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喬覺得陸希睿為什么問題那么多肯定是遺傳陸景曜的,因為陸希睿的關(guān)系,秦予喬和顏悅色地對陸景曜解釋說:“給元東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jīng)回來了?!?p> 秦予喬有時候說話很實誠,因為心里坦蕩所以沒什么顧忌,結(jié)果很普通的話進(jìn)了陸景曜的耳朵就不一樣了。
陸景曜笑笑,打開了點車窗換氣:“怎么跟出個門還要隨時匯報,希睿都比你有人權(quán)。”
秦予喬拿手機(jī)的手忍不住抖了下,解釋說:“我來的時候聯(lián)系過元東讓他過來接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免得他白跑一趟?!?p> “哦,那你打吧?!标懢瓣浊榫w不明地扔給她這樣一句話,可能因為有些人當(dāng)慣了BOSS或者本身氣場的關(guān)系,秦予喬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真像陸景曜說的“沒什么人權(quán)”,連打個電話都要他批準(zhǔn)。
頓時有點同情起陸希睿,有次通話希睿跟她抱怨陸景曜專政沒人權(quán),看來是真的。
——
電話鈴聲響了,陸元東聽到熟悉的鈴聲急著找手機(jī),就在這時,王寶兒拍了下他的后背,將一只手機(jī)遞給他:“是這只吧?”
“謝謝?!标懺獤|接過自己的手機(jī),看了眼里面的來電號碼,連忙走到外面按了接聽鍵:“喬喬?!?p> ……
陸元東掛上手機(j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條短信是予喬發(fā)來的,看了看短信發(fā)來的時間,心里有點發(fā)堵,恨不得立馬見到她。
陸元東回去的時候王寶兒出來送他,筒子樓的樓梯有點窄,王寶兒就跟在陸元東的后面走著,樓梯燈是感應(yīng)的那種,每走一樓燈就亮一盞,兩人的腳步聲在這不算深夜的夜晚有點突兀,就像王寶兒跳得有些發(fā)快的心臟。
走到樓梯口,陸元東轉(zhuǎn)過身,手里還抓著一件大衣:“別送了,回去吧?!?p> 王寶兒笑著說:“謝謝你能過來幫我修水龍頭,這個小區(qū)沒有物業(yè),我也不知道哪兒找人幫忙?!?p> “不客氣,我把你手弄傷了,幫忙是應(yīng)該的?!标懺獤|說,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那我先走了?!?p> 王寶兒笑容清甜,說話語氣卻有點淡:“那么再見咯?!?p> “嗯。”陸元東點了下頭,然后上了一輛停在樓下的雷克薩斯。
——
秦予喬不知道是陸景曜太客氣了,還是油箱里的油不夠了他不好意思說,車開到江東別墅區(qū)外面就停了下來。
而陸景曜的原話是:“等會找車位太麻煩,就停在這兒吧,我下車送你?!?p> 但是大晚上需要找車位嗎?
其實也沒有多少路,一路樹影重重,秦予喬突然覺得這個畫面有點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所謂的“似曾相似”又上來了,剛剛打牌的時候她無意看了幾眼陸景曜的手,腦門上的神經(jīng)跟吃了跳跳糖似的亂跳,心慌的感覺比第一次看清楚陸元東的手還要強(qiáng)烈。
秦予喬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病”肯定還沒有好,她真不應(yīng)該為了體重問題而太早停藥,結(jié)果因為走神,只感覺左腳一拐,崴了。
秦予喬要蹲下去的時候被一只手拎住,她覺得自己這個體重,陸景曜還能把持住她實在太不容易了。
腳踝處傳來突然的絞疼痛得秦予喬眼眶都快冒出眼淚了,就在這時,陸景曜那種寡淡薄涼又帶著點嫌棄的聲音就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你現(xiàn)在這個體型根本不適合穿高跟鞋,我說你這人真的是胖了也不忘臭美……”
秦予喬有些愣住了,不過腦子還沒有開始轉(zhuǎn),陸景曜又開始指揮起她來:“別蹲下啊,先動一動,然后走幾步。”
秦予喬真是百感交集,陸景曜這人雖然嘴巴有點毒,心腸還是不錯的。
她按照他說的動了動自己的腳踝,然后走了幾步,疼痛感果然減輕了不少,秦予喬轉(zhuǎn)過頭對陸景曜笑了下,而陸景曜則是嗤笑一聲,悠悠道:“人胖了重心會往下移,走路的平衡感是會差些的?!?p> 秦予喬氣得只覺得上下牙床跟打架似的,差點要爆粗口了,結(jié)果陸景曜又淡淡飄了句:“不會讓我背你回去吧,我可背不動?!?p> “你!”秦予喬原先只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因為太過生氣一下子跳了出來,路燈不夠亮,陸景曜倒是沒有看到秦予喬冒出來的淚花,依舊一副嫌棄得厲害的樣子,然后他慢悠悠地在秦予喬跟前蹲下身子:“要不還是試試吧,說不準(zhǔn)也能背得動的?!?
隨侯珠
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