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看見遠處,有一座繁華的城市。
“那便是月交城了吧?”張揚自言自語道。
月交城稱得上繁華,可卻不是最大的城市,相距百里的地方還有一座島城要比這里大的多。月交城中大多都是高樓建筑,為了緩解住房壓力,三十層的樓,樓層只見的間距卻很近,陽光不足以照到屋子里,可是卻依然有修者搶著要居住。
不遠處,張揚看見有一位賣餅的大叔,正賣力的揉動著面團,炊餅大叔的動作很快,只看見一張張餅就出現(xiàn)在鍋上,鍋下火焰直竄。大叔將手放在鍋沿旁,一運力,那些餅都翻了過來??匆姀垞P幾個修者過來,他那臉上露出笑容,眼角的皺紋深深凹陷下去。
“大叔,你這動作很麻利呀?!敝芤豢粗u餅大叔的手法,著實有些吃驚,這人不可貌相呀。
“哈哈,做得久了也就這樣了。你們要來點嗎?”
周一很慷慨地拿出金票,買了足夠大家食用的食物。
“你們這是來這里找工作的吧?”賣餅大叔打量著張揚一行修者。
“聽說月交城很繁榮特意來看看?!?p> “哪有什么繁榮,就是評上文明城市而已,你看看這些高樓,房價高的離譜,簡直就是要逼死個修者。
很多年輕修者都買不起樓房,娶不到媳婦,結(jié)不了婚,稅率也沒有給這些年輕修者減輕一些?!辟u餅大叔抱怨地說。
“沒修者管嗎?”張揚問。
“誰不想多賺點錢。很快,月交東邊的星際穿梭機場就快建成了,到時候房價還指不定是多少呢?!辟u大餅的大叔是越說越氣憤,“我兒子都二十四了,因為房子的事情,連個對象都沒有,看我這一天天的賣大餅,何時才能給他一個屬于自己的家。”賣餅大叔越說越難受,想到自己的孩子的將來,他的臉上就掛滿了愁容?!皩嵲诓恍校纫院髷€攢錢去其它星球看看?!睆垞P幾個修者說著有事就借口離開了,他們再聽下去也只是白費時間,聽一個修者的抱怨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況且他們想自己看看這座城市的真實模樣。
無論你是怎樣的修煉者,到了一定的年紀,已經(jīng)不是那個想法單純的孩子,每個修者都會有限制好的等級,當你無法超越的時候,你再后悔,那已晚矣。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去找尋那個可以和你一起共度苦難的對方,在生活中感悟,在感悟中生活。
走著走著,看見前面圍著許多年輕修者,此時正喊著口號,為支持者吶喊。只見修者群中圍著兩個修者,此時正互相看著對方,隨時準備出手將對方擊倒。兩個修者的年紀相仿,都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站在東邊,身著紅色衣服的男子滿臉的傷痕,而對面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就顯得好許多。
這是一場露天格斗,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子,他已將連續(xù)擊倒九個修者了,只要再擊倒這一個修者,他就可以得到一百張金票。這樣雖然離他買房子的要求有些遠,但至少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比賽規(guī)矩就是一個修者連續(xù)擊倒十個修者就可以得到一百張金票,此時的他已經(jīng)傷痕累累。
修者群中又傳來喊叫聲,他們有的贊美紅衣男子,有的貶低紅衣男子,可是這男子竟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對其他修者的話語是置之不理。他只是盯著對手,觀察對手下一步會做些什么。
“這些修者都是武修者,而且武力還不低呢。”吳畏說道。
“我怎么感受不到?”張揚卻沒有任何的感受,只是看對方要打架了而已,根本體會不到對方是什么修煉者。
“應(yīng)該是你的等級不夠,當你到達三級魂修者以后,應(yīng)該也可以?!敝芤换卮鸬?。
“什么時候才能做到還不知道呢。”張揚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修者群又叫嚷起來,只看見那紅衣男子一個猛沖以后,身體旋轉(zhuǎn),一腳踢在黑衣男子的頭上,黑衣男子應(yīng)聲倒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紅衣男子高興極了,他做到了,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也值得了,他至少沒有白出功夫。他臉上的鮮血,他臉上的傷痛,此刻都變得有意義了,那是證明他可以的,那是他付出的。
修者群很快就散開了,沒有修者去關(guān)心那被擊倒的黑衣年輕修者,唏噓聲和感嘆聲傳來,不久隨著距離的原來越遠,再也聽不見這些聲音。
吳畏向前去扶起那個此時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少年悠悠轉(zhuǎn)醒,卻沒有感謝吳畏,只是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急忙走開了。仿佛剛才被擊倒的不是自己一樣,仿佛周圍沒有修者似的。
黑衣少年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紅衣少年,他們坐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約束。紅衣男子拿出不久前得到的一百張金票,一人一半。紅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是相互認識的,他們的合謀很成功,也得到了錢。前面九個修者都是黑衣男修者找到的能力并不十分出眾的武修者,也打點了一些金票。紅衣男子有足夠的能力擊倒他們,可也要顯示出十分賣力的樣子。最后黑衣男修者和紅衣男修者的對決,就是讓這場格斗有一個更好的升華過程,看得修者越多,這舉辦格斗的修者就越開心,舉辦者希望憑借這場格斗增加自身的知名度。而格斗者是希望可以得到金票,完成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