷啊,別感冒了,進來吧”墨瀾無奈的望著站著的天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直接讓天依躺在了床上,然后墨瀾斜著身子湊近了天依。
“我看一下唄?”墨瀾準備讓天依抬出受傷的那只手,卻不料直接不抬,冷聲道“右手”
墨瀾十分的疑惑,自己也沒做錯什么,這么對待他也是十分的不好。不過墨瀾還是從被子里把天依的右手拽了出來,拿手機照著查看。不過后面的雙耳老是沒有精神的耷拉著,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想睡覺。
“emmm,就是擦破了點皮而已,無需在意。哪有人找東西不死幾個細胞的,所以這次死得多純屬意外”雖然墨瀾嘴上講的輕松,但是雙眼里卻沒有輕松過,他的手撫摸著,似乎并沒有那么疼了。
墨瀾還是很心疼她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誤決定(聽音樂熬夜),那么在天依出事的時候,就可以趕到現(xiàn)場。
“疼嗎?”墨瀾輕聲的問,畢竟女孩子擦破皮,沒哭就算好的了。
“疼啊,我會不會死???”天依回答了,然后問了墨瀾一個更難回答的問題,看來她十分的怕死,或者說是害怕墨瀾的離開。
“哈,會死的,我們視死如歸,死了沒什么大不……嘶!”講到最后,天依一口咬在了墨瀾的手上,只不過墨瀾的手很細,基本上一咬就見骨,然后墨瀾倒吸一口冷氣。
“呃,不會死的,肯定不會死的”墨瀾急忙改口,他可不想繼續(xù)開玩笑,然后把自己的左臂葬送掉。畢竟常年撕咬零食的小虎牙還是十分可怕的,直接可以讓墨瀾出血20毫升。
天依放下了嘴,然后就感覺的自己嘴里有血味。然后舔了舔,最后用及其難看的表情咽了下去。
“天依,我疼”墨瀾開始撒嬌了,不過他可真可謂是男生中的撒嬌精,畢竟那花癡般的笑容,足以迷惑任何女生,除了天依。
“哦?你知道疼為啥還來開玩笑,活該”天依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墨瀾,似乎生氣了。
“天依我錯了,不過要不咬你一口,我們就扯平了?”墨瀾繼續(xù)湊近天依,幾乎都是要趴在天依身上了,才停止那愚昧的動作。
“不行”天依沒有回頭,十分冰冷的拒絕了墨瀾。
墨瀾很傷心,先是自己做的飯不好吃,然后又是一嘴咬掉幾毫米的肉,自己受過的苦,誰知道啊。
墨瀾靠在了天依的身后,自顧自的望著她的頭發(fā)發(fā)呆,似乎忘記了自己要干什么事來著。
不知道為何,天依那邊很暖和,墨瀾這邊寒氣逼人,不過墨瀾似乎感覺不到那片寒氣,反倒是覺得天依這邊有點冷。
“天依,冷嗎?”墨瀾沒事找事,在沉默了10秒后,開口問天依。
“你冷么?我感覺你那邊有一個涼颼颼的感覺”天依轉(zhuǎn)過了頭,卻直接對上了墨瀾的雙眼,在對視了幾秒后,天依率先轉(zhuǎn)移了視線,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
“我這里不冷,我總感覺你那邊有點冷”墨瀾用自己的感覺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的感知并不一樣。
“可是我覺得你的那邊冷啊,要不要過來?”天依繼續(xù)說,只零散的望了墨瀾幾眼,沒有敢一直的盯著他。
“好吧”墨瀾繼續(xù)湊了過去,身子幾乎已經(jīng)貼到了天依的身子。
“嘶”墨瀾因為手部的疼痛,吸了一口氣,然后就被天依發(fā)現(xiàn)了。
“疼嗎?”天依轉(zhuǎn)了過來,直接望著墨瀾說,兩人的臉僅僅只有10余厘米。雙眼里充滿了關懷,對于墨瀾的手臂甚是關心。
“疼……”墨瀾小聲的說,然后就發(fā)現(xiàn)天依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嘴去舔墨瀾的傷口。
“嘶,你不怕細菌的嘛?”墨瀾很無奈的說,對于天依義無反顧的精神,表示沒有一絲抵抗力。
“不怕”天依把頭抽了出來,然后就直接感受到了墨瀾“冰冷的”鼻息。
“呃……”墨瀾本來想說什么的,但是天依就在眼前,溫熱的鼻息他能完好的感受的,然后迫于壓力,半天都是一個“呃”字。
我乃是壓力山大大帝,世上沒有比我壓力還大的人了。墨瀾在心里開心了一番,卻不料在現(xiàn)實里他漏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