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的很愉快,走好,走好,下次再來?!膘`猴對著將要離開的張揚和靈虎說到。
張揚也是不能失禮,面帶微笑的回應說:“一定,一定?!?p> 回到靈虎工作的地方,張揚和靈虎看到小東子正和馴獸修者熱情地聊著天。張揚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想讓馴獸師去制服靈猴。
聽到張揚的這個想法之后,靈虎有些為難。雖然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了,在攤位樓中和靈猴聊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靈猴在這灰色產(chǎn)業(yè)鏈中是一個引導者,可是它依然不想去對付靈猴。
張揚看出了靈虎的為難,可是他也不能再讓靈虎去食言了。就說起在之前和它一起談論如何讓灰色產(chǎn)業(yè)鏈消失的事情,也說起了在彩頭上的種種不公。他必須讓靈虎明白,那些所謂的交織在正義與邪惡中的兄弟情義的是不能與深厚關(guān)系一概而論的:正義可以包容,但是不能縱容。我們可以生活在最低層,但是不能逾越最底線。
靈虎在聽完張揚的那些言語之后,也是明白了自己在糾結(jié)的事情是如此的簡單,只要按照自己內(nèi)心正義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別為邪惡找一個正義的理由。靈虎望著窗外黑夜中的明亮,思索著身處少數(shù)時,心中的那份孤獨感讓自己如同那些光亮一般渺小??墒悄敲煨〉墓饬敛恢牢嗌俚目燎竽抗狻T缫呀?jīng)知道明處顯眼,還要為此去改變的修者是不懼怕黑暗的。靈虎覺得自己不具備一個好的執(zhí)衛(wèi)者,打算將靈猴收拾掉之后,也隨著張揚而去,它知道張揚是為何而來此的。
在得到靈虎的贊同之后,又和馴獸修者交談了一番。剛開始的時候,馴獸者還有些害怕,擔心自己的馴獸證書已經(jīng)被沒收了,再次馴獸是會違法的。聽完張揚和靈虎說著對他的安全負責任之后,馴獸修者才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張揚是想在暗地里將靈猴給抓捕到,然后把那些灰色產(chǎn)業(yè)鏈中的修者也給清理掉,讓那些不知情的修者們繼續(xù)不知情下去就好了,免得引起恐慌。讓馴獸修者幫忙的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將與靈猴的戰(zhàn)斗波及范圍盡量降到最小。
計劃好了之后,他們打算就在今晚動手,不然第二天還會有許多的不知情的修者們上當。
靈猴依然還在攤位樓中,它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和靈虎又見面了。靈虎也義正言辭地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馴獸師的馴獸空間也似是被墨漆給染過一般。黑暗中出現(xiàn)幾個忽閃的光亮,幾只燈火蟲引燃了懸掛在空中的一個懸明燈。米黃色的燈光灑下一束,照亮了靈猴和它所在的一小片空間。接著,又有幾只燈火蟲引燃了另一個懸明燈,燈光下站立著手拿漆柳木枝條的馴獸修者。他的眼神中露出自信,正如他告訴張揚和靈虎要自己對付靈猴時一樣。他將枝條揮了揮,靈猴的四周就出現(xiàn)一個圓形的鐵籠。
靈猴面無表情地看著馴獸修者,看他還會有些什么花樣。它看到馴獸修者又揮動了一下枝條,燈火蟲再次亮起一只懸明燈。一個豎長的明鏡也出現(xiàn)在鐵籠外,靈猴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在里面的模樣。
“你不要耍些花招了,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好了?!膘`猴說完之后,身形晃動后從鐵籠中出來了,那手掌對著豎長的明鏡就是一擊,可是那明鏡就如同水中影一般地晃了晃。靈猴又試了一下之后,明鏡依然如是。等它停下片刻,那晃動便是小了許多,慢慢地恢復成了原本完好的模樣。
明鏡中伸出一只手,這讓靈猴后退了幾步,緊接著那明鏡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和靈猴一模一樣的家伙。這讓靈猴驚訝不已,大加警備之心。
靈猴頭上又有許多的懸明燈亮起,一束束燈光下都有著一個個的明鏡。而馴獸修者已經(jīng)隱藏到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明鏡中都走出一個個靈猴,可與真實的靈猴比較起來的話,它們那灰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靈光,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這些都是明鏡復制出的假靈猴,這都是馴獸修者的招式。
雖然假靈猴的眼神中沒有靈光,可是身體卻是很靈活,它們模仿著靈猴的一舉一動。很快,四周圍都是假靈猴的身影,它們的動作和面部表情都和靈猴一樣。馴獸修者是想讓靈猴失去耐性,沉溺在與那些假靈猴的對打中??墒菬o論靈猴怎樣與它們對打,它們總是能以同樣的招式給反擊回來。一來二去的時間長了,靈猴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正是馴獸修者想要看到的。
