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現(xiàn)在就走,去我那里,正好今天時間還早,天氣也不那么熱,讓廚房做幾個小菜,咱們倆在房頂好好喝喝酒?!毙毂睂⒋笛旎匮g,大笑著說道。
“難不成還以為少爺誆你不成,不就是幾壇酒,我會有這么小氣?”看著面色轉變的徐東方,徐北在心里暗自想道。
見徐北不似開玩笑,徐東方這才高興的點頭道“如此那少爺你先走,我去吩咐廚房?!?p> 徐北聞言點了點頭,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道“我忘記了,還得去父親那一趟,今天可是給李府下聘的日子。
廚房菜好了你先過去,桌子在房間里,你讓秀兒拿一下,對了,也給她們倆準備一份,我過去看看馬上就過來。”
徐東方聞言點了點頭,今日下聘少爺過去這是自然,只要不是反悔那就好。
看著徐北身形消失,徐東方扭頭走向了廚房。
……
雖說徐北知了兩人的訂親儀式有些不倫不類,但大體不離六禮的范疇,只是一些具體細節(jié)上略有改動。
因為兩人是打小指腹為婚,自然也不用托什么媒人上門,徐鵬舉同李父關系密切,親如兄弟,不然兩人也不會老早就定下了徐北和知了的婚事。
要說他們倆之間沒什么深刻的革命友誼,徐北一萬個不相信……
言歸正傳。
既然雙方關系這么親密,熟的不能再熟,我輩修行者又不是拘泥于世間俗禮之輩。
照這樣看來,什么三書六禮,納彩,問名,納吉,納征的,自然是……
……
……
有的。
不過大都是走一遍流程,就像那納吉,陰陽先生家里自然是請了的,八字也早就備好,別說合不合,就算是不合,你看看那算命先生敢不敢說就完了。
趙禮領著一幫府上護衛(wèi),挎著長刀將那算命先生團團圍住,明晃晃的刀片好像在提醒先生
“你且看著這刀好好說話……”
先生一番掐指細算,沉沉吐出一口濁氣,神情一松,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眾護衛(wèi)朗聲道“八字相合,天作之合?!?p> 一眾護衛(wèi)臉上掛滿了笑容,就說嘛,少爺和李小姐肯定是天作之合,還用請什么先生來算,家主這不是脫褲子放屁……
徐鵬舉得到消息后興奮的不能自已,拍著桌子看著眼前的趙禮大笑道“好好好,賞,府上人人有份。”
抱著一百兩銀子的陰陽先生咧著嘴出了徐府,回頭看了看那鎏金牌匾,無不感嘆的道
“這他娘的錢真是好賺。”
一眾徐府護衛(wèi)聽到家主大賞,更是喜由心生,家里一片歡聲笑語。
徐鵬舉破天荒的下令府上今晚設宴,允許飲酒。
這道命令一下,更是將愉快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吩咐了廚房一聲,讓管家準備好酒水,徐鵬舉帶著徐天幾人親自去了李家一趟送上了聘書,順路帶回了李府的禮書,徐北母親早就命人備好了聘禮,自然有人負責送往李家。
至于徐北這邊只要去祖宗牌位前上香告知就好了。
大體就是一些“徐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肖子孫徐鵬舉攜逆子敬拜,獨子年已長成,未有伉儷,已議娶當陽李氏李宗玄之女,今日納采,不勝感愴,謹告列祖列……”
等到忙完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徐北這才慢悠悠的走回了小院,看著一旁來來往往興奮的同自己打著招呼的下人護衛(wèi),徐北報以誠摯的微笑,以及熱情的回應。
恍惚之間,他似乎想起來了什么。
“不好,老徐?!?p> ……
……
徐北快步跑進小院,看著房頂上擺上了桌子,正在一個人抱著酒壇喝酒的徐東方,心下一緊。
果不其然,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就這么不出意料的發(fā)生了,老徐這同志居然真的偷喝了自己的酒。
“少爺,這可不是我給他的,是徐爺爺說你讓他來拿的?!?p> 秀兒可憐巴巴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徐北,咬著手指頭委屈的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少爺你可千萬不要責怪秀兒?!?p> 青兒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
“也不要怪青兒?!?p> 秀兒在一旁插嘴道。
“你們倆……”徐北看著異口同聲的兩人難以置信的道,說完又很快回過了神。
搖了搖頭笑道“算了算了,今天晚上我爹說了府上隨便吃隨便喝,秀兒你帶著青兒去找小桃姐,我去跟徐東方喝酒了?!?p> 說完又在床底下搬出來兩壇酒提在手里,出門跳上了房頂。
……
徐東方自然察覺到了徐北到來,不好意思的尷尬笑道“少爺你這一時半會沒來,我一個人無聊,所以就小酌了幾杯?!?p> 說完看了看徐北又補充道“不過少爺你看,菜我可是一口都沒吃,就等你來呢?!?p> “小酌?等我?”徐北看了看徐東方腳下的兩個空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過確實等了,看著桌上紋絲未動的菜,徐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拍開酒封,和徐東方手上的酒碗輕輕一碰,“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有什么不合適的,來干杯。”
說完仰頭一口,感受著丹田傳來的激蕩暖流,徐北一拍桌子,起身朗聲贊道
“好酒。”
“什么好酒?”身后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徐北扭頭看去,只見徐鵬舉的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身后跟著的是熟悉的趙禮,至于黑通天,倒是未曾看見。
這個趙禮,為什么每次這種尷尬的場面他都在,難不成他是陰陽家的,也能掐會算?
“見過父親?!?p> “見過家主?!?p> 徐北兩人放下酒,急忙起身道。
“無事無事,坐吧,聽說你們倆在這喝酒,我也來湊湊熱鬧,北兒,你不會不歡迎為父吧?”徐鵬舉說著坐了下來,扭頭看向身旁的徐北說道。
“不會,怎么會,不可能?!?p> 徐北朗聲說道。
“那就好,行了,你們仨也別站著了,一塊坐。”說完看著坐下的徐北,趙禮和徐東方倒是未動。
“咱們府上沒那么多規(guī)矩,東方你是老人了,自然知曉,至于這個小子,你跟著這逆子想必也是了解的,他比我還沒規(guī)矩,坐吧坐吧。”徐鵬舉拿起徐北放下的酒壇灌了一口,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坐在了房頂。
“鐘家的紅顏淚,這可是好東西,當年在日出可沒少喝,這次你回來帶了不少,想必和鐘家小子處的不錯?!?p> “是叫無名?還是有姓?”徐鵬舉看著徐北笑道。
“父親怎么知道鐘無名和鐘有姓,算算時間那會鐘無名應該還沒出生吧?!毙毂毙睦锇底缘馈?p> “父親,是叫鐘無名。
至于鐘有姓,早在遺跡里就沒命了?!?p> 徐鵬舉點了點頭,他其實知道這些,只是隨口一問,聞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北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他們倆的?”
被點破了心思的徐北靦腆一笑。
“不用好奇,這兩個名字原本就是我?guī)顽娛氲??!?p> 看出了一旁徐北和趙禮的好奇,徐鵬舉端著酒,看著天空的明月,略帶追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