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周一,昨天依然沒有發(fā)生暫停,又是無事的一晚。
暗自做著戒備的俞白在見到世界正常運轉,既松口氣也不覺得放松,那是危機未去的擔憂,有點像是很多女生怕親戚來又怕親戚不來的樣子。
如今他知曉基本的事態(tài),在公寓一樓屋檐下的廊道,雙手抱著胸,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
找工作。
“找嗎?”俞白暗忖,“可我是衣錦歸來啊,找什么工作……欠債和房租都還沒還過,找一個嗎?”
他今天已經(jīng)在屋檐下為這個問題想了很久了,反正常規(guī)化的搜查情報派影分身去做便足夠了。
“找不找。”
“找嗎?”
“果然還是要找一個嗎……”
俞白兀自來回地碎碎念,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循環(huán),這時,早上出門辦事的花江夏葉回來了。
女房東踏入院子,瞅到屋檐下男人的剎那,驚了一驚。
“俞白桑,你還在這呢?”花江夏葉露出不失禮貌的笑容,偷偷看了下手表,沒錯啊,她不是出門打了個醬油,而是去了別的町,并且開了個會,距她早上離開公寓的時間過去很久了,“你應該不是一直杵在這吧?”
花江夏葉視線掃過了靜置著的竹椅,哦,其實還是有不同的地方,這家伙本來是躺在椅子上的。
現(xiàn)在是雙手抱胸,靠著。
“哦,房東。”俞白回應,嗯了聲表示大方的承認,“有點事情,我在思考?!?p> “……”懷疑的目光流露出來,花江夏葉虛著眼,盡管你好像面色相比早上的確是變得肅穆了些,但哪怕如此,也不愿離開這把罪惡的躺椅嗎。
花江默默走到近前。
稍微久一點,俞白意識到自己老神在在地坐著,人家房東兼?zhèn)髡局行┎煌?,只好站了起來,他眉頭微蹙顯得為某事憂郁煩惱,矜持地雙手抱胸。
“我去交通署了,我們公寓旁邊,前兩天不是發(fā)生了不名事故嗎,我作為附近業(yè)主去旁聽了方案公示?!被ń崞鹪挷?,有意和男人產(chǎn)生聊天交集,“你說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交通事故,至今也沒找到那個肇事司機,真的太不小心了,真的很可怕很嚴重的,接連撞爛了一個交通柱和兩個路燈呢……”
“哦,這個啊……”俞白聽了,沉吟點頭,怪物自己被踢吃不住力道,跟他踢的人有什么關系?
“俞白桑你也看過現(xiàn)場了吧,一些馬路表面都碎了?!?p> “哈哈哈……我都在公寓,所以不太清楚?!庇岚赘尚Φ溃奶摰仄^頭。
花江感到一絲沮喪在心里蔓延,她本意是大家同為這里的住戶,附近發(fā)生的事應該是有共同話題的才對,然而對方的反應明顯較為敷衍,轉過頭更是不想再理會的暗示,女人眼皮垂下,果然還是不行么……
花江莫名氣起來,她忍不住吐槽道:“俞白桑,你這樣在椅子上躺半天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我在計劃……”
“計劃是要邊想邊行動結合起來的!而且俞白桑你流落到東京,還沒有收入來源,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準備好了嗎?現(xiàn)在可不是這么悠閑的時候。”
花江夏葉發(fā)出了一番靈魂拷問,俞白在世俗里的表現(xiàn)在常人看來無疑是有些懶撒的,花江平日不說,即使想到了,卻會往好的方面腦補,今天是因為各種的積累,或者說她這個時候才提出來已經(jīng)很仁慈了。
俞白自然無言以對,面對善良的房東兼?zhèn)?,饒是他臉皮也厚不起來?p> “我這不就在考慮找工作的事?!彼Z氣較弱。
花江愣了愣,“???在考慮找工作……既然你你在想這個,干嘛不去屋子里?”
俞白:“房間太小了,而且光線不是特別好?!?p> 那個雜物間改的小屋子,不睡覺的時候會顯得悶,而且在想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還是很有上進心的嘛,花江夏葉手指在身后絞成一塊,細碎的煩惱情緒如同揉碎的紙屑般馬上飛走了七七八八。
“我還以為你就是為了曬太陽呢。”花江嘀咕說,聲音和煦。
俞白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拍拍竹椅。
“……”
“咳。”仿佛達成共識地不去回顧剛剛的漏洞,過一會,花江夏葉輕咳下,好奇說:“那俞白桑你準備做什么?”
俞白嘆息道:“這就是癥結所在。”
“這個很簡單啊,只要找對判斷方法,后面就會一目了然?!碧岬讲皇强恐褚嗡X的方面,花江夏葉語調明快起來,積極地出謀劃策,“俞白桑你擅長什么,運動,書寫?或是對哪些事情覺得感興趣,像是烘焙啊、互聯(lián)網(wǎng)啊、和人打交道……總之先朝著愛好喜歡的方向選擇,然后再考慮薪水和壞境之類的,這是職場發(fā)展長遠的保證哦?!?p> 花江夏葉講得頭頭是道。
如果忽略她在東京有一棟樓的事實,俞白覺得女人說的可能是有說服力的。
“擅長的東西……”
俞白第一想到的是殺人,第二暗殺,第三刀殺……后面他把有關“殺”這個字的都屏蔽了。
“有嗎?”女人真誠的目光里,眼帶希冀。
“……”
撓頭。
花江以為俞白一時找不到優(yōu)點在哪,連忙補充道,“沒事的,突然之下大部人都很難馬上想出來的?!?p> 俞白可不能容忍一直被這么打擊下去,他說道:“我會武術。然后刀……我有一把祖?zhèn)鞯膶毜?,你見過的,所以會劍道?!?p> 說起劍道,仿佛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道場里人們穿著護具和拿著竹劍,大喊“面!”然而實際上,劍道只是一個統(tǒng)的稱謂,并不是說就一定是要使劍。
花江皺眉想著,“是個不錯的方向,道場的教學費一向不低,特別是東京……”她倒不去深究具體的水平,只當學校社團那種強身健體的程度,“可你沒證啊?!?p> 俞白啞然,哦,現(xiàn)代化的社會,什么技能都得有政府部門頒布認可的資格證了。
拿著柄竹劍和孩子們一起去考段位,還有應聘時指著總教練淡淡地來一句是我一個個打過去還是你們一起上?他深思。
蒙著面的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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