馴獸修者感覺得出,這靈猴和他之前所訓練的猴獸是有所不同的。在張揚的提醒之下,他就想到用這樣的虛幻來對付靈猴。靈猴作為藥靈,身體對于實物的捕捉很是敏感,而這些假靈猴也是明鏡中復制出來的,本身也是有些虛幻,所以攻擊和捕捉起來就相對的要簡單許多。
這也充分的證明了藥靈雖然在海湖時有那樣的逃脫本領(lǐng),可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它們依然是會被捕捉到的。張揚在經(jīng)歷可那樣多的藥靈之后,在心里也是下了一個這樣的結(jié)論。
靈猴被無數(shù)次的擊中,心中總覺得有一個什么東西要吐出來。再過幾次躲閃之后,腹中實在是難受,趁著停頓的片刻,它將一個黑色的桃核給吐了出來,接著身體中的力量像是被吸進了漩渦之中一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張揚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黑桃核,實在是猜不出有何作用,腦海中思索許久,都未曾尋得記載。而靈虎在看了看之后卻是認出這是黑桃老的黑桃核。張揚和靈虎暫且將黑桃核給收起來,等將靈猴與蹴鞠獸和攤位樓的事情解決之后再去理會它。
靈猴很快就蘇醒了過來,可是這時候它的語氣和神情卻都變了樣子,笑容中多了些真誠。它講述自己在蹴鞠隊工作時誤食了在路邊撿到的一個黑桃核,接著之后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了,諸多黑暗的東西涌現(xiàn)在身體中,做了許多在之前只是想過卻不敢去做的事情。為此它十分的懊悔。
張揚讓靈猴去到蹴鞠隊中繼續(xù)完成當天的比賽,其它的蹴鞠獸們也都在靈虎地勸說下好好準備,這次是真心地踢。結(jié)果很是見效,持續(xù)了許多年的平局狀態(tài)又重現(xiàn)回歸了眾修者的視線,他們高興地尖叫起來。而靈猴也是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宣告自己蹴鞠生涯的結(jié)束,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讓它對蹴鞠失去了興趣,之后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彌補它內(nèi)心的真實熱愛。它也許只有離開,才會讓那些記憶真實的淡化。
馴獸修者因為此事之后,備受鼓舞,覺得自己可以為這蹴鞠馬戲鎮(zhèn)做一些新的事情,并不僅僅是訓練獸類供修者觀賞,他想要留下來成為一名和靈虎一樣的護衛(wèi)者。而小東子也希望在這里同馴獸修者和靈虎學習,實現(xiàn)他的一些理想。
張揚覺得這樣也好,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是讓他有些心塞的,就是靈虎也是藥靈,他也需要帶走它。“也許會反目......”張揚在心中猜想著。
靈虎沒有談論這個問題,他在第一次邀請張揚的時候就做好了離開這里的打算。制造金童、玉女的花露大仙曾經(jīng)說過它們藥靈有能力也有義務去幫助擁有存儲它們的項鏈的修者。這幾日,它一直在給小東子和馴獸修者講述著蹴鞠馬戲鎮(zhèn)的一些事情,以及它在處理事情時遇到的一些奇葩特例。在它的撮合下,小東子拜了馴獸修者為師,因為它打聽到了這個馴獸修者是馬戲場里的頭號馴獸修者,實力和能力都很強。接著,他們也都成了執(zhí)衛(wèi)隊的新成員,即將開始他們在蹴鞠馬戲鎮(zhèn)的新篇章。
待到馴獸修者和小東子都已經(jīng)掌握這蹴鞠馬戲鎮(zhèn)的諸多事物之后,它便是放心的留下一張離別的紙條,和張揚一起離開了這里。它希望這里不要再有灰色產(chǎn)業(yè)鏈,不要和那些已經(jīng)很少被提及的消失了的灰色收入者有一樣的下場。
張揚和靈虎一同去到黑桃村找黑桃老,去弄清楚那個黑色桃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制造一些迷幻的惡物。
遠遠地看見一大片黑桃樹林,樹枝上正開著黑桃花,花蕾處飛動的采蜜蜂獸也被染成了黑色。靈虎解釋這黑桃樹的開花結(jié)果時間一般在七十天左右,黑桃可以做成食物,也可以被制成藥材。黑桃村有許多的黑桃樹,卻也只有黑桃老種植黑桃樹。因為其他農(nóng)耕修者種植的黑桃樹都成活不了,他們感覺到有些邪乎之后,也就放棄了種植黑桃樹,改種一些其它的果樹。
黑桃老的住處很好找,只是他卻不在家。屋子中的一位雇傭修者告訴張揚和靈虎,黑桃老有事情出門去了,說是去喚羊湖和轉(zhuǎn)馬山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去了。雇傭修者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幫著躺在石床上的三位病患翻身,說是他們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至今都不見好,所以黑桃老才去那些在前一年被傳得很神奇的地方去,傳言中可以得到治療各種病癥的藥。
張揚獨自走在前往喚羊湖的路上,他十分感謝靈猴和靈虎的信任,也相信繼續(xù)往前走他可以再找到其它的藥靈。未來地圖指示著所要去尋找藥靈的地方就是在喚羊湖附近,他也在想著會不會遇到黑桃老,好了解一下黑桃核究竟還有什么其它的用處。
路,繼續(xù)延伸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