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喬沐晨把傅儒君教給自己那些拳腳全展現(xiàn)了出來,兩人打得如火如荼,走廊另一側(cè),那個白衣人直接拽著文君的腳踝把她拖了過來,文君怕得只剩下細細的嗚咽。白衣人見前面的人打的正火熱,隨即停了下來把文君拉起來,文君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也不哭了,兩人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武打片。
喬沐晨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把眼前的人給打趴下。
這人比自己厲害!她在心里驚嘆。
就在這么一瞬間,喬沐晨被擒住了,那人一手把著她的肩膀一手把她的雙手別在背后,還沖著喬沐晨得意的笑出了聲。
喬沐晨掙脫不開,那人笑道:“別費力氣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p> “張暨,你快放開我!”喬沐晨喊道。
張暨把她放開了,那邊的文君和白衣人也站起來走到他倆面前。
“影帝?”文君問。
“嗯?!睆堲呋顒与p臂,“身手還挺好?!?p> “比不上影帝您。”
張暨摘下頭上那頂太監(jiān)帽子,玩笑道:“也還行,畢竟我是武替出身的嘛,打不過我不丟人。”
“……”
張暨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戲癮,他的技能是能向節(jié)目組提出要求,向沈喬喬求婚就是他想出來的招,在看到僵尸過來嚇自己時張暨當(dāng)即就把他那身長袍給扒了下來自己穿上,還要求化妝師迅速給自己化了一個能嚇?biāo)廊说膴y,奈何喬沐晨不怕,張暨只能換一個捉弄人的辦法。
喬沐晨的身手著實驚艷到他了,好久沒去武館的他今天算是過了一把癮。
他搭上喬沐晨的肩,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你資質(zhì)不錯,未來大有作為!”
“……”還用你說?“多謝前輩夸獎,不過我向你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多著呢”
“別謙虛,在武打方面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相比我確實差距很大!”
“……”
走廊盡頭一大波喪尸涌過來,文君再次發(fā)抖,張暨三兩下脫下身上那身礙事的袍子,“徒弟,為師害怕,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好自為之!”說完穿進喪尸群跑沒影了。
喬沐晨:“……”堂堂影帝居然是這樣的人!
文君扯住喬沐晨的小丑衣袖,“晨晨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所有人都叫我晨晨?
兩邊的走廊盡頭都涌滿了喪尸,在霧蒙蒙的紅光下顯得無比的猙獰恐怖,喬沐晨拍拍文君的手背,“節(jié)目組安排的,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不要怕?!?p> “嗯?!蔽木f著不怕,可身體還是在顫抖。
三人圍在走廊中央,喬沐晨打算帶著文君沖出去。
忽然,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不見了,喬沐晨轉(zhuǎn)頭,白衣男鬼直接拉著文君從喪尸群中安然的走了出去,邊走還邊念到:“自己人借個道?!?p> 喬沐晨:“……”咋的這還嚇出感情來了?
文君扭過頭想帶著喬沐晨一起走,白衣男鬼沒給她一絲機會,直接拉著她快步走出了喪尸群。
喬沐晨覺得好笑,“合計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唄!”
喬沐晨被兩面夾擊,兩邊表情猙獰的一幫人黑壓壓的向她涌過來,喬沐晨疑惑節(jié)目組是在哪找了這幫演員的,演技完全在線啊。
“啊”“唔”“咳”……
各種怪異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喬沐晨沒有一絲害怕,近距離看她還覺得這些演員的表情太過于逼真,“這對我演戲應(yīng)該有幫助?!彪S即她跟著那一幫喪尸學(xué)起了表情。
導(dǎo)演:“……她好歹是個女演員,怎么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p> 副導(dǎo)演在一旁補充道:“這不就是我們想要的節(jié)目效果嗎,這些藝人越那樣節(jié)目收視率不就上去了嗎?”
導(dǎo)演瞥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嘿嘿,我不都是跟您學(xué)的嘛?!?p> 喬沐晨直接把那幫人給干蒙了,接到的任務(wù)是來嚇人的怎么這個人反而混進了自己這邊,眾喪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
喬沐晨偷偷的蹲下身,拾起張暨丟在地上的僵尸服裝,再一把拿過白衣男鬼的黑色長舌頭迅速把自己裝扮好了,一幫人還在“伊伊哇哇”的討論著,喬沐晨慢悠悠的站起身。
她輕怕一位相對年輕一點喪尸的肩旁,慢慢的在他耳邊吹著氣,“大~兄~弟~”那人一轉(zhuǎn)頭,喬沐晨猛地往前一湊,“我~好~看~嗎~”
“媽呀-—-”那人驚著往后退,人群擁擠很快就亂成了一團,那幫喪尸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這邊模糊的人影,哪知道這邊還有一個吐著長舌頭的僵尸,“媽呀”聲炸裂了整個樓層。
眾喪尸亂成了一團,喬沐晨扭著脖子,蹦跶著向抱團的一幫喪尸跳去,“媽呀——”眾人一哄而散。
喬沐晨站在原地看著一幫喪尸在幾分鐘之內(nèi)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喬沐晨雙手叉腰:“扮鬼還想扮過我?”
屏幕前的眾人:“……”
喬沐晨十一歲那年,隔壁的老爺爺去世了,張父作為鄰居自然是要過去幫忙的,喬沐晨也就跟著過去了,那時候的喪事比較繁瑣,屋子外面會掛上一黑一白兩條布條,棺材要放在香火房里的靠右邊,親人也必須穿上白色的衣服,頭上也要用白色的布條給包住,正式辦喪禮的那天來了很多人,還來了不少小孩。
那些小孩喬沐晨全認識而且還很熟,一幫小孩鬧著玩了一天,晚上有守夜一說,大人們在屋里做著打牌,喬沐晨帶著一幫小孩就去了后面的馬路上玩。
那幫小孩全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那些男生平時對她也不算太友好,這次幾人圍在一起玩木條,因為喬沐晨是女孩子,所以一幫男孩自動把她排除了。
喬沐晨氣不過就跑回了家,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但月色特別明亮,能看清楚人影,在回去的小路上,喬沐晨看到了一位穿著白衣服的男的,冷不丁的還被嚇了一跳,喬沐晨回頭看著還圍在一起玩得風(fēng)生水起的男孩,當(dāng)即就做了一個決定。
恰好那人又把身上的白衣服和頭上包的白布條給脫下來搭在了樹枝上,喬沐晨偷偷摸摸的把那兩件東西偷走了,她跑回家直接就把衣服換上了,喬沐晨那時還沒怎么長個,在所有一樣年紀(jì)當(dāng)中的小孩中她是最矮的,整個衣服套上身直接就到了腳踝,她拿出父親給她做的高蹺直接套上了腳,想了想她又把家里的那只唯一的手電筒給帶上了。
到那幫人附近喬沐晨把頭發(fā)散下來全撥到了前面,打開手電筒對著自己的下巴,顫顫巍巍的向那幫男孩子走去,她故意壓著嗓音,招著手說道:“好~孩~子~快~到~奶~奶~這~來~”一幫人被她嚇得嚎啕大哭,喬沐晨覺得有趣踩著高蹺弓著背繼續(xù)往那幫人走去,“奶奶很好的~你們~來看看呀~”
然后平時跟她最不對付的那個男孩子被嚇尿了,邊尿還邊大聲哭喊,大人們以為出了什么事,紛紛跑了上來,喬沐晨最后被張父拎回了家,還被罰跪了半小時。
從那以后喬沐晨就成了那幫男孩子的老大,說什么他們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