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不器的想法是:他想嘗試著連帶著月桂草的土壤,把月桂草拔出來,集中遷移到另一片剛剛發(fā)現(xiàn)的平坦的地方,這樣更適合集中種植管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月桂草是如何繁殖的,但集中在一個片區(qū),一般來說種子的繁殖方式也會在那一帶更加集中。
一般來說,“連根拔起”其實是一種科學種植中反對的方式。因為拔起的根會失去營養(yǎng),甚至拔起根的同時,很可能會折斷許多微小的深入土壤中汲取營養(yǎng)的枝干。
所以,一般“連根拔起”的動作,只能發(fā)生在2分鐘以內(nèi)!只有在這樣短的時間,才能盡量保證植物不會缺失太多的營養(yǎng),同時,還要盡量保證根系的完整程度。
大膽想法,小心求證,說干就干!
嬴不器首先到了那塊他看好的平地,徒手刨土,挖出了一個準備容納一會兒捧過來的月桂草的空間。
然后,嬴不器回到月桂草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挖進土里,盡量完整地找尋著月桂草附著的土壤。
神奇的是,當嬴不器挖土挖到月桂草的根苗上的時候,盡管隔著土,但他有種被白衣女孩附身的感覺,手上開始孕育出一種不同于金靈氣的靈氣,竟仿佛在滋潤著整個月桂草!
而月桂草仿佛極為喜歡這種靈氣,甚至相比于空氣中的金靈氣,更加喜歡嬴不器手里的這靈氣。月桂草在嬴不器的手掌中無風搖曳,仿佛舒服地伸著懶腰。
捧著帶土的月桂葉,依靠靈氣的滋潤,月桂葉一直在搖曳,甚至有快速綻放的趨勢!
握好月桂葉,嬴不器往他之前看好的山前那片平地快速奔跑,不自覺地用上了諸葛均老師教授的步法。一邊跑,一邊躲避著山林里的障礙物。
在施展步法的時候,嬴不器仿佛又感覺到了那個白衣女孩的附身,讓他的步法輕快矯健,仿佛足帶清煙,輕松地便躲過了山上不平的坎坷,仿佛像一條魚,游走在山林之間。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那塊空地。
嬴不器趕緊將月桂草,連跟帶土一起放在之間挖好的土坑里。
嬴不器再三確認著月桂草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月桂草的情況非??梢?,甚至因為剛才奇妙靈氣的滋潤,還多了一份活力。
就連剛才月桂葉上似乎被某些蟲子咬過的小缺口,也在嬴不器靈氣的滋養(yǎng)下,神奇地回復了殘缺。
看來我的金手指可以嘛,沒想象那么的弱!嬴不器大喜過望。
他回到了種植雷公藤的耕地去找?guī)褪?,發(fā)現(xiàn)黎工已經(jīng)不在那里,他去組織民戶收集草木灰和糞便去了。
耕地邊上紅兒仍然還在,正在指揮著大家進行著每天定期的澆水。
嬴不器想試試自己的靈氣是否也可以恢復殘缺的雷公藤,于是,便親自下田去尋找殘破的雷公藤。
一試之下,果然有效!
雷公藤被天花蟲咬過的殘缺藤葉,在嬴不器的雙手撫摸之下,竟然真的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雖然真的很緩慢)回復著殘缺。
嬴不器農(nóng)戶出身,天然對植株有些感情??吹阶约嚎梢阅軌蛴H手幫助雷公藤恢復完好的樣子,嬴不器打心眼里覺得開心。
于是,作為領(lǐng)主,嬴不器在接下來的日子,往返于雷公藤的耕地與山林之間,一邊以自己的靈氣幫助雷公藤除蟲修復,一邊從山林各個角落挖出月桂草,集中種植在他新發(fā)現(xiàn)的山腳那個小平地間。
周圍的鎮(zhèn)民第一次見到有領(lǐng)主這樣帶頭下地干活,并且堅持每天往返于山林耕地,早出晚歸。
于是,大家也受到了鼓舞,一個傳兩個,兩個傳四個……越來越多人知道來了個踏實肯干,帶頭務農(nóng)的領(lǐng)主,人們紛紛張羅著過來幫忙。
嬴不器也趁著這個機會,讓紅兒幫著將種植的大家分成不同的組。
他特意指示,專門區(qū)分了水源提取組和水源運輸組,分工協(xié)作,逐漸整個領(lǐng)地也開始形成了分工有序的節(jié)奏。
而另一邊,黎工也幫助著建立了肥料團隊:一部分人收集干燥的動物糞便,一部分人專門收集鎮(zhèn)民糞坑中的生活垃圾,還有一部分人專門收集草木灰,最后再有一批人將這些攪拌在一起作為肥料進行施肥。
把領(lǐng)民分好工后,嬴不器白天辛苦務農(nóng)種植,到了晚上的時候,他便仔細研究起來自己體內(nèi)的元力結(jié)點。
反復嘗試下,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對于這里的金屬性真元力契合程度一般,吐納冥想起來。元力結(jié)點的打通還真的頗費時間,似乎倒確實沒什么捷徑可走。
倒是步法的鍛煉,嬴不器感覺起色很快。
白天在山林間飛奔,晚上也在居所的院子里練習,每次鍛煉步法的時候,嬴不器都能感到寒冰髓內(nèi)的白衣女孩似乎附身在了他身上,潛移默化地引導著他的步法。
隨著附身的時候越來越多,嬴不器越來越感覺,當他走起諸葛均教的那些步法時,腳步變得極自如。
嬴不器的院子空間不大,雜物障礙很多。
白天有時捧著月桂草的時候,他會刻意挑著走一些不太好走的道路,晚上在院子里,他也在相對小一些的空間,鍛煉著對院內(nèi)堆砌雜物的騰挪。
他感覺自己的步法越練越順,竟然幾乎沒有停滯感,流暢的像穿過其間。
只不過,嬴不器感到附身后的步法,跟諸葛均老師教的有細微的不同。
但是,這些不同卻又沒有違和的感覺,只是讓他感覺流暢自然。似乎每一種腳步的移動,下盤重心都穩(wěn)穩(wěn)的,隨時隨地都能保持出劍的狀態(tài)。
在白衣女孩附身的時候,嬴不器有時候會走出一些極為復雜的步法。
嬴不器心里有自知之明,這些過障礙的很多復雜步法,都不是自己在短期內(nèi)所能練成的。對他來說實在太復雜了一些,實在不可能在這么短的一個月內(nèi)掌握。
但是他并不著急,他只是專注地找著這種滑溜般地穿過障礙的感覺。
當特別集中注意力時,嬴不器可以有意掙脫開寒冰髓附身的影響。所以他一會兒讓寒冰髓的白衣女孩自然附身,一會兒掙脫開附身的感覺自己練習:他努力比較這兩種狀態(tài)下,步法那些微妙的區(qū)別。
他相信,這種細微的差別,在修行的成長中造成的區(qū)別,將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尤其是步法,由于幾乎所有武器的發(fā)力都跟腳步有關(guān),所以步法對于修行真的可以算作基石。
對于嬴不器來說,雖然寒冰髓附身后,沒有任何人可以直接跟他解釋為什么要有這樣的區(qū)別。
但是對嬴不器來說,他自己知道本身的修行天賦就不算高,他對奶奶給的寒冰髓,總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所以就算搞不懂,他也愿意去模仿。
當嬴不器走到院里那把椅子附近的時候,他輕松地從椅子邊滑過去了,他自己過去之后,還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腳是怎么閃過去。
盡管這種步法很復雜,但他能感到自己的發(fā)力和重心。他完全放空自己的精神,讓寒冰髓中白衣女孩的附身帶著自己走一遍,然后再專注自己的精神,自己模仿一邊。
幾次之后,他已經(jīng)開始可以記住腳的先后順序了。
嬴不器就這樣反復練習著,一會兒像一條黑暗中的魚,游在靈氣的池子里;一會兒又像一個笨拙的猩猩,努力記憶,并調(diào)整著腳步的先后和發(fā)力……
笑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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