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笙看著林氏吃的很香,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想到林氏剛才的話,蕭云笙的眼眸微微垂下,心中似乎也在盤算著什么。
蕭陌染出去之后,一瘸一拐就去了廚房。
羅無雙進廚房的時候剛好看見蕭陌染。
二人對視一眼,蕭陌染想到之前的話,臉色微有紅潤的別開頭。
“蕭二哥,有熱水嗎?”羅無雙低聲詢問。
蕭陌染一怔,點了點頭:“鍋里有,你不吃晚飯嗎?”
羅無雙能說她都氣飽了嗎?不過想想也懶得和那個蕭大懟一般見識,權當減肥。她笑了笑,開口:“謝謝蕭二哥了,我不想吃了?!?p> 裝了一些水拎到廚房一角后的一塊小空地,四周都是被木柴遮擋的,也是羅來虎弄的一個類似浴室的地方。
羅無雙想,羅來虎這地方本就是給羅無雙安置的吧,這般隱蔽,這些大男人自然不需要。
羅無雙將頭發(fā)也洗的干干爽爽的才出來,就看見蕭陌染坐在院子里洗衣裳。
“蕭二哥可能再燒些水?我見我阿爹的身子也該擦擦了?!绷_無雙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詢問。
蕭陌染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個……需要我?guī)兔幔俊?p> 羅無雙愣了愣,本來心里也琢磨著自己給他擦身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眼下蕭陌染既然主動詢問了,她立馬點著頭,眼睛笑的瞇成了一條縫。
“蕭二哥,那真麻煩你了。”
蕭陌染抿著唇點了一下頭,這才一瘸一拐的去了廚房。
心里想著有人幫忙給羅來虎擦洗,羅無雙更是高興了幾分,切回屋去收拾著羅來虎的房間。
羅來虎的房間一目了然,唯一一處是羅無雙知道的一個暗格,是羅來虎以前偷著告訴她的。
她將那些多出來的蜂蜜和蜂窩等珍貴的東西都藏進暗格里。
這些東西羅無雙上次在青光鎮(zhèn)的醫(yī)館了解過,有些藥材是真的很貴。
羅無雙心里也盤算著,有時間出去將手中暫且用不到的藥材換成一些銀錢,手上也能寬裕一些。
對她這個醫(yī)膳出身的人來說,這些藥材都是命跟子,可是眼下,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羅無雙拿出了一塊蜂窩和一小碗的蜂蜜,出了屋。
“蕭二哥,你去清洗吧,干凈的衣裳我已經放在炕上了?!绷_無雙對著蕭陌染點了點頭,便獨自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
她掰了一小塊的蜂窩放在鍋內熬制,又用藥草汁加蜂蜜做了面膜,涂在了臉上。
雖然臉上一片綠色,瞧著有些嚇人,可是羅無雙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盛出熬好的蜂窩水,將剩下的蜂窩裝到一個干凈的木盆里,蓋上,放在廚房的角落。
等蕭陌染出來的時候,看見羅無雙臉色一變,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恢復了自然。
“蕭二哥,這個是我上次弄的蜂窩,挺珍貴的,我放在這里了。”羅無雙指了指自己放蜂窩的地方,連忙交代。
蕭陌染點頭,將那蜂窩又端起放在一側的碗櫥里,低聲開口:“這里干凈一些。”
羅無雙應了聲,便哼著小曲兒回房間里了。
要說這蕭陌染也確實是個居家的好男人啊,給羅來虎洗完,換洗的干干凈凈不說,就連炕邊都收拾的干干凈凈,比起她這個姑娘可不知道要利索多少倍。
羅無雙坐在炕邊,兩條腿晃動著,一邊摸著臉上的面膜,一邊小聲的對著羅來虎訴說:“阿爹,你再不醒過來,回頭可認不出我來了!”
自己只要每日勤奮一些,喝著那些泡的藥草的蜂蜜水,再一天來個自制的蜂蜜面膜,那么用不了一個月,羅無雙敢說自己能有個很大的改變。
“陌染!”
外面蕭云笙驚叫聲讓羅無雙微微蹙眉,這個蕭大懟有時候性子實在是太急躁了。
“怎么了?大哥?!笔捘叭镜穆曇粢琅f是不急不緩,語氣溫和。
羅無雙挑眉點了點頭,還是蕭二哥的性子溫和又文雅幾分,讓人也覺得舒服。
“娘說,肚子不適,腹脹、腹痛了。”
蕭陌染一聽,這才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濕衣裳,急聲道:“那還等什么,還不快些去青光鎮(zhèn)?”
蕭云笙一聽,這才小聲開口:“可是娘她怕是不方便啊!此刻正在解手?!?p> 蕭陌染愣了一下,抿著唇:“要么,你去將江郎中請來吧?”
蕭云笙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老大、老大!”林氏那虛弱帶著痛楚的聲音響起,蕭云笙連忙奔進屋里,而蕭陌染也緊跟其后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過了一會,蕭家兄弟二人都手忙腳亂的折騰了幾趟。
后,羅無雙聽見蕭云笙趕馬車出去的聲音。
蕭陌染便一個人留在房間里伺候著林氏。
羅無雙敷了面膜,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了,不知道什么時辰了,聽見蕭云笙趕著車回來。
再過了好一會,房門被敲響。
羅無雙有些起床氣,尤其是在自己睡的正香的時候。
房門敲了好一會,對方見沒有什么聲音,便揚聲喊著:“羅小姐!羅小姐!”
羅無雙有些煩躁的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
這個蕭云笙大嗓門,大半夜的不睡覺,發(fā)什么神經?
她披上衣裳,出了屋,打開了房門,聲音暴躁的很。
“我說蕭大懟……你大半夜的叫魂呢?”
蕭云笙一怔,再看羅無雙此刻的神情,臉色略顯尷尬,悻悻的小聲道:“羅小姐,我娘她……腹痛的厲害,還上了好幾次茅房。”
羅無雙一聽,更是惱火的不行:“你娘腹痛上茅房,你就帶她去?。〗形易鍪裁??我又沒有占著茅房?!?p> 蕭云笙嘴角一動,見羅無雙就要關門回身,他連忙按住了門,急聲道:“羅小姐,晚上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話,我娘她這會難受的緊,你看看能不能幫忙去瞧上一眼?”
羅無雙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可轉頭,那暴躁的情緒又涌了上來:“蕭云笙,晚上你說的話我既往不咎,可我開的藥你們可信我?你娘不怕我毒死她了?我告訴你,我的藥可是很貴的!”
蕭云笙更加的尷尬,臉色此刻也漲紅的成了豬肝色。
若不是他娘此刻的病情惡劣,他肯定早就轉身離開了。
“我、我娘她只是有口無心,這次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肯給我娘治病,這個月那一兩銀子的事情就、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