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這事兒,父親多慮了,我與您感情不深,與妹妹更無交情,本就沒什么家人親情,昨日之事也就談不上什么傷害家人情感了?!?p> 宋鈺背又開始疼,面色有些不耐。
“昨日里妹妹打得我現在背還在疼,就恕我不能久坐了,二位若是想坐便多坐會兒,請便?!?p> 隨后宋鈺向墨寰福身,算是打了個招呼,便退下了。
墨寰略一點頭,算是允了,同時越發(fā)覺得這個小妮子桀驁的很。父親親來謝罪,竟然也這么不給面子,這小妮子與母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宋之翁見宋鈺走了,深怕墨寰也要走。平日里自己送來的請柬,從未得到過回應和赴約,送來的拜帖也都被拒。如今宋君鬧這一出,倒給了宋之翁一個由頭,不必下帖可以直接登門造訪。
現在好不容易踏進了王府的大門,怎么能這么快就走了。
眼看著墨寰似要起身,宋之翁急忙攔下。
“賢婿且慢,老夫這里還有些重要的話想對王爺說。”不等墨寰回應,宋之翁又將宋君遣到屋外跪著。
若說這宋之翁打得什么主意,還要從當年他留在京都說起。
當年宋之翁傾其所有四處求人,最后柳文才收留了他做了個不知名的小官,此后宋之翁的仕途就與柳文才綁在了一起。雖說借著柳文才的人脈和勢力,宋之翁掙了不少黑錢,但官職上一直沒有升遷。
宋之翁自視甚高,不肯承認是其才德不夠,只覺得必定是柳文才害怕自己高過他,壓著自己不讓自己升遷。
于是這些年,宋之翁就有了自己的一些小九九,若是能結交更高的官員甚至是皇室的人,擺脫柳文才這顆大樹,自己必能更進一步。
官員們一向重視結交皇室,柳文才也不例外,正是因為他一直站隊炎王,而炎王多年來一向出任重要文職,對其仕途幫助頗大。
宋之翁也曾想直接結交炎王,但是自己人微言輕,于炎王并無甚用處,因而也并沒有得到重用。
再之后,宋之翁看到寰王選妃這個機會,雖然是個失寵的王爺,但聊勝于無。
令宋之翁沒有想到的是,結了這個親,卻被人家拒之門外,什么好處也沒撈到。宋之翁想著還是要從女兒身上下手,這次的事情就是個好機會。
而與此同時,柳文才也察覺到宋之翁的攀附之舉,漸漸開始有排擠和孤立宋之翁的跡象。
這使得宋之翁更加急于建起自己的高樓了。
“本王公務繁忙,宋大人請長話短說?!?p> 墨寰回身重新坐下。
“嗨,賢婿叫我宋大人這就見外了,還是叫我岳父吧。”
宋之翁還想套套近乎,卻被墨寰喝止。
“宋大人!本王沒時間廢話,如果不說,本王要送客了?!?p> 宋之翁自討沒趣,咽了個口水,開始盤算該怎么開口。
“寰王文武雙全,又立過戰(zhàn)功,老夫頗為敬仰,如今結親,老夫屬實感到榮耀。在諸多皇子中,寰王本就深得陛下喜愛,本該是前途無量?!?p> 宋之翁斗膽說出這些話,全是為了慢慢鋪墊,卻沒想到那墨寰只當他是在奉承,竟毫無耐心,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急的宋之翁也顧不上鋪墊,直接說出了心思。
“如今王爺在陛下面前失信,老夫有一計可助王爺重獲